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清本以為又是那個壞事的假殷落晚,沒想到卻是蕭玉清的生母,當今的太后娘娘。蕭玄燁和蕭玉清站了起來給太后行禮:“孩兒拜見母后。”
“免禮。”太后說著朝蕭玉清看了看,隨后說:“皇上,玉清,這么晚了,兄妹兩還在這兒談心呢?玉清,你皇兄剛登基不久,政務繁忙,你可不許打擾他。”
蕭玄燁連忙說:“母后,玉清并沒有打擾皇兒,只是我們兄妹已經好幾天沒見,心中十分想念,便想見見面,聊聊天。”
“哦!是這樣啊!現在已經不早了,皇上明日還要上朝,玉清,你跟母后回去,皇上,你也早些回去休息,身體重要。”太后朝兩人看了看,蕭玄燁明白她的意思。
“玉清,和母后回去休息吧!”蕭玄燁說。“
”可是,皇兄,我還有事……“蕭玉清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后怒瞪了一眼,只好悻悻的跟著太后離開了,蕭玄燁站在后面,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果然,坐上這個位置,親人都不再是親人了。
太后寢宮,太后對蕭玉清說:“你給哀家跪下。”
“為什么?”蕭玉清不解的問,自己又沒有做錯事,為什么要跪。
“你跪下。如果你還當我是的話你就給我跪下。”太后似乎有些急了,蕭玉清見狀,只得跪了下來。
“母后……”蕭玉清抬頭看著太后,心里是萬分不解,太后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玄燁現在是皇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來做主,你答應哀家,以后不要摻合,無論什么事。”太后說,殷落晚的身份既然天下老百姓都知道了,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蕭玄燁一心要立殷落晚為后,那是自取滅亡,她沒有告訴蕭玉清,自從殷落晚回來后一次也沒來她這邊請安,在路上見著,也從來不打招呼,似乎完全不把她這個太后放在眼里。
她很清楚自己能當太后,一方面是因為蕭玉清曾為南宸做出崇高奉獻,一方面是這些年自己對蕭玄燁還不錯,她沒有兒子,就一個女兒,所以她對皇子們都不錯,怕的就是有朝一日,某個皇子登基,會將她和蕭玉清趕盡殺絕。
還好,最終還是蕭玄燁登基,蕭玄燁跟蕭玉清的關系很好,對自己也不錯,但現在殷落晚太可怕了,如果有一天,因為蕭玉清說錯話,殷落晚和蕭玄燁之間有了矛盾,自己死不足惜,可自己的女兒太年輕了。
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護好蕭玉清,所以她不能讓蕭玉清和皇上走得太近。
“不,孩兒不能答應。”蕭玉清咬著唇,異常倔強的說,她說:“皇兄是女兒的親哥哥,女兒不能眼見他受人欺騙。”
“你是想氣死哀家嗎?玉清,在這宮里,你和我每走一步都要三思而后行,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哀家活到這個年紀也夠了,可你,你還小,你得好好活著。”太后蹲了下來,突然跪在了蕭玉清面前:“算母后求你了。”
“母后……”蕭玉清被這突如其來的下跪嚇得臉色蒼白,為什么母后要下跪,為什么她那么堅決。
“可蕭玄燁是我的哥哥。”蕭玉清哭著說。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們能怎么辦?”太后問。
“母后,你都知道了?”蕭玉清抬起眼睛看著太后,以為她已經知道殷落晚不是真的殷落晚。
“知道,早就知道了,咱們惹不起的。”太后說,她知道的只是殷落晚野心勃勃,知道的只是殷落晚前朝余孽的身份。
“玉清,答應我。”太后握著蕭玉清的手,蕭玉清知道,如果自己選擇不答應,也許母后就會采用更極端的方法。也許會用生命來威脅自己。
“好,母后,孩兒答應母后,絕不跟皇兄透露半句。”蕭玉清說。
“我的好女兒,好,好,母后一定會盡快安排皇上給你賜婚,你不能再呆在這是非之地了。”太后有些著急的說,蕭玉清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這些年,恐怕她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吧!
為什么?她已經當了太后,就是皇上也得聽她的話,為什么她還那么害怕?那個假的殷落晚到底是誰?為什么母后會這么怕她?
蒼龍雪山,白晝,雀晏捂著眼睛,背著行囊獨自走在蒼茫的雪山上,風勁勁的吹著,衣衫單薄的他眼前一片白,他自己都有些迷糊了,蘭花谷的方向到底在哪兒?一眼望不到邊的雪山,光芒刺眼。
雀晏取下包袱從里面拿出指南針尋找方向,來到這個地方已經三年多了,出游就游了一年,也不知道師父現在怎么樣了?也不知道小師弟是不是長高了,雀晏有些興奮的想,到時候一定要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他們。
秦盛找了兩天一夜也沒有找到殷落晚,心中正絕望的時候,想起了那日見到殷落晚的小溪,也許她掉入溪中了,秦盛心里想著便快速朝小溪的方向跑去。
終于,遠遠的看見了蘭花谷,依然的春意盎然,雀晏想“終于回家了,久別的感覺,真是讓人想念。”然而越走越覺得心里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般。
為什么走了那么久還看不見神醫府?雀晏有些擔心起來,總擔心自己找錯了方向,畢竟自己這還是第一次從外面回來,他記得自己第一次到這個地方是莫名的到的,然后就被金谷子救了。
也許他注定和這個地方有緣,管他呢!不想這些了,先找到地方才是真的,雀晏想著也便更加賣力的向前走,這幾日徒步前行,實在是又餓又渴,雖說在雪山上喝了一些雪水,但又走了幾個時辰,畢竟有些堅持不住了。
想到等一下就會吃上一桌子好菜,雀晏心里別提有多高興。
秦盛順著溪流去找,一直找到盡頭也沒有見到殷落晚,溪流匯聚處是一處瀑布,要想從此處下去,除了這條水路,再無其他的路,秦盛不擅長水,一向最怕的就是水上作戰。但為了找到殷落晚,秦盛還是捏緊了鼻子,跳了下去。
雀晏終于找到了地方,然而眼前的只有黑壓壓的一片灰燼,什么都沒了,神醫府沒了。
“師父,師弟,師父……”雀晏大聲喊著,只希望這只是一次天災,人都好好的,只要人好好的,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可以重新去建房子。
“師兄。”一個聲音讓慌亂的雀晏冷靜下來,雀晏回頭一看,只見臉上全是灰,全身臟兮兮的童兒站在自己的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