“你們怎么來了?”胡青好奇的看著兩人,隨后將兩人讓了進去,殷落晚突然從秦盛和雀晏身后站起來,嚇了胡青一跳。
“娘……”胡青還沒說完,殷落晚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三人進了房間,胡青走了出去,在外面守著,秦盛要扶雀晏坐,雀晏卻不斷的拒絕著。
“你們怎么來了?”蕭玄燁皺著眉,眼睛直愣愣的瞪著秦盛,眼里充滿了責備,秦盛自然不敢看蕭玄燁,畢竟自己答應皇上要好好照顧娘娘的,結果不但沒有看著殷落晚,竟還將殷落晚帶到了這個地方。
恐怕這下自己是多長兩張嘴也說不清楚了。殷落晚見秦盛一副為難的樣子,便對蕭玄燁說:“是我讓他帶我來的。”
“我都說了,讓你在營帳中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去,你怎么不聽呢?”蕭玄燁有些慍怒。
“哎呀!別說這個了,你看。”殷落晚從自己的包袱里將帥印遞給蕭玄燁,蕭玄燁一見到帥印,神色大變。
“這,你從哪兒找到的?”蕭玄燁有些不可思議,之前他曾找過皓白,問皓白帥印在哪兒,皓白告訴帥印一直在葉晟睿那里,自己從未見過,蕭玄燁曾在營帳中找了一番,每個角落都找過了,也沒有找到。
這次出來,一方面是為了救人,一方面也是為了尋找帥印,帥印一旦落到奸人手里,那幾十萬大軍就是別人的了,軍中有條規定,認印不認人,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大印。
哪怕是毀了它也不能讓它落入奸人手里,沒想到帥印竟然在殷落晚手里,而且是如假包換。
“帥營。”殷落晚回答,蕭玄燁的視線落在秦盛臉上,秦盛點了點頭。
“是的,陛下,是卑職和娘娘在帥營找到的。”秦盛回答。
“你們?怎敢如此大膽?”蕭玄燁實在不能想象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人竟然在沒有自己允許的情況下在營帳搜索。
“齊威遠已經回到營帳了。”殷落晚道,蕭玄燁眉頭緊鎖,并沒有說話,他知道殷落晚將會將一切都告訴他,他只需要等著就可以了。
“是這樣的,我威脅秦盛帶我來找你,因為如果要死的話我一定會和你一起死,而且我可以幫你,盡管你不相信,但沒關系,到城門口的時候,剛走沒多遠,便見一架馬車疾馳而去……”
殷落晚認真的講著,蕭玄燁認真的聽著。“回到營帳,我便去見了齊威遠,他全身都是傷,我問了他葉晟睿的下落,他起先還不說,后來在我的威逼之下全部合盤脫出,原來兩人都是被關在縣衙大牢……”
殷落晚將整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蕭玄燁,竟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將前因后果以及她和秦盛為什么會帶著帥印來找蕭玄燁都說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帶雀晏來是因為雀晏懂得易容術,我現在把整個故事全告訴你了,包括那兩個人的一切都告訴你了,本來想著若是沒有找到你們,我便和秦盛一人假扮一個混進去,等到見到葉晟睿就將他帶回來。”
“三天時間?怎么那人會給三天時間呢?從營地到縣衙來回也不超過四個時辰。”蕭玄燁略有所思。
“也許是擔心里面有人懷疑,想拖延時間吧!”殷落晚說。
“會是這樣嗎?”蕭玄燁皺著眉,如果說他們是想攻打,那明明知道位置的,不必派內應,如果說他們真的是擔心有人懷疑,所以要用三天的時間去確認?
“我們還是趕緊去救人吧!”秦盛有些著急,畢竟再晚了就來不及了,自己和葉晟睿可是好兄弟,必須得救人。
“我也這樣想。”殷落晚說,蕭玄燁卻搖了搖頭。
“不行,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蕭玄燁沉思著,一時有些想不明白,但他總絕得即使帥印交給王石,他們也未必會見到葉晟睿,未必能救葉晟睿。
“你怎么想?”殷落晚看著蕭玄燁好奇的問。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你想,以齊威遠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將帥印交出來,所以王石派人跟著其實是想找到放帥印的位置,趁機偷取帥印,但在拿到帥印之前是不會對葉晟睿動手的。”
“我們該怎么辦?”殷落晚開門見山的問,她可沒興趣聽蕭玄燁在這里各種分析。
“兵分兩路,落晚,你和雀晏負責將縣衙的前門,我和胡青,秦盛進后門。前門會有人保護你們的。”蕭玄燁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三人,隨后又將胡青喊了進來。
殷落晚和雀晏走在大街上,看著大街上到處都是奄奄一息的人,或躺著,或坐在地上,殷落晚和雀晏走了過去,殷落晚問:“你們都是被瘟疫感染的人嗎?”
一男子抬起眼睛掃了殷落晚一眼,將頭扭開了,似乎不屑跟殷落晚說話。
“你們是感染瘟疫了嗎?我們帶了藥,可以給你們治病的。”殷落晚再次開口,雀晏則被張偉扶著站在后面。
本以為自己至少要在床上躺幾天,沒想到才躺了一個時辰就被殷落晚拽出了,現在自己都還是病人,就被要求來給人治病,心里自然不平衡,但沒辦法,國家為重,自己的小命算什么?
“滾。”那人突然開口,眼露兇光,殷落晚嚇了一跳,張偉趕緊護住了殷落晚。
“你做什么?我們是好心救你們的命,你這什么態度?你要知道你這條命可是你娘千辛萬苦生下來的,你要是不珍惜自己活命的機會,你對得起你娘嗎?”殷落晚又開始說大道理。
死過一次的人道理總是多,反正遇到什么事情都能說出一番道理來,張偉和雀晏目瞪口呆的看著殷落晚在那里數落。
“活?活?小兄弟,你是剛進城來的吧?”那人的態度友善了一些,語氣里卻帶著嘲諷。
“那又怎樣?我們是大夫,聽說你們這里鬧瘟疫,特地來救命之人的。”殷落晚很自豪的說,她覺得當大夫可比當皇妃有意思多了。
“你們是不是傻啊?你們難道不知道只能進城不能出城嗎?救人?別說你們沒那本事,就算真有本事救治受瘟疫侵害的人,我們也會被活活餓死。來到這城里就只有一條路。”那人頓了頓,兩眼如同死魚眼睛一般,道:“死路。”
這話說出來不禁讓人毛骨悚然,若非殷落晚已經鍛煉得足夠堅強,她都想要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