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娘娘她暈倒了。”秦盛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蕭玄燁回頭看了一眼秦盛,面色慢慢變得凝重。
“真暈?”蕭玄燁一臉困惑的看著秦盛,她剛才不是走得好好的嗎?怎么會暈倒呢?定然又是裝的,他就知道她總有辦法讓自己關注她,果然就像綠靈所說,這是個心思深沉的女人,只是用這樣的方法未免也太幼稚了。
“殿下,是真暈。”秦盛抬眼打量著蕭玄燁,只見蕭玄燁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光芒,嘴角似笑非笑,看著蕭玄燁的樣子,秦盛便知道他心里一點都不在乎殷落晚,心里不禁為殷落晚有些抱不平。
“真暈?連你也騙過了?”蕭玄燁依然冷笑,秦盛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隨后拱手作揖。
“殿下,卑職這就將太子妃送回殷府,在那兒,至少還有人真正的用心照顧她。”秦盛說完便退了出去,蕭玄燁覺得秦盛的態度有點問題,心想或許殷落晚還真的暈倒了,想過去看看,卻發現根本邁不開步子,也許是面子作祟。
秦盛滿懷怒氣的將殷落晚從屋里抱了出來,一路抱到門口的馬車上,這一幕剛好被陶嫣兒看了去,心中雖然困惑,卻不免有些興奮,畢竟這種事情看在眼里,可是樂在心里。
太子妃紅杏出墻太子府影衛首領秦盛,不知道這消息被宮中大臣們知道會引起怎樣的反響,不知道到時候殷靂是否還保得住左相的位置,殷落晚能當太子妃不就是全靠殷相的關系嗎?呵!這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不過,要怎樣才能讓人知道呢?自己說出去是斷然沒人相信的,那就找個日子,讓幾個人看到好了,陶嫣兒的嘴角浮出淺笑,心里無比得意。
殷府,殷落雪看見自己的姐姐這次竟然是被人抱入府中的,整個人都急的不行,一邊跟在秦盛后面給秦盛領路,一邊對秦盛說:“秦大人,這是怎么回事啊?我姐姐怎么會暈倒了?嚴重嗎?為什么殿下不管呢?”
“二小姐,還是先去找大夫吧!這件事回頭卑職再說與你聽。”秦盛自然是不能將殷落晚和太子的事情說出來的,殷落雪聽聞,覺得有理,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去找大夫,自己則返回去,貼心照顧殷落晚。
秦盛見殷落晚似乎沒有大礙,只是急火攻心,便對殷落雪說:“殿下說娘娘省親時日還未完,還是讓娘娘呆在殷府的好。”秦盛說完,殷落雪的臉色變得一陣蒼白。
姐姐和太子殿下不是很恩愛嗎?為什么殿下會說出那樣的話?殷落雪拉著秦盛的袖口問:“殿下和娘娘吵架了嗎?”殷落雪睜著一雙閃爍而純潔的大眼睛看著秦盛,秦盛反倒覺得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沒,沒吵架。”秦盛吞吐的回答,并不敢直視殷落雪的眼睛,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殷落雪的眼睛似乎有一種魔力,人若是看到這眼睛便不得不說實話一般,所以即使武藝高強的秦盛在此刻,突然發現武藝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好,我也不逼你了,你給我帶封信給姐夫。”殷落雪特意強調太子的身份,無論如何,那都是自己的姐夫,是姐姐殷落晚的丈夫,作為丈夫,他必須要對殷落晚負責的。
“好。”秦盛應著,這時候只見殷落雪走到桌子旁,隨后拿起筆就開始寫,似乎只有一行字,秦盛不敢看也不敢問,拿著字條便離開了。
太子府,蕭玄燁總覺得內心有些不安,一向平穩的他竟然來回在屋里轉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似的,這時候秦盛在門口喊了一聲:“殿下。”
蕭玄燁回頭,只見秦盛看起來似乎有些疲累的樣子,便問:“怎么?找大夫就累成這樣嗎?太子妃應該醒了吧?”
“卑職不知,娘娘現在在殷府,殷家二小姐讓卑職給殿下帶了一張字條。”秦盛說著將字條雙手奉上,蕭玄燁凝眉,伸出手接過字條,想起上次殷落雪在信上問自己“是以君非良人?”
想到殷落雪那凄楚的神情,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再想到她寫下那話時的神情,蕭玄燁心里就沒來由的緊張。
打開字條,只見上面寫著:“家姐是為太子妃,長留殷府,恐遭非議,望殿下大局為重,心由自寬!”
“大局為重?心就會寬,她是說我心眼窄小嗎?”蕭玄燁喃喃,此時秦盛早已經離去,屋子里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可這次卻沒上次那般憤怒,也許是因為上次自己覺得是冤枉,所以憋屈,這次卻是,甚至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小心眼了。
還沒等蕭玄燁想好怎么去殷家將殷落晚接回來,外面就傳來一支箭,蕭玄燁皺著眉頭,走了出去,只見是一個孩子的玩具,看了看自己府中的高墻,心想還要再砌高一些才是。
正往回走,突然間兩個婢女交頭接耳的在說著什么,蕭玄燁是走在她們后面,她們似乎聊得正認真,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時候一個婢女突然大叫了一聲:“你是說真的嗎?太子妃和秦大人?怎么可能?”
“當然是真的,我親自看到的,秦大人就這樣從太子妃房里將太子妃抱了出來,誰知道他們在房里做了什么?”另一個丫頭說,站在后面的蕭玄燁眼里閃出一道道寒光。
作為太子府的婢女和奴才,守則第一條便是不論人是非,尤其是不論主子是非。
陶嫣兒本以為將這話在無形中傳到蕭玄燁耳中,便能讓殷落晚紅杏出墻的罪過落實,沒想到自己在房中等了很久也沒見兩個丫頭回來傳消息,這時候只見紅杏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紅杏大口的喘著氣,陶嫣兒一臉無所謂的看著她。
“我說了多少次,什么事情都要不緊不慢的說,你看看你這像什么樣子?”陶嫣兒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頭也不抬的說著,淡然得就像一個不計得失的人。
“娘娘,春燕和夏香手杖刑一百,已經……已經死了。”紅杏終于說出來,眼里流露出驚恐的神色,眼眶已經紅了,臉色嚇得蒼白,她看到她們兩的全身已經被血液浸濕,那些人拖著兩人就像拖著兩條死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