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意修為明一取下原來包著傷口的白布,跪著念了大半夜的經文,那上面已經滿是鮮血了,“明一,我不想為自己解釋什么,我與傾城是朋友,在靈隱島你拒絕與她同行之后,她便委托我跟著你,包括將你帶來這里。”
簡意修的話明一心里早就清楚了,“大哥就是大哥,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你接近我,但認你做大哥是我的意愿,所以只要大哥不嫌棄,日后我還是想喊你大哥。”
“蝶輕說你不會怪我,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但不管你認不認我,我都會做你與蝶輕的大哥。”簡意修盡量輕輕的上藥,雖然明一趴著,但是身子還是不免因為藥痛的有點抽搐,“明一,既然你不怪我騙了你,那也不要怪傾城,她性子獨斷了一些,但并無惡意。”
簡意修發現明一的身子僵硬得一動不動,知道他對傾城還是不能理解,“我明白,傾城逼著你做了許多你不愿意去做的事,可是你要明白沒有那些人你以后還是會遇到別的人,他們要殺你并不是傾城的意思,傾城只是希望你能盡快學會保護自己。”
明一心里也明白,那些人要殺他,花傾城也沒有將刀塞到他的手里逼著她殺人,只是他就是討厭她,不明所以,想著又覺得傷口又開始有些疼了。
匡的一聲,門被踹開了,傾城雙手端著一個小藥爐走了進來,床上光著身子的
明一愣了一下趕緊掀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方才因為簡意修的話而稍稍的動容全然不見了。
“遮什么,男人的身子我見得比女人的還多,你難道還比旁的男人多了什么?”花傾城一臉無所謂的將小藥爐擺在了床邊,在明一身上掃了一圈,然后看著他的下半身神秘的笑著,“莫不是少了什么?”
“你這女人真是不知羞恥為何物!”明一一臉窘迫,臉頰憋得通紅,最后只狠狠說了這一句。
“明一小師父,我開著九荒最大的紅樓,若天天惦記著羞恥為何物,還怎么賺銀子!”花傾城等著明一,一臉“是你什么都不懂”的嫌棄神情,明一不自覺的身子往后縮了縮。
“啪”的一聲,明一只見與自己靠的很近的這張臉抽搐了一下,簡意修看著傾城揉著腦袋去拾起地上的醫術,難得見她憋著不發火,還一臉討好的對“暗算”自己的人賠笑。
“一個大姑娘家開紅樓還好意思炫耀!”無崖子從花傾城手里取過那本醫術,看著自己最寶貝的徒弟只嘆了一聲氣,“再去給我打一盆熱水!”
花傾城點頭如蒜,剛要沖出去卻被簡意修攔住了,“還是我去吧。”他知道她其實很累了,雖然這張人皮面具上顯示不出半分。
“十三,果然還是你疼我。”傾城拉著簡意修的衣袖,晃蕩了兩下算是撒嬌了,
目送著簡意修微紅著臉出了門。
“又可惜了一個好孩子。”無崖子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的徒弟,“那小子不錯,你收起你那狡猾的眼神,就當做好事放過人家吧。”
“我一直沒勉強他,但是趕都趕不走干我何事,再說你又怎么知道他留在我身邊不是有其他的目的呢?”花傾城回嘴頂了回去。
無崖子沉著眉,“這多疑的性子也是你那花哨的沒正經的師父教你的?”
“沒有啊,只是大師父說過這世上沒有一個外人是可信的,十三也是外人啊。”
明一看著聽著,只覺得花傾城是個太過可怕的人,如此幫她的大哥在她眼中只是一個不被信任的外人。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等以后你被最親近的人背叛過,你也會知道我大師傅這句話沒有錯。”花傾城一屁股坐到了床側,這話她是對明一說的,“難道簡意修只是簡意修?蝶輕只是蝶輕?”
明一被這看似無意的一問晃了神,但是還未來得及展開思緒,他的腦袋上就落下了一根銀針,接下來他的被子被掀開了,像是種菜一樣,他的身上被插滿了許多銀針。
花傾城給無崖子打著下手,明一雖然愚鈍但還不至于不知道這些銀針與他的傷沒有關系,但是花傾城一早封了他的啞穴,所以他始終問不出他們到底又要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