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別的毒老夫可能不認識,但這毒老夫再熟悉不過,恕老夫無能為力,無能為力。”老大夫說著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拿了自己的東西就往外走,因為看不清的緣故,還撞倒了桌椅。
“大夫,到底是什么毒啊?我信您,我信您,您就大慈大悲救救我們家小姐吧!”寧兒走過去拉住了大夫,畢竟無論真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毒老夫實在解不了,也沒法解,你們還是另想辦法吧!這是的一種毒藥,雖然不能讓人死亡,但會讓人全身奇癢難忍,最后會忍耐不住,將自己皮膚摳破,幸運者能夠活下來,但全身會皮膚潰爛。”
老大夫說完突然直直的看著寧兒。將那雙根本看不清的眼睛一直睜到最大,最后才用低沉而又邪魅的聲音說:“這毒只有一個人能解,不過她早已仙逝,你還是想辦法讓你們家小姐不要動的好。”
大夫說完便離開了,寧兒呆呆的站在屋里,隨后看著將大夫請來的福貴:“你請的這是什么大夫?這是大夫嗎?說的是什么鬼話,還不快去另請一名大夫來。”
“是,寧兒姐。”福貴應著,趕緊跑了,寧兒走到里面,只見殷落雪滿頭的黑發變得蓬亂不堪,她的雙手沾滿了鮮紅的血液,指甲縫里全都是血漬,她伸手用力抓住自己的頭發,似乎只有那樣才能緩解全身的奇癢難耐。
“小姐,小姐,您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寧兒走過去試圖將殷落雪手拉開,殷落雪卻突然狠狠的看著她。
“寧兒,有人要殺我,是有人要殺我,我知道,一定是有人要殺我,為什么?為什么?”她變得瘋狂起來,寧兒的腦海里第一個出現的便是殷落晚,殷落晚曾經說過要讓殷落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說是殷落雪搶走了她的父親,甚至搶走了她的愛情,可是她們不是好好的嗎?難道那一切都是裝出來的?是殷落晚為了陷害自家小姐裝出來的?
“是大小姐,肯定是大小姐,我這就去找她。”寧兒說著就要走,但見殷落雪這樣又放心不下,恰巧現在殷落晚的丫頭巧兒走了進來。
“巧兒,你去太子府一趟將大小姐請來。”寧兒直直的看著巧兒,眼里甚至有了些許恨意,似乎是將對殷落晚的恨轉嫁到巧兒身上。
“可是,寧兒姐,太子府守衛森嚴,我是進不去的。”巧兒如實回答,這時候只聽殷落雪大叫起來。
“殺了我,殺了我,我好難受,難受……”
“去,快去呀!”寧兒喊著,便朝殷落雪撲去:“小姐,小姐,您忍忍,您再忍忍。”
“阿長,快去將老爺找來。”寧兒又喊,這件事情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知道殷落晚有多狠,竟然對自己的親妹妹下這樣的狠手。
太子府,殷落晚呆呆的坐在屋里,這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她也不做聲便靜靜的坐在桌子前,雙手扶著下巴,心里想著自己該怎么才能擺脫這樣的身份,太子妃,丞相府。
不過,離婚倒是沒問題,但是即使在現代要跟父母斷絕關系也還是會受到指責的,更何況禮教森嚴的古代,可是,如果一直做殷家小姐,自己的首富夢就實現不了,到時候要想開家青樓,自己也不能去做啊!
陶嫣兒在外面敲了好一會的門也沒人應,便喊了一聲:“姐姐,我是嫣兒,我熬了燕窩來看您了,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當日,殷落晚被打一事眾所周知,今日,陶嫣兒還在房里便聽自己的婢女說太子將殷落晚從門口一直拉到房中,里面似乎出現了殷落晚的尖叫聲,心想,殷落晚定然是又犯了什么錯,被太子爺狠狠教訓了一番。
她自然是來看笑話的,如果殷落晚真的被打了,那證明太子心里確實沒有殷落晚,自己只需要再耍耍手段,殷落晚這個太子妃可就做不成了。
“本宮在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殷落晚不悅的回答,自己已經得罪了蕭玄燁,難道還要去討好他的一個側妃嗎?
陶嫣兒心中雖然生氣,卻因為好奇心驅使,自己實在想看看殷落晚到底怎么樣,于是喊了一聲:“姐姐,今晚可有戲看,妹妹先給您占個好位置?”
“不去。”殷落晚直截了當的拒絕,最好陶嫣兒一委屈就告到蕭玄燁那兒去,到時候自己恐怕更有把握離開太子府了。
陶嫣兒知道殷落晚向來是不將自己放在眼里的,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囂張,竟然這般羞辱自己。
“姐姐,那東西我放門口了啊!”陶嫣兒又說,殷落晚氣得不行,放在門口,是喂狗還是喂螞蟻啊?
殷落晚起身開門,走了出去,卻一下子踢到了那盤燕窩,殷落晚的眼睛是只顧著往上看的,卻沒想到對方說做就做,此時正蹲著放燕窩,燕窩被自己一腳踢到了陶嫣兒的衣裙上,殷落晚徹底驚呆了。
“姐姐,你……”陶嫣兒說著就開始垂淚,殷落晚剛想解釋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沒想到就看到蕭玄燁正朝這邊走來。
“殿下,臣妾好心給姐姐端燕窩,沒想到……”陶嫣兒一邊用手帕抹眼淚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蕭玄燁,殷落晚的視線也落在蕭玄燁臉上,本想道歉的她反而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轉身就要關門。
“你先回去。”蕭玄燁冷冷的說,陶嫣兒也不敢再說什么,便抹著眼淚行了禮朝西苑走去。
殷落晚則坐在屋子里生悶氣,雖然不知道陶嫣兒是不是故意的,但每次都是蕭玄燁剛好看到,也太巧了吧!她還沒當上的就開始玩后宮心機了,真要命。
太子府,秦盛被蕭玄燁趕出去站在當守衛,蕭玄燁說剛好看看有沒有人在太子府門口盯梢,別人是看不出來的,所以,他便抱著雙手坐在臺階上朝四周看看,心中也便明白,太子并非真的讓自己看什么盯梢的人,而是讓自己在這兒涼快。
“秦統領,您怎么出來了呀?”一個守衛一臉好奇的看著秦盛,雖然對方只是好奇,在秦盛聽來卻是裸的嘲諷。
“我想看門不行嗎?”秦盛冷哼了一聲,對方不敢再繼續說話,這時候,只見遠處走來一個疾步的丫頭,秦盛只覺得很面熟,想了想,終于記起來是早上那個老是不說話的丫頭。
“來找你們大小姐?”秦盛問。巧兒用手絞著手中的白色手帕,點了點頭,雖然看不清手帕上繡的是什么,但似乎很簡單,只用幾條紅色綠色絲線勾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