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這邊殷落晚正念叨宋懷琴,宋懷琴人便到了,宋懷琴見到殷落晚,先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后笑著問殷落晚:“小姐這些天去哪兒了?”
“這些天?我只出去一個上午,晚上回來你就別不見了,所以我自己找了兩個人來照顧我,不知道他們是否也能住在這兒?不過,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我也不用他們照顧了。”殷落晚看了看雀晏和凌煙。
“不過這幾天的工錢我都沒錢給,不知琴姑娘能否幫我一幫,來日我若方便,一定加倍奉還。”殷落晚笑著,宋懷琴卻是沒有什么錢,她還等著人給她送錢呢!等了好幾天,找了好幾處也沒有找到。
“這院子那么大,冷冷清清的,現在多了兩個人,也多了兩份熱鬧,正好呢!以后奴婢要是有什么事情出去,小姐也有人照顧著,奴婢也就放心了。”宋懷琴微微笑著。
“琴姑娘,你不用在我面前自稱奴婢,我雖然幫過你,但你給我提供住處,又照顧了我這么幾天,我感激還來不及,你是你,不用做我的奴婢的。”殷落晚說,也不知道這女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凌煙看了宋懷琴一眼,便躲到了殷落晚身后,宋懷琴走過來,凌煙又往雀晏身后走。
“撿來的小丫頭,有些怕生。”雀晏說。
“撿來的?”宋懷琴疑惑。
“是啊!這小丫頭被自己的繼母打了之后趕出門,大晚上丟在路上,我看她可憐,就帶她回來照顧小姐。”雀晏接著說,雀晏和殷落晚一樣,都是自來熟的人,所以跟宋懷琴也是自來熟,更何況,他本來早就見過宋懷琴。
之前宋懷琴是買香料買得最多的,不過是讓人來付銀子,來取貨,所以雀晏遠遠的看見了宋懷琴,宋懷琴卻沒有看見他,這才認不出來。
殷落晚明顯感覺到凌煙害怕宋懷琴,心中詫異,卻想不明白,她和雀晏并沒有在凌煙面前說過宋懷琴的事,凌煙也沒見過宋懷琴,真是奇怪,莫不是宋懷琴的容貌讓人害怕?也不對,宋懷琴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宋懷琴告訴殷落晚,既然殷落晚已經有人照顧,她就先離開一段時間,說是有人邀請她出行,大約是到南方去,可能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殷落晚倒覺得這是好事。
盡管宋懷琴目前并沒有什么威脅,但誰知道宋懷琴包藏什么禍心,總而言之,隔得越遠越好,殷落晚并沒有挽留宋懷琴,只是客套的告訴她要注意安全。
宋懷琴離開后,殷落晚問凌煙:“凌煙,你認識琴姑娘嗎?”凌煙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么?”殷落晚好奇的問。
“沒什么。”凌煙說完垂下了頭,凌煙是個愛低頭的女孩,殷落晚總覺得這丫頭心里一定有很多沒有跟他們說的事,不過,光是那樣的身世就已經很可憐了,自己也只能盡可能的對她好。
殷落晚閑著無聊,加上又沒錢,就決定做點事情補貼家用,像她這種情況,只能做無本買賣了。
出去逛了一圈,發現到處都是窮人,要飯的乞丐,穿得破破爛爛的民眾,殷落晚好奇這個國家明明這么富裕,竟然會有這么多窮人,一邊好奇一邊就和雀晏合作劫富濟貧了。
兩人瞅準了一個看上去腦滿腸肥的男子,殷落晚走了過去,假裝不經意的撞在了男子的懷里,自己被撞在地上,那男子正準備開口罵人,一看是個美人,竟然臉上帶著笑意,認為自己是出門遇到了桃花。
“小姑娘,你沒事吧?”男子伸手來扶殷落晚,殷落晚搖了搖頭,并不說話,男子彎腰去扶殷落晚,殷落晚順手一牽,將男子的錢袋抓在了手中,雀晏圍了過去,殷落晚將錢袋丟給雀晏,雀晏便拿著錢離開了。
自然,他沒有走遠,而是躲在角落里看著,要是殷落晚遇到麻煩,自己不能不管。
“沒事,都能怪我沒看清楚,不小心撞到了官人,還請官人不要見怪。”殷落晚羞澀的捂著嘴,垂眸,羞羞答答的走開了,剛走沒多遠,那人突然發現自己錢袋不見了,便追了上去。
“姑娘若是想要錢,直接跟我要就是了,何必做這種事?”那人抓住殷落晚的肩膀,殷落晚被抓得生疼。
“你做什么?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殷落晚回答,男子不依不饒,就對其上下其手。
“你敢不敢讓我搜一搜?”男子問。
“我可以讓人搜,卻不是你,你是男人,男女授受不親,我要女人來搜,如果搜不到你說的東西,你應當如何?”殷落晚毫不示弱的問,真沒想到她堂堂的一個皇妃淪落到如此,真是落架鳳凰不如雞啊!
“如果沒有搜出來,就當是我冤枉你了,這兩百兩銀子就當是補償。”那人從袖子里掏出四張銀票,每張都是五十兩的份額。
“好,這是你說的。”殷落晚自信的看著對方,反正無論如何,那人是搜不出來的。
“若我搜出來,小娘子與我為妾如何?”男子伸出一雙胖手就要去抬殷落晚的下巴,殷落晚將手一打,躲開了男子。
“你倒說說你的錢袋里有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故意拿錢袋來冤枉我?”殷落晚憤憤然,這該死的家伙,看起來肥頭大耳的,沒想到人倒是不傻。
“我的錢袋上面有一個錢字,里面有兩顆東海夜明珠,還有幾十兩碎銀子。”男子一一數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樹后面,雀晏拿出錢袋一看,果真如此,那兩粒明珠還真大。
“好,那你就找人來搜吧!”殷落晚一副慷慨凌然的樣子,張開雙臂,那人花了十兩銀子請人來搜,那女人將殷落晚上上下下摸了個遍,也沒發現錢袋。
“公子,沒有。”女人說,男人不愿意相信,非要親自摸一摸,殷落晚不同意,兩人便吵了起來。
“愿賭服輸,我沒拿你東西,你冤枉我,搜不出來說要給錢,你不愿意給,還想動手,你當姑奶奶是吃素的嗎?”殷落晚扭著男子的手,一只腳死死的扣在男子的膝蓋彎上,男子吃了痛,只能求饒。
“我錯了,女俠饒命,是小人色膽包天,冤枉姑娘,姑娘饒命啊!”男子一邊求饒一邊將那兩百兩銀票遞給殷落晚,殷落晚收了錢,便放了男子,還大義凌然的將這二百兩銀子遞給了路邊的乞丐。
“姑奶奶不是缺錢的人,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我告訴你,那兩百兩銀子你要是敢找他們要,當心你的狗命。”殷落晚松了手,男子磕磕絆絆往前撲騰幾下,摔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