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光顧和這豬才斗嘴了,竟忘了正主還在這呢!更何況人家家里還掛著白呢!還有就是,這朱才可是他請來的貴客,我這不是在挑戰他的權威嗎……壞了壞了,我好像有點太放肆了!
眼看蘇狄面色陰冷,很不滿我得罪了他的座上賓,還不把他放在眼里,我腦筋立刻開動了起來,先下手為強。
“對不起啊!蘇老板,我忘了這是在您家了!真是對不起,一沖動就什么都不顧及了!真對不起啊!”我一面給蘇狄點頭哈腰的道歉,一面拼命給陶彥這個家伙使眼色,真是的,都怪這個豬~探長,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把這么不淑女的一面展現在眾人面前吧!
陶彥并不買賬,主動濾過我的眼睛,一副看好戲得模樣,氣的我鼻子都歪了。
視若無睹是吧!看我笑話是吧!看我怎么把你拉下水!
我幾步跑到朱才面前,嚇得小助理趕忙攔到我面前,好像我會吃了他們頭一樣,真是好笑!堂堂大探長居然怕起我這小女子來了,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是爆炸性新聞。
“豬探長,對不起啊!剛才這些都是顏曉白那個討厭鬼教我的,我不是有意得罪您的,您想想看啊!您是堂堂大探長,我就是一平頭老百姓,就是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惹您啊!再說了以后依仗您的地方多著呢!您說我干嘛和自己過不去啊!這些都是顏曉白教唆我的,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義憤填膺的指責以后,又開始高調奉承,“您是上海鼎鼎有名的大探長,這么精明,一定看出這些都是顏曉白搞得鬼哈!人家都說您肚量大,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小女子這一次吧!”
本姑娘我能屈能伸,等著瞧!果然,人都是喜歡被贊美,朱才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我決定再加點猛料。
我拿出看家的本事開始上演委屈小女人的角色,然后還意思意思抽泣了幾下,那真是一個逼真啊!我都開始佩服自己的演技了,我發現自從來到這里,我演戲的天分居然被挖掘了出來,也算是一收獲吧!
“算了。”朱才終于松了口,只是滿眼恨意的盯著陶彥,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歐耶,搞定了豬才,蘇狄也就無話可說了,還成功的將矛頭指向了陶彥,嘿嘿,我滿心歡喜,洋洋自得的看著他,你不幫我,我也有招,氣死你!
陶彥又拿出他那招牌式無害的微笑,讓人看不透心思。
“蘇老板,剛剛朋友玩笑有些開大了,您這一家之主是前輩別和小姑娘一般見識,也別太認真了,我來主要是為了令公子的事情。”
要說討厭鬼這話說得還真是有點技巧,他確實比那個豬才有點本事。
“顏先生客氣,朱探長都不在意,更何況我了,你不也說了玩笑而已,我怎么會認真呢!”蘇狄很是客氣得回復了陶彥,“至于兒子的事就不勞顏先生費心了,老朽已經請了朱探長,所以不想再另出費用請您了,我想朱探長會給我一個交代的!”
“你指望他?”剛剛平安,我又不安分了起來,主要是我的嘴巴比大腦反應快,所以順口就冒了出來。
陶彥伸手拉了我一把,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口不擇言又在給自己惹麻煩了,否定豬才,豈不是連蘇狄的眼光都否定了!我不好意思的示意了一下,心里恨恨抽了自己一個耳刮子。
“我不需要蘇老板給我偵探費,我只是請蘇老板給我一個機會?”陶彥目光清澈,態度溫和而謙遜。
“什么機會?”
“和朱探長一較高下的機會!”
“什么?”蘇狄一聽很不樂意,“你把我兒子的事當成什么了!”
雖然蘇狄很生氣,不過卻成功勾起了朱才的蠢蠢欲動的,“好啊!就憑你白忙活的名號,還想和我比?好,這次我就叫你心服口服!”
“不行,”蘇狄疾言倨色,“朱探長,我請你來是為了查案的,不是為了讓你在這證明自己的。”
“既然如此,您要是希望能夠盡快破案找出殺害令郎的兇手,讓他早日入土為安,蘇老板更應該贊成才對!”陶彥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因為競爭更有利于加速破案的進度,競爭遠比一個人查案有優勢的多!”
一席話嗆得蘇狄無言以對,一時竟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陶彥見狀目光盯向朱才,等待著他的答復。
“剛剛我就說了,我沒問題啊!”朱才一臉大義凜然,絲毫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問題所在。
這個豬才,活該他被設計,真是一點腦子都不動,我真想象不出他是怎么查案的。
“你可想好了,如果我贏了,我要你給我蘇老板答應給你的東西!”陶彥皮笑肉不笑,一副奸計得逞的囂張。
“什么?”朱才一聽,臉色眨眼間變換了幾個顏色,看來這蘇壺對他的吸引力也不小啊!
他沉思了片刻,最后狠了狠心,幾乎是咬著牙齒,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個“好”字。
“那如果我贏了呢?”這會豬才到變得聰明了些,不忘給自己撈點好處。
“恩……”陶彥沒想出什么好答案,直接把問題又拋給了朱才,“你說吧!”
“如果我贏了,以后你永遠不準踏進上海灘,而且你上海灘的洋房歸我所有。”想象著自己在上海警界成為了不可一世的霸主,朱才立即陽光煥發,好像他準贏一樣,自信滿滿的嘲笑著陶彥。
陶彥滿不在乎,“好,一言未定!”
我在旁邊可是聽得傻了眼,陶彥這個家伙在上海有房子?想想原來年代上海的高房價,自己崇拜得陶醉得看著陶彥,可是他竟然這么不以為然,他就這么有把握穩贏不輸嗎?我心里打了一下鼓,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他把那房子輸掉,不回上海事小,房子事大啊!
蘇狄見兩個人把他晾在了一邊自顧自得把較量的事情決定,不氣才怪!可是此時他已經無力再挽救什么了,除非他不想再為兒子報仇,最后張了半天嘴,試了好幾試,愣是沒說出一個字,雖然有點小打擊,最終還是作罷,任由討厭鬼和豬才對決。
“老爺——”門外一仆人跑來,“時辰快到了,您快準備準備吧!”
“知道了!”應了仆人以后,蘇狄面向我們,“各位,小兒的入殮一會在前廳進行,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各位請便。”
說完,留下了我們一干人等便大步離開。
“喂,討厭鬼!白忙活是怎么回事啊?”見只剩下我們,我不客氣得質問起陶彥。
陶彥還沒答話,朱才橫插了一嘴,“怎么他沒給你說嗎?你們不是哥兒們嗎!”
他有些得意、有些嘲諷、有些好笑,“那我來告訴你吧!你嘴里所謂的這個討厭鬼,在上海也小有名氣,不過他實在太不走運,每次破案了以后,不是偵探費沒著落,就是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久而久之,界內人士就都稱呼她為白忙活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