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很了解葉參議的脾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就催我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手臂因為浸水又沾了爛泥,那些長紅斑的地方原來癥狀有所緩解了,現在再度奇癢難耐,我忍不住拼命抓撓。
“別抓了,再抓皮膚要爛了。”蕭瑟拉過我的手看了看又放下,“那瓶皮炎平呢?”
“哎呀,放在我們租摩托車的那人家里了?!弊饽ν熊嚂r我把帽子寄在那里,嫌那皮炎平放在褲兜里礙事,也一并放著,結果回來時拿了帽子,把皮炎平給忘了。
蕭瑟搖搖頭?!皝G三落四。你先回葉梓涵家,我去給你把皮炎平拿回來?!闭f完又問了一句:“知道怎么走嗎?”
我知道,葉梓涵家的樓房容易認,我在村里來回幾趟,去她家的路基本摸清楚了。
我走出一小段距離后,身后響起蕭瑟的叮囑聲:“洗澡時不要打沐浴露,會更癢?!?
“知道了。”我向后揮了揮手,算是感謝,這人還挺細心的。
葉梓涵的媽媽洪秀蓮在家,她看到我這副狼狽樣嚇了一大跳,問我發生了什么事,我如實對她說了,怪不好意思的,釣個魚也能弄成這樣。她又關切地查看了我手腕和手臂上的紅斑,說好像是過敏了,她以前過敏的時候用過一個土方泡橄欖葉,效果不錯,正好家里有橄欖葉,等我洗完澡試試看。
我洗過澡,換了身衣裳。蕭瑟回來的時候,我正在陽臺的洗衣水池邊搓洗他的那件t恤衫。他和保爾也住在四樓的房間,在走廊外面,我住的房間在走廊最里端。
他走過來,挨近我問:“能不能連我的褲子也一起洗了?”
我也沒多想就答應了,然后繼續手頭的活兒。
過了一會兒,蕭瑟將那件沾滿污泥的褲子丟到水池邊上,我不經意地回過頭,頓時臊得面頰發燙。蕭瑟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肌肉充滿張力的上身,還有那兩條健美修長的腿,樣子實在太性感了?!澳恪阍趺茨堋蔽以挾颊f不利索了,我覺得自己很可恥,因為我居然看清楚了,他穿的是海藍色印花的四角內褲。
我對男性的身體并不陌生,芭蕾舞男演員穿的都是緊身褲,彰顯肌肉的線條美感,但是整個下體的形狀都暴露在外面。男女共舞時身體經常緊貼在一起,難免碰到敏感部位,我不止一次在訓練時見識過舞伴控制不住的產生了生理反應。第一次遭遇尷尬是在舞校的訓練課上,當時我已經上了高年級,和班上的男生在一起練習一個舞蹈動作,男生們正值青春期,男老師也非常年輕。
那節課上,男生女生下身穿的都是白色緊身褲襪,男老師要求男生緊貼在女生身后,還要雙手摟住女生的腰,表現得滿懷深情。整個過程要持續一會兒,當時我感覺到有個硬硬的東西頂住了我僅著絲褲襪的臀部,特別難受,卻因為老師盯著不敢動。偏偏老師還挑中了我們兩個為大家做示范,那男生反復在我身后做示范的時候,我的臀部被硬東西緊緊頂住,還不斷磨蹭,最后他在抱住我做一個動作時,長出了一口氣,好像有液體沾到了我的臀部,又熱又濕。
正好下課鈴響了,老師喊下課,我立即轉身,撇見那男生襠下絲襪濕漉漉的一大片,他異常尷尬地看了我一眼,幾乎是落荒而逃。一起上課的其他學生眼神各異,有的羞窘,有的困惑,有的了然。我屬于對性知識了解得較晚的,當時還懵懂無知。有個和我們一起訓練的學姐是過來人,拿了紙巾為我擦拭褲襪臀部殘留的液體,然后跟我說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還笑那男生和我做示范時臉色越來越不自然。
那時的我了解真相后,羞得無地自容,回宿舍后躲在被子里哭泣。而如今我已經見怪不怪,能夠坦然面對這一切了。此刻在蕭瑟面前,我卻是絕對無法做到坦然,雖然他并沒有產生讓我難堪的生理反應,但那件花內褲和它遮擋的部位強烈沖擊了我的神經,導致我心跳加速,所有的血液都往腦子里沖去。
“你的臉怎么紅成這樣,我以為你天天看男演員的下半身,早就習慣了?!笔捝ξ?,“干脆,我把內褲也脫下來給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