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風走了?”楚蕭蕭大驚,“爲什麼,什麼時候走的?”
皇甫蒿擺了擺手,對楚蕭蕭說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我來。”
楚蕭蕭點點頭,便是跟在馬鳴風身後走進了黑風寨的大堂。
本來跟在皇甫蒿身後的那些人現(xiàn)在已經全都散了。
剛剛走進大堂,楚蕭蕭就開口道:“皇甫你幹什麼?”
那時候,當楚蕭蕭剛剛轉過身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劍已經抵在了楚蕭蕭的脖子上面。
皇甫蒿冷冷地說:“我知道你是青龍會的人,來這裡有什麼目的,說吧。”
楚蕭蕭一愣,隨後立刻說道:“我不是啊,我是來找馬鳴風的”他不能說話了,因爲他感覺到冰冷的劍鋒正在一點多一點嵌入自己的脖頸。
“這兩天青龍會已經排了很多人過來了,他們雖然易容的好,但是卻都不記得我的名字。你卻是個完美的人,因爲你不但跟楚蕭蕭長得一模一樣,還知道我和馬寨主的名字,但是很可惜,我還是不相信你。”
“皇甫你聽我說,你先把劍放下去行麼?”楚蕭蕭無奈的說到。
皇甫蒿沒有動,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楚蕭蕭,半晌,道:“你不會是楚蕭蕭的,真正的楚蕭蕭現(xiàn)在應該在一個地方,而且他也不會這麼快回來的。”
楚蕭蕭無奈的說到:“我真是啊,我這次來是來找馬鳴風,讓他跟我回一次鑄煉山莊。”
“鑄煉山莊?”皇甫蒿皺皺眉,手上的劍握的稍微鬆了一點,但是還是不肯將劍放下來:“你怎麼會知道鑄煉山莊的?”
“很簡單啊,我是真的楚蕭蕭,我還知道我要找馬鳴風是爲了能夠讓他和青鸞的元神融爲一體。”
“青鸞?”
“對啊。”楚蕭蕭說到,“上古神獸,鳳凰。鳳凰一共有五種,現(xiàn)在還缺一種青鸞,我們準備讓馬鳴風與青鸞合爲一體。”
“鳳凰?五種?”皇甫蒿皺皺眉。
楚蕭蕭道:“我真的是楚蕭蕭啊,你先告訴我馬鳴風在哪裡行麼?”
皇甫蒿剛想回話,卻突然發(fā)現(xiàn)楚蕭蕭的眼睛已經瞬間變成了水藍色。
幽深的藍色,像是大海的最深處。
楚蕭蕭伸出兩指夾住劍,然後輕輕一轉,劍便是被他生生折成了兩段。
“皇甫,我馬上回來,有人在這裡偷聽。”說完,楚蕭蕭便是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
皇甫蒿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手上握著的半截劍,才知道其實眼前這個人真的是楚蕭蕭,因爲只有楚蕭蕭纔不會輕易傷害別人的姓名,就算別人威脅他他也不會。
而且,剛纔皇甫蒿的劍其實對他沒有絲毫傷害力,但是他還是停留在原地,跟他解釋,只能說明了他就是楚蕭蕭這件事情。
最重要的,還是那雙水藍色的眼眸。
楚蕭蕭掠出窗外以後,只是稍稍停頓了幾秒鐘,便是向著剛纔偷聽的人的方向跑了過去。
那個人微微一愣,沒有想明白爲什麼楚蕭蕭能這麼快追上自己的時候,自己的脖子就已經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掐住了。
“說,誰派你來的?”楚蕭蕭的聲音沉沉的沒有一絲溫度。
“天青如水,飛龍在天,哈哈哈”還沒有說完那個人就已經閉上了雙眼,頭一歪,一股黑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來。
楚蕭蕭鬆開了手,然後收拾好自己的姿勢,站了起來,雙手被附身後,眼睛只是淡淡的看向遠方,聲音卻是不帶絲毫溫度:“青龍會?”
“楚蕭蕭果然不愧是楚蕭蕭,這也能猜得到,真是聰明。”楚蕭蕭的身後,傳來了這樣一種聲音。
“不是我聰明,現(xiàn)在江湖上如果說還能有人敢跟我楚蕭蕭做對,那麼一定是青龍會的人。”
後面?zhèn)鱽砹苏坡暎会岜闶怯幸粋€意想不到的聲音出現(xiàn)了:“楚蕭蕭,你可知道今天我們是來幹什麼的麼?”
慕幻絲。
楚蕭蕭道:“我當然知道,上一次害得蘇長老和連劍客跳入火堆的人,不就是你麼?”
“楚蕭蕭啊,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慕幻絲的聲音再一次傳入了楚蕭蕭的耳朵。
楚蕭蕭冷冷的說道:“你敢說他們兩個的死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慕幻絲道:“沒有!而且現(xiàn)在你知道這些東西已經不重要了,知道爲什麼麼?”
“你們要將我的性命取走?”楚蕭蕭笑著問道。
慕幻絲冷笑一聲,道:“我聽青龍令主說了,楚蕭蕭神通廣大,實在是個不能小覷的角色。我們幾個人當然對付不了你了,但是我相信只要加上幾個小小的青龍使,將你制服還是很輕鬆的。”
“你們要是確定就上吧。”楚蕭蕭說到,臉上還是仰著笑容。
“給我上!”慕幻絲說到,聲音輕輕鬆鬆的,就像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唱戲的戲子,正唱出了完美的一首戲曲一樣。
“樂意奉陪。”楚蕭蕭說完,便是轉過身,一瞬間消失在了人羣之中。當慕幻絲的眼睛再一次鎖定到了楚蕭蕭的身上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在楚蕭蕭的身邊,已經橫躺了無數(shù)具屍體。
楚蕭蕭的身形還是一樣的優(yōu)美,就像是愛姬在給皇上獻舞一樣,每一個動作給人看起來都是一種享受。
他的身體如同游魚一樣穿梭在人羣中間,兩隻手劃過兩道明顯的水線,只要是被水線觸碰到的人,都是瞬間斃命。
楚蕭蕭抽空揚起了笑臉,看了看慕幻絲,卻驚覺她的臉上竟然也漾著笑。
突然,楚蕭蕭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他說的青龍使,到現(xiàn)在一個都沒出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便是看到一蓬粉末在自己的面前撒開。由於分心,而且那蓬粉末又來的太過是時候,所以就算楚蕭蕭已經及時屏住呼吸,還是難免吸進去一點粉末。
在粉末進到楚蕭蕭的身體中的時候,楚蕭蕭就不得不單膝跪下來,儘管他還在緊握住雙全,壓抑體內的毒性,但是額頭上卻還是滲出了豆大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