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就要是開一家服裝店,不能浪費了我這設計師的天賦?!币舐渫碜匝宰哉Z,倒在了床上,大腦依然持續興奮中,在什么地方開店,店里如何裝潢等等全都在她腦海里過了一遍。
次日,蕭玄燁早早的入宮覲見皇上,蕭玄燁剛出門,殷落晚便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打扮,一身男裝,又從蕭玄燁的衣柜里選擇了一件相對質樸的衣服穿上便離開了。
一路上,不少人回頭觀看,殷落晚則用扇子擋著自己的嘴唇和鼻子,只留一雙眼睛看路,好久沒逛街,走在街上,都覺得幸福,在外面凄凄涼涼的日子終于過完了。
開店,必須要開店,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自己不能做個衣來伸手翻來張口的豪門太太,自己得走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新時代女性!殷落晚一邊想一邊看旁邊的店面,竟發現要么都是生意興隆的,要么就是沒有半點人煙的。
殷落晚走進一家當鋪問:“老板,你手上有沒有什么房契之類的?”
“房契?公子,這房契是有,你可要不起?!睂Ψ接珠_始狗眼看人低的那一套,殷落晚看慣了這一套倒也不覺得生氣,只是覺得好笑。
“你怎么覺得我要不起?”殷落晚問,自己手中的扇子和身上的衣服都是蕭玄燁的,就算再差??雌饋硪膊幌駛€窮人吧!
“除了皇上陛下要的起,誰都要不起,公子,你一看就是富貴人家,我也不瞞你,我手上的房契還真不多,而且都是江子熠江大人的,你敢要嗎?你這邊剛租出去,人家那邊就要收回來,那不是自己找苦受嗎?”
對方無奈攤手,自古便是寧愿得罪商人不愿得罪當官的,誰得罪當官的誰就是自己找火坑跳,這幾處房宅壓在自己手上,自己給出的那幾十萬兩就是白給,如果他們早點來收回去還好,要是晚了,自己可真是虧大發了。
殷落晚靜靜的聽著對方抱怨,知道江子熠將自己名下的房屋全都做了抵押,甚至連江府都給抵押了,自然,就算抵押了他也可以不搬出來。
“公子,這話你可千萬別往外說,這可是要殺頭的。”老板又對殷落晚強調,殷落晚笑了笑。
“你跟我說就不怕小命沒了?”殷落晚充滿玩味的笑著,似乎很感興趣。
“公子,小人一時嘴欠,你就當沒聽到,這事要是說出去對你對我可都不好,公子一看就是聰明人,這朝廷上下,江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江大人又是個好人,你可千萬別亂說。”
“他是好人?呵!”殷落晚有些急躁的用扇子扇了幾下,讓自己平復一下情緒,好人,要是江子熠都是好人,天下就沒有壞人了,也是,人壞到一定境界都會被人當做好人。
“你以后別亂說話了,對了,我問你,你覺得這一片,哪兒最好做生意???”殷落晚問,對方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這種事情竟然找一個陌生人詢問,就不怕別人說謊話騙他嗎?
“公子,不瞞你說,生財地在西街?!睂Ψ秸f完就不再說話了,殷落晚知道這些人是不能說太多的,剛才的抱怨已經是觸犯了行規,要是再往下說,恐怕是小命不保,她也不再為難對方便離開了。
“西街,西街……”殷落晚自顧自的說著話,用扇子打著自己的腦門子,心中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沒錯,師父以前住的地方就在西街,那個地方來來往往的商賈確實很多,女子們也鐘愛那條街。
打定主意后,殷落晚便去了那個地方,當時師父離開的時候交給自己的除了那瓶解毒藥和那本書外還有一把鑰匙,那便是那個地方的鑰匙,人??!看緣分,殷落晚想,可惜那祝奶奶確實是活得太苦了,也許死真的是一種解脫。
殷落晚開了門,發現里面滿是灰塵和血跡,這個地方,死了兩個人了,如果當初祝奶奶真是綠靈殺死的,那兩人也算是清了。
上樓的時候樓梯吱呀吱呀的叫著,加上屋里的光線很暗,殷落晚一顆心都提了起來,明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可這樣的場景還真是挺嚇人的,還是自己嚇自己。
樓上,殷落晚提起一把斧頭將封住窗戶的木頭砍了,一下一下,震得手痛心驚,終于,一扇窗戶上的三條木頭都被弄斷了,殷落晚也顧不上臟不臟,伸手推開窗戶,窗外的景致讓殷落晚徹底驚呆了。
樓下是各種各樣美麗的花草樹木,看起來已經好久沒有人修理,長得雜亂無章,但卻美得讓人心動,晚上可看月明星繁,白天可聽鳥語聞花香,這簡直就是夢??!
殷落晚不禁想這處房產要是擱現在至少能值好幾個百萬,兩層樓竹屋,還配這么一大個花園。“妙哉,妙哉!”殷落晚自言自語,突然臉上好像是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癢癢的,殷落晚伸手一拍,是一只蚊子,瞬間手上都是血。
“竟然吃我?”殷落晚將蚊子丟掉,心想臉恐怕要腫脹,趕緊下樓找藥。
樓下,殷落晚拉開抽屜,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藥,卻發現了一封信,殷落晚朝四周看了看,雙手合十。“師父,您老人家恐怕已經生在另一戶人家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找您,這東西我就打開了??!”
殷落晚分明知道不會有人回答,還故意問了問,果然,沒有人回答,殷落晚朝四周看了看,確定依然沒有人后,便打開了信封,由于學習的文字不同,殷落晚只能大致的看一些。
里面有一個名字讓她詫異,江子熠,這個人跟江子熠是什么關系,仇人?親人?殷落晚想了想,準備將那封信撕碎,無論是仇人親人都不重要了,逝者已矣,如果說著是給江子熠的提示信,那自己撕了也是為師父積德。
正準備動手,殷落晚的手停在了半空,如果說這是揭發江子熠罪行的呢?如果是這樣那就不能撕,但自己不能將這封信交給蕭玄燁,自己可以去找落雪,落雪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且不論自己和殷落雪是姐妹關系,就憑著殷落雪那單純的性格也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有什么事她肯定都會幫忙的,而且她既不愿意涉及官場也不愿意跟任何人有過多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