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清已經(jīng)蘇醒過來,看著自己再次泡在缸子里,心里別提有多憋屈,自己打不過江子熠便罷了,連殷落晚都打不過,算什么理?難道說殷落晚在蒼龍雪山短短三個月的時間竟練就了一身好武藝?
她實在是想不通,三個月的時間,就算是資質(zhì)聰慧,骨骼驚奇的人也不可能會練到這樣的地步,更何況,以前自己和殷落晚交過手,其他的不好說,但練武這一塊,殷落晚實在沒什么天賦,就連輕功都是時靈時不靈的。
殷落雪和葉晟睿走了進(jìn)來,見蕭玉清已經(jīng)醒了,兩人都有些高興,蕭玉清見到殷落雪自然是不高興的,畢竟打傷自己的人可是殷落晚,而殷落雪是殷落晚的妹妹,這自然是連帶著討厭了。
“公主,你醒了?”殷落雪沖蕭玉清打了個招呼。
葉晟睿見蕭玉清似乎對殷落雪無感,擔(dān)心蕭玉清會將殷落晚打傷她的事情告訴殷落雪,這會引起殷落雪恐慌和害怕,甚至殷落雪會去皇宮看一眼,這對殷落雪來說是極其危險的。
“秦夫人,你先出去吧!公主這兒有我照料著。”葉晟睿說。
“可你是男子。”殷落雪說,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人家是公主。
“公主中毒很深,你沒有武功,恐怕會受到影響,你先出去吧!”葉晟睿又說,殷落雪想起自己和秦盛的事,頓覺剛才自己說的話有多滑稽,那簡直是打自己的臉。
“她怎么會在這兒?”殷落雪出去后,蕭玉清沉著臉問。
“這件事你千萬不能說出來。”葉晟睿說著在蕭玉清耳邊說了幾句,蕭玉清呆住了。
“你是說真正的皇嫂可能遇害了?”蕭玉清臉色蒼白,雖然和殷落晚常常是水火不容,但兩人基本上都是玩笑,哪怕當(dāng)初蕭玉清得知殷落晚是前朝逆黨女兒想要殺殷落晚也是手下留情了的。
聽說殷落晚很有可能遇害,宮里的人很有可能是沖著蕭玄燁去的,蕭玉清來不及想,就從桶里跳了出來,因為衣服已經(jīng)浸濕,身材凹凸處卻是被葉晟睿看得清清楚楚,一向大大咧咧的蕭玉清不經(jīng)意紅了臉。
“我要去宮里告訴皇兄。”蕭玉清說。
“好歹換身衣服。”葉晟睿說,蕭玉清點了點頭,便去找了殷落雪,得知殷落晚可能遇害,蕭玉清看見殷落雪的時候內(nèi)心是內(nèi)疚的,對殷落雪自然也溫柔了許多。
殷落雪看到蕭玉清的時候,連忙邀請蕭玉清坐,蕭玉清則擺了擺手說:“你在這里住得可還習(xí)慣?”
“啊?”殷落雪對蕭玉清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感到一絲詫異,蕭玉清也自覺尷尬,殷落雪反應(yīng)過來,連忙說:“挺好的,多謝公主關(guān)心。”
“那你暫時先在這兒呆著,到時候再來接你。”蕭玉清又說,殷落雪雖然不明白蕭玉清為什么說這些奇怪的話,但還是點了點頭。
皇宮,后宮之中,綠清容坐在椅子上看著下面跪著的兩個男子,薛炳定和言歡是綠清容成為紅花教封的兩個護(hù)法,綠清容問兩人:“怎么?找了這么幾天也沒有找到殷落雪?”
“少主,秦府實在難尋,外又高墻,內(nèi)有五行陣法,實在難破。”言歡說。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應(yīng)該是五行八卦無所不通的,怎么連這么個地方都進(jìn)不去?”綠清容先是冷笑,隨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兩個人嚇得發(fā)抖。
“少主,我們進(jìn)去了,進(jìn)去的時候殷落雪已經(jīng)走了,院子里只剩下幾只雞。”薛炳定說。
“你們當(dāng)時怎么說的?”綠清容冷冷的看著兩人。
“若不能完成任務(wù),提頭來見。”兩人顫抖著說,綠清容冷冷的揮了揮手。
“我也不要你們的命,服下這個吧!”說話間,綠清容已經(jīng)將兩粒藥丸,各一粒丟到了兩人手中。
“這是斷魂散,如果你們兩再完不成任務(wù),會生不如死,好死不如賴活著,如果你們想現(xiàn)在死,我也不絕不阻止。”
話音剛落,兩人隨手就將藥塞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隨即腹部一陣抽痛,兩人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斷魂散如果得不到解藥,七天之內(nèi),將會五臟六腑會活活被燒斷,到時候疼痛難忍,生不如死,比凌遲之刑有過之,你們會被活活疼死。”
“少主,我們一定會在七天之內(nèi)找到殷落雪。”兩人說,綠清容將解藥賜給兩人。
“這解藥能保你們一個月內(nèi)毒性不發(fā),去找到神醫(yī)金谷子的弟子雀晏,殺之。”綠清容手一橫。
“可是少主不是說過要讓雀晏對付殷落晚嗎?”言歡好奇的問。
“不必了,殷落晚我自會對付。”綠清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揮了揮手,兩個人悻悻的走了出去。
蕭玉清回到皇宮,不顧侍衛(wèi)的阻止,就去了勤政殿找蕭玄燁。“皇兄。”蕭玉清一邊走一邊喊。
此時,綠清容正在蕭玄燁身邊,手上拿著一本奏折,奏折的內(nèi)容自然是讓蕭玄燁廢了殷落晚,并要求貶為庶民,甚至還有人說皇妃娘娘私見其他男子,這罪實在是大,讓皇上一定要三思。
蕭玉清木然的站在蕭玄燁和綠清容的面前,綠清容先有幾分困惑,隨后笑著對蕭玉清說:“公主這么晚過來見陛下,真是兄妹情深。”
“皇嫂這么晚還陪著皇兄批閱奏折,真是伉儷情深。”蕭玉清回答,蕭玄燁知道殷落晚和蕭玉清一向不和,擔(dān)心兩人又會鬧矛盾,于是站了出來。
“玉清,這幾天你跑哪兒去了?”蕭玄燁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蕭玉清詢問。
“我……”蕭玉清看了綠清容一眼,她真想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蕭玄燁,讓蕭玄燁知道這個人是蛇蝎心腸,這個人不是真正的殷落晚,而且她有著很厲害很毒辣的功夫,但她不能講。
在進(jìn)宮之前,葉晟睿曾問蕭玉清:“你打算怎么跟皇上說這件事。”
“直說。”蕭玉清簡潔回答,難道還要拐彎抹角的去說嗎?她不習(xí)慣,她也沒有這個耐性。
“皇上和娘娘伉儷情深,一起經(jīng)歷那么多苦難,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么多人上書請求皇上不要立她為后,皇上力排眾議,就是為了給殷落晚一個名,現(xiàn)在這個假殷落晚還沒有讓皇上懷疑的理由。”葉晟睿說。
蕭玉清雖然是個執(zhí)著的人,但卻不笨,聽葉晟睿這樣說,心中也有幾分猶豫,畢竟,皇兄并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假的殷落晚,而皇兄對皇嫂的寵愛自己是知道的,一旦皇兄不相信自己,那個女人又添油加醋,自己必死無疑。
所以到時候自己只能提醒,不能明說。剛才差點就全部說出來了,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半夜三更還要守著皇兄,難道皇兄也受控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