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然后呢?”江子熠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李廣的面前飄蕩著,就連聲音也如同幽靈一般從遙遠的地方飄了過來,李廣不由得出了一身汗。
“你是不是去找殷落晚了?”江子熠又問,李廣徹底愣住了,難道殷落晚在江子熠心中竟比一個老臣還要重要?
“是,卑職是去找殷落晚那個狐貍精了,狐貍惑主,卑職不得不除之!”李廣抬頭,眼神無比堅定,義正言辭的說,江子熠本就沒有一絲溫度的臉上瞬間變得失去了光芒,就如同暗夜里的黑色魅影。
突然,李廣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什么扼住了,轉(zhuǎn)瞬之間,江子熠已經(jīng)移動到李廣身旁,力道之大,李廣竟口不能言,只能睜大一雙眼睛看著江子熠,在他大腦還沒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一直想,復(fù)國無望,這樣的主子注定成不了氣候。
江子熠最終在李廣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放了手,他不想生殺孽,他只想奪取一方土地,帶著殷落晚好好過日子,他可以不做這皇帝,他只要在一方稱王,平安一世就可以了。
李廣暈了過去,江子熠轉(zhuǎn)身出門,黑色而高挑的身影漸漸模糊,仿佛他不曾來過似的。
次日一早,慶公公來到太子府,還帶上了各種各樣貴重的禮物,除了一些點心外,便是各種錦緞,頭飾,珍珠,殷落晚看得直咽口水,這些東西隨便挑一樣穿越回去都能拍賣個上百萬,實在是太珍貴了。
為了表示自己是見過大世面的,殷落晚一臉矜持的對慶公公說:“公公,這一大早的,您怎么就過來了?還帶了這些東西?”
“娘娘。這可不是賞賜,這是酬勞?!睉c公公瞇著眼,眼睛里是那種老狐貍的狡黠。
“酬勞?”殷落晚疑惑,難道是給太子曾經(jīng)出兵跟胡人打仗的獎賞?不會吧!這都過去那么久了,再說,如果是賞賜給太子府,也不至于都是女子的用品吧!
賞給自己的?沒有理由啊!殷落晚想自己已經(jīng)做到了太子妃,再上一步就是皇后,也沒有賞賜的必要,不,不,不是賞賜,是酬勞,殷落晚轉(zhuǎn)動著腦瓜子,極力去想,始終沒有想明白。
蕭玄燁倒是比殷落晚不客氣得多?!皯c公公,有什么事你但說無妨,雖然本宮是太子,但也是父皇的兒子?!?
“殿下深明大義,是這樣的,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太子府娘娘曾因緣際會遇見一個神醫(yī),并得其真?zhèn)?,能治天下各種疑難雜癥,陛下得知,便讓娘娘入宮為陛下查看一番?!睉c公公笑著朝殷落晚看了看又轉(zhuǎn)頭看向蕭玄燁。
殷落晚一臉茫然,蕭玄燁臉色陰沉,慶公公則始終保持微笑,東西都帶來了,別人尚且不可抗旨,太子妃自然更不能抗旨。
“慶公公,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太子妃自小生長在名門之中,只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怎么可能遇見什么神醫(yī),學(xué)習(xí)什么醫(yī)術(shù)?既是謠言,你又怎么能讓這種話傳到陛下耳朵里呢?”蕭玄燁有些憤怒的看著慶公公質(zhì)問。
“殿下,老奴不敢,這話不是老奴傳到陛下耳朵里的,是公主殿下告訴皇上的?!睉c公公垂著頭,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不敢面對蕭玄燁,蕭玄燁朝殷落晚看了一眼。
殷落晚只恨自己平日沒有苦下功夫,那本書自己都是要用的時候才翻?,F(xiàn)在可算是完了,蕭玉清這家伙分明就是想找自己的茬,不過想想也不一定都是壞事,自己去了皇宮還能避難,到時候就不用蕭玄燁另外操一份心了。
“我去?!币舐渫硐朊靼缀蟊愦饝?yīng)了,蕭玄燁睜大眼睛怒瞪著殷落晚,責(zé)備殷落晚為什么要答應(yīng),這件事一旦答應(yīng)就沒有回旋的余地,如果她不答應(yīng),自己自有辦法向皇上解釋。
“你哪兒會什么醫(yī)術(shù)?如果你答應(yīng)了,你進入皇宮卻什么都不會,那就是欺君之罪?!笔捫顟嵟鄬⒁舐渫砗莺葚?zé)備了一番。
“我會。”殷落晚無比堅決的回答。隨后對慶公公說:“公公,你稍等一下,我去收拾點東西就走。”殷落晚說完便朝屋里走去,慶公公則讓跟來的小太監(jiān)將東西交給太子府的人,蕭玄燁跟著殷落晚進了屋里。
“你會什么?你告訴我你會什么?”蕭玄燁憤怒的聲音從殷落晚身后傳來,殷落晚從枕頭底下拿出了那本書。
“不會可以學(xué)??!”殷落晚故作輕松的說,雖然進宮能避免刺客再次對自己下手,但在宮里,蕭玉清一天沒有放下戒備心,自己就一天沒有好日子過,不過自己總可以想辦法的。
“學(xué)?殷落晚你知不知道,皇宮里那么多太醫(yī),你一旦出錯就是死罪,是誅九族的死罪,殷落晚,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蕭玄燁眼里的寒冰越發(fā)凝重,殷落晚則靜靜的聽著。
這時候自己要是反駁,蕭玄燁肯定會崩潰的,再說蕭玄燁說得對,自己這種行為的確是自取滅亡,不過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人是皇上親自喊來的,證明皇上對蕭玉清的話深信不疑,自己是不去都不行。
為了讓蕭玄燁心里好受一些,殷落晚笑著說:“我去皇宮就給陛下說說笑話,我想陛下的病多半是憂思過剩導(dǎo)致的,這心開闊了,病也就好了。放心吧!我沒事,再說去了皇宮,還有各種大內(nèi)侍衛(wèi)保護,你就不用擔(dān)心我了?!?
殷落晚說著主動擁抱了蕭玄燁,果然,這簡單的幾句安慰讓蕭玄燁心里的疑慮全都打消了,殷落晚這么聰明,一定不會吃虧的,就算蕭玉清會為難她,畢竟兩人也曾是朋友,蕭玉清也斷不可做什么出格之事。
經(jīng)過一番抉擇后,蕭玄燁將蕭玉清送了出去,并囑咐慶公公好好找顧殷落晚,慶公公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蕭玄燁又將皇上賞賜之物給了一些給慶公公,雖然他是太子,但為了殷落晚,他可以變得沒有原則,只要無大錯他都可以做。
皇宮,殷落晚先去拜見了皇后,又在太監(jiān)宮女的招呼下洗了澡換了衣服,看著宮女們那一臉嫌棄的樣子,殷落晚便知道自己身上的這件布衣在她們眼里還不如她們自己穿的,不過自己有的好衣服,她們這輩子都穿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