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燁還以為殷落晚受了重傷,趕緊將她抱回屋里,將她放在,殷落晚卻賴著手不肯從他的脖頸上放下來,蕭玄燁看著睫毛上結了水霧,臉不知道是哭紅還是擦的胭脂,心里竟覺得暖暖的。
“我去找大夫。”蕭玄燁極其溫柔的說,殷落晚搖了搖頭,蕭玄燁沒法,只坐在,將殷落晚抱在自己的腿上,殷落晚就像一個撒嬌的小孩一般將頭緊緊的埋在蕭玄燁的胸口。
蕭玄燁的心跳此刻在殷落晚的耳朵里是那樣的清晰,殷落晚甚至一邊掉眼淚一邊說:“咚、咚、咚。”蕭玄燁皺著眉頭,聽她很有節奏的數著。
“摔疼了嗎?”蕭玄燁心疼的問,殷落晚再次搖頭,她想好了,殷落雪和秦盛這件事非比尋常,雖然她沒有計劃要在蕭玄燁懷里撒嬌,但既然已經發生了,自己索性撒個嬌,也許能逃過一劫。
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打的是殷落晚的身體,感覺到疼的人是自己,能不被打自然不要被打的好,殷落晚想著將蕭玄燁樓的更緊,見殷落晚這副嬌滴滴的樣子,蕭玄燁更加內疚,不多一會,巧兒便打了水走了進來。
“你出去吧!”蕭玄燁對巧兒說,巧兒便轉身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蕭玄燁安慰著殷落晚,對她說:“你的腳必須要洗干凈上藥,不然以后留下后遺癥走路都痛,你又是那么愛玩的人。”
殷落晚呆呆的看著蕭玄燁,聽著他的喋喋不休,心里卻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暖暖的,就像母親一般,又有種初戀時對方恨不得將一切都給自己的感覺,殷落晚呆呆的看著蕭玄燁,蕭玄燁則蹲在地上從盆里撈出濕潤的毛巾給殷落晚擦腳。
等到蕭玄燁將一切弄好時,殷落晚才反應過來,已經發現自己的腳上被包上了紗布,甚至盆什么時候被端出去的自己的不知道,地上也沒有絲毫水漬,難道巧兒進來收拾過了?
自己這做白日夢的情況什么時候才能好,她甚至在想到底是自己愛做白日夢還是以前的殷落晚愛做白日夢,也許兩個人都愛做白日夢吧!也真是要了命。
“剛才為什么阻攔我?”溫柔歸溫柔,但蕭玄燁是個極其有原則的人,既然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那自己就必須知道,管她殷落晚受傷沒有,他知道這件事定然非同小可,不然殷落晚也不會這么攔著自己。
但想了許久,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也不能確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見蕭玄燁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殷落晚心里暗暗叫苦,但自己的腳已經受傷了,即使蕭玄燁再怎么生氣,也不可能對自己動粗吧!
再說這件事早晚都會知道的,時間要是拖得久了,殷落雪的情況可就慘了,未婚先孕在古代可是要了命的,雖然自己不知道會不會像影視劇里一樣要浸籠,但肯定是沒什么好果子吃的。
抱著一絲僥幸,殷落晚抬頭看著蕭玄燁說:“你會生氣嗎?”
“對事不對人。”蕭玄燁一臉冷漠,殷落晚心想這個人可真是厲害,瞬間變臉,虧得自己還滿心歡喜,看來怎么撒嬌都沒用,死就死吧!
“落雪喜歡秦盛,說想要嫁給秦盛。”殷落晚頓了頓,要先知道蕭玄燁的反應才能往深處說,至于懷孕這件事,能晚說就晚說,最要緊的是讓殷落雪不愛自己的事實。
“就這事?”蕭玄燁微瞇著眼看著殷落晚,看樣子根本不相信殷落晚所說的,殷落晚心里更加恐懼,畢竟蕭玄燁是那么驕傲的人,他肯定以為殷落雪喜歡的人是自己,根本不愿意相信殷落雪會喜歡上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秦盛。
“其實,也許,緣分是天定的。”殷落晚最終說出了一句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話,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話,蕭玄燁卻突然笑了起來。
“所以你是想跟我說讓我給他們主持婚禮,但你覺得落雪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民女,又是罪臣的女兒,所以不敢跟我說,對嗎?”蕭玄燁笑著,殷落晚有些迷茫的看著蕭玄燁,不明白他的笑是善意的笑還是暴風雨前的陽光。
“殿下,你沒事吧?”殷落晚試探著,這下輪到蕭玄燁莫名其妙了。
“什么?有事的人是你吧?”蕭玄燁有意無意的朝殷落晚的腳看去,殷落晚趕緊將腳縮回,因為天氣熱沒有蓋被子的緣故,這樣看起來反而更加。
“你不生氣?”殷落晚好奇的看著蕭玄燁。
“生什么氣?”蕭玄燁反問,殷落晚的大腦高速旋轉著,青梅竹馬,渴望多年的愛情就這樣滅了,蕭玄燁竟然一點氣都沒有生?不,這是個腹黑的人,這種人是笑里藏刀,他越笑,證明當事人越是危險。
殷落晚不禁有些擔心秦盛和殷落雪會出事,蕭玄燁卻突然說:“這是件好事,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了,等到那些事情都處理完了,我們就給他們安排婚禮。”蕭玄燁說著眼里是滿滿的溫暖,殷落晚更加詫異。
兩人一時無話,殷落晚想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定要盡快讓殷落晚完婚,也不知道蕭玄燁說的事情是什么,如果朝中禍端要處理好,或許需要一年,兩年,甚至是更久,到時候別說第一個孩子,第二個孩子也該生下來了。
蕭玄燁似乎思量了很久,終于對殷落晚說“當初我們的婚禮太過倉促,如果你愿意,我想我們可以再舉辦一次,讓全國上下都知道你殷落晚是我蕭玄燁的女人。”
面對這么直白的告白,殷落晚不可思議的用手捂住了張大的嘴巴,這是什么意思?自己不是再做夢吧?自己從惡毒女二逆襲成聰明活潑可愛無敵女一了?不會吧!殷落晚想入非非,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蕭玄燁走過去關了門。
“當時殷家的情況我實在無能為力,但你父親現在雖然遠離朝廷,卻過著閑云野鶴的逍遙日子,我派了影衛中人隨時保護,他被照顧得很好,據說頭上的白發都少了,我想,也許那是他所追求的日子。”蕭玄燁解釋著。
殷落晚眨巴著眼睛聽著蕭玄燁的解釋,心里莫名的溫暖,她就知道蕭玄燁不會這么無情的,殷落晚向來是個外向的人,好壞都表露在臉上,由于感動,竟坐起來伸手抱住了了蕭玄燁。
“謝謝,落雪知道一定會很高興。”殷落晚笑著說,自己自然是無所謂的,雖然當時很生氣,但過后就忘了,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