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緩了緩勁,仇枚才開始打量身邊的女孩,二十歲左右,圓圓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恬美可愛,穿著白色的護(hù)士服,可真配得上白衣天使這稱號。
“你怎么在那里!你是誰?”仇枚咽了口吐沫,開口問道。
“我叫畢小琪,是這里的護(hù)士。”女孩解釋,“剛才正要去給一個病人送藥,在路上被人一下子給打暈了,醒來就發(fā)現(xiàn)在這里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啊?怎么會這樣!”仇枚皺著眉頭一臉不理解,“誰啊!這么缺德!怎么可以這樣!”
畢小琪搖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們在做什么?”身后傳來聲音嚇了兩人一跳,仇枚扭過頭盯著不遠(yuǎn)處走過來熟悉的人影,心頓時安了。她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依舊傻愣的坐在地上的畢小琪,“她被人打暈扔到了停尸房,我剛把她給救了出來!”
“啊?”陶彥走近后上下瞧了一圈,突然在畢小琪的腰間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這是什么?”
畢小琪不明所以,低頭看了看腰際,抽出放在她腰間口袋里露出一角的紙條,打開一看,她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顫顫巍巍的將紙條遞到了陶彥的手上。
只見上面只有一句話“六月初十,城隍廟收尸!”后面的落款畫了一個“十”字
“什么意思?”仇枚很冷靜的問向陶彥。
“不會,不會是我吧!”畢小琪嚇得都快要哭了,很是激動的亂喊,“不要,你們救救我,我不想死!”
仇枚趕忙上前拉她,“你冷靜點,事情還沒搞清楚,你不要在這里自己嚇自己。”
“沒錯!”陶彥借口說道,“他指的不是你,你不用害怕。”
“你怎么知道!你們說的輕巧,受威脅的又不是你!”畢小琪陷入自我的恐懼中,誰的話也聽不進(jìn)去,越來越失去了理智。
“夠了!”陶彥一吼,“我說他指的不是你就不是你!你再咋呼也于事無補(bǔ)!”
畢小琪一震,陶彥走上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她竟神奇般的安靜了下來,癡呆狀的看著陶彥。
“這個人要殺的另有其人,不會涉及到你,你不附和他殺人的規(guī)律,他今天不過是借你來給我們傳個口信而已!”陶彥輕聲解釋,像是有魔力一般安撫了畢小琪。
“哦!”畢小琪乖巧的點頭。
“雖然如此,但是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找到那個殺人狂,以免其他人受害!可以嗎?”陶彥真誠的請求打動了還處于呆狀的畢小琪,只見她拼命的點頭,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很偉大很值得驕傲的事情一樣。
“可是我能做什么?”畢小琪怯怯的問道。
“你可以給我們提供線索。”陶彥堅定的回答。
“那好!你們想知道什么?”
“你仔細(xì)回想一下,剛剛把你打暈的人有什么特質(zhì)嗎?”
畢小琪冥思苦想了半天依舊一無所獲,“沒有,想不出來,我剛從一個病房出來,正要進(jìn)入下一個病房,不知怎的就感覺后面好像有人,我還沒來得及回頭,脖子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的一點問題沒有?”陶彥再次確認(rèn)。
“沒有。”畢小琪擺擺手。
“你在想什么?”仇枚問道,“難道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剛剛你追的人是?”
“估計是兇手,但是讓他給跑了!”
“什么?”仇枚有些驚訝,“能再你手上跑掉,看來這人本事不小啊!”
“是有些本事!”陶彥認(rèn)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對這里很熟悉。”
“你的意思是這里的大夫?”
“這個不好界定!醫(yī)生、護(hù)士、病人……很多人都有可能啊!”
“這,這范圍可大了!”
“是啊!”陶彥頗有些頭疼。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阻止他!不能再讓他繼續(xù)害人了!”仇枚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也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說!”畢小琪也點頭支持。
“時間緊迫,我們一定要再他再次殺人之前把人救出來!”
“恩!”
在畢小琪的帶領(lǐng)下,陶彥和仇枚把醫(yī)院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依然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和線索,于是兩人只好先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仇枚疲憊極了,這一天的折騰也讓陶彥有些筋疲力盡。
“這樣,也不是個事,我們太被動了,我們不能老跟著他屁股后面走啊!”仇枚橫窩在沙發(fā)里,舒服得放松著,一邊抱怨一邊翻看陶彥看過的每個受害者的資料,忽然她眼前一亮,蹭的坐了起來,“唉,你說我們就不能變被動為主動?”
“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看!”仇枚指著紙上的名字說道,“這些人失蹤的日期都是在上一個人死亡之前,換句話說,這個變態(tài)殺手必須是先囚禁了一個人以后才會動手殺死另一個。”
“繼續(xù)?”
“如果我們冒用一個類似規(guī)律的人會不會把這個殺手給引出來呢?”
“有道理!那你有什么好建議?”陶彥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嗯……你看這樣可不可以,我們可以在報紙上打一個求職廣告,寫上兇手感興趣的信息,例如:某某某,哪年哪月出生,做事細(xì)心,欲尋求一份保姆的工作等等,你覺得如何?”
“這倒是個主意,但是……誰去呢!”
“到時候,我上門應(yīng)聘去就好了!”仇枚隨口答道,可沒想到,她話音還沒落,陶彥就打斷了她。“不行,這樣太危險了,絕對不行!”
仇枚一愣,隨即滿不在乎的說道,“能有什么危險的,只要我們提前做好計劃和安排,只有我們給別人下套的份,你說是不是!”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面對這么兇殘的人,一個不小心就完了,不能讓你……讓任何人冒險!”陶彥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這讓仇枚心頭一暖,難道是擔(dān)心她嗎?她有些竊喜,呵呵一笑,“你緊張什么,憑你的本事還能讓我出事嗎!就算有個萬一,我相信你也一定能救出我!我信你!”
仇枚明亮的雙眼讓陶彥有那么一刻的動容,但很快便恢復(fù)了理智,他一字一頓,話里甚至帶來一絲怒氣,“我說了不行,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你早休息!”說完,陶彥頭也不回,徑直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