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了小小被操控一事之后,不知是不是無嗔守護(hù)得緊,一連幾日并未再發(fā)生任何事情。
而這幾日,南宮睿除了上朝的時辰,其余時候也一直都守在苗采瀟的身邊,“指導(dǎo)”她鞏固和復(fù)習(xí)玄術(shù)入門前九式,至于遇上瓶頸的第十式,南宮睿一直以著必須循序漸進(jìn),需將前面九式融會貫通才能更好的修習(xí)為借口,無限期的拖延著。
苗采瀟的情緒也明顯的比剛從神農(nóng)谷回來要好了許多,或許是通過南宮睿的疏導(dǎo)解壓的緣故,也或者是每日里有著南宮睿的陪伴,心情愉悅的緣故。
總之,雖然入門十世并未完全學(xué)會,但心情很不錯。
不過,這好心情維持了幾天,就又因?yàn)橐患簧跤淇斓氖虑槎肿儾盍藬t。
這事情的罪魁禍?zhǔn)祝扛Y(jié)底來說,還是皇太子趙之賢引起的。
沒有了秦庸的束縛,太子妃秦可茹在趙之賢的眼中早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因此,已經(jīng)懷有他的骨肉的霓裳,就像是他自己的眼珠子似的,被他小心呵護(hù)并寶貝著償。
只要得空,便會偷溜出宮去陪霓裳。
這日,正是霓裳的生辰,趙之賢為了表示對霓裳的寵愛,以及暫時還不能將她納進(jìn)東宮的虧欠,便給她準(zhǔn)備了一個熱鬧的生辰宴會。
半個媒人的南宮睿自然是被盛情邀約的其中之一,而樂文招里幾個平時跟霓裳處得好多姐妹自然也被邀請?jiān)诹小?
衣香鬢影之間,南宮睿的身上難免沾染上了一些胭脂水粉的香氣。
偏偏苗采瀟靈力大增之后,五感特別發(fā)達(dá),特別是自己身為靈魂,從來不曾用過胭脂水粉這些物品,那小鼻子的嗅覺簡直是比警犬還要靈敏。
以至于南宮睿一身酒氣的才回到疏默軒,還沒來得及回房,洗洗換衣服,毀尸滅跡呢,就被尋味而來的苗采瀟逮了個當(dāng)場。
可想而知,小醋壇子一旦爆發(fā),后果還是比較嚴(yán)重的,在秦堯的幸災(zāi)樂禍中,南宮睿費(fèi)了好大的勁,總算是把她安撫好了。
但自此便得答應(yīng)她,以后除了上朝時間,都必須將她帶在身邊,不然哪里都不讓去。
這不,為了讓她高興,第二日,他便在下朝之后,回家特意帶了她出去京城繁華的大街閑晃。
街道上,只見玉樹臨風(fēng)的南宮世子,閑庭信步的漫步走著,身后不遠(yuǎn)處跟著始終低頭似乎在偷笑的侍從。
而世子爺還時而會在某個小攤前駐步,或者拿起一根簪子左右搖擺著看看,或者拿起小泥人把玩一下,再甚或還會在糖葫蘆攤點(diǎn)一臉猶豫。
并有以下對話:“你除了能少量喝一些人間茶水之外,還不能食用人間食物,這糖葫蘆你以后要吃,我再買給你吃,如何?”
可某小鬼仗著某爺?shù)膶櫮纾鰦傻乃Y嚕骸安灰∥揖鸵裉熨I!你必須買!”
于是,南宮世子無奈的掏錢買下一根糖葫蘆。
文宇在后面看著竊笑不已,哪知一抬頭,就看到主子殺人的視線瞟了過來,他頓時悻悻然的主動屁顛顛的上前,恭敬的為主子解圍道:“爺,二小姐真是有福氣,她不過提了一句說要吃糖葫蘆,您便記著了!這糖葫蘆,奴才先幫您拿著吧!”
內(nèi)心卻是淚流不止,感覺這個頭起了之后,今天的他甭想愉快的陪著主子逛街了。
對于文宇的識時務(wù),南宮睿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理所當(dāng)然的將糖葫蘆給了文宇,并對開心笑著的苗采瀟大方的傳音道:“今兒只要你高興,看上了什么,我就買!”
“好!”只顧自己快樂,而壓根沒注意灰了臉色的文宇的苗采瀟答得那叫一個爽脆開心。
站在文宇身邊的秦堯同情的拍了拍文宇的肩膀道:“難為你了!”
文宇苦瓜著一張臉,哭笑不得的道:“謝秦爺關(guān)心!”
可憐他命不好,只能跟著主子身后打轉(zhuǎn)了。
幸好苗采瀟前一世節(jié)約慣了的,在明知道自己不能食用人間煙火的情況下,很是節(jié)制的只買了幾樣?xùn)|西,看著解解眼饞而已,并沒有大肆揮霍,也算是解了文宇的圍了。
逛了一上午,作為正常人的南宮睿肚子餓了,便帶著苗采瀟進(jìn)了京城最為名貴,達(dá)官貴人云集的一個豪華酒樓。
“哇哦!這就是你們京城最高檔的酒樓啊,果然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等我還陽成人,你一定要帶我來嘗遍美食!”苗采瀟張著嘴巴一直都合不攏。
雖然這古代沒有燦爛絢麗的水晶燈具做裝飾,但是完全古色古香不用模仿,點(diǎn)綴著象征著紅紅火火的大紅燈籠,以及全部是小葉紫檀打造的雕梁畫棟,桌椅柜臺的大堂,就絕對將現(xiàn)代任何一家高檔酒店給比下去,簡直是太奢華啦。
“南宮世子!今兒是一人嗎?”大人物駕臨,招呼的小二立即滿面堆笑的前來招呼,并指引了南宮睿上樓上包廂。
“嗯!”南宮睿言簡意賅的應(yīng)了一聲。
跟在身后的文宇瞄一眼始終被南宮睿牽著手的苗采瀟,以及跟在自己身邊的秦堯,暗暗撇了撇嘴角,心道:還有兩鬼!
引了南宮睿進(jìn)了他常來的包廂,店小二記下了南宮睿點(diǎn)的幾樣小菜之后又問道:“世子爺還是要十年陳的女兒紅嗎?還是嘗一嘗我們老板娘新釀的桂花酒?”
“我要喝桂花酒!”苗采瀟立即舉手叫道,她是不能吃菜吃飯,但是酒水還是可以嘗一點(diǎn)點(diǎn)的。
南宮睿對著她的方向?qū)櫮绲男α诵Γ缓蠡卮鸬晷《溃骸澳蔷蛠硪粔啬銈兝习迥锾蒯劦墓鸹ň瓢桑 ?
這一笑讓店小二有點(diǎn)失神,暗想著,這位南宮世子可是出了名的冷面冷情,就算是跟皇太子出來喝酒吃飯,也沒見他有個笑臉,這會兒莫名的朝著一個方向笑得滿是寵溺是個怎么回事?
幸好不是對著他這邊笑,不然,他一定要瞎想而誤會什么了?
這一出神,店小二忘記了南宮睿最不喜歡的便是別人審視的目光,只聽南宮睿沉著聲音,語氣不是很好的問道:“還有什么事么?”
“誒?沒有沒有了!”瞬間回神,抬眼看到南宮睿一如既往陰沉著的臉和沉冷的目光,店小二立即嚇得打了個寒顫,慌忙退了下去。
這一瞬間,他又忍不住懷疑方才看到的南宮世子的笑容不過是他的幻覺了。
“待會兒只能淺嘗一些桂花酒,可不能喝多了!”看著門關(guān)上之后,南宮睿未曾用傳音說道,“我可不想照顧一個失控的醉鬼!”
“切~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的酒量可好了,就你們這古代的小酒盅,對于我來說,絕對可以算是千杯不醉了!”提到酒,苗采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她這是有多久沒喝到酒了呀,真是太懷念了!
咳咳!好吧,某一次因?yàn)槌源锥`服的不算,她指的是心情愉悅的品酒。
“你現(xiàn)在還是魂魄,雖然因?yàn)槭庆`魄的特殊存在,尚且能少許喝點(diǎn)人類的茶水或是酒水,但畢竟體質(zhì)不同,可不能因?yàn)樨澅葔牧俗约旱纳眢w!”閑散的倚在窗戶旁,對于南宮睿的百依百順有些看不過眼的秦堯忍不住插嘴道。
“要你管!”苗采瀟立即轉(zhuǎn)頭對他吐舌扮鬼臉,“我家世子爺還沒這么管著我呢!”
對于她所說的“我家世子爺”,南宮睿聽著表示十分的受用,再度寵溺一笑道:“秦堯雖然是多管了一些,不過他說的還是極有道理的!你現(xiàn)如今的身子與鬼魂,與人類都有所不同,可以說是介于二者中間的一種存在,所以少許進(jìn)食一些液體類的無妨,但過猶不及,總是會有所損傷的,只可淺嘗就好!”
秦某人卻對于她的話很是不滿意的嗤之以鼻的嘲諷道:“你家世子爺?哼,叫的倒是十分的親熱!不過,誰知道沒了一個喬瑛,是不是還會有另一個張英,王英的等著呢!”
“秦堯,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好吧!”被戳痛軟肋的苗采瀟氣得哇哇叫。
南宮睿也涼涼的拋個警告的眼神過去,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意思絕對跟苗采瀟說的差不多。
“好好好!我知道我在這里成了超級大燈泡了,應(yīng)該學(xué)著文宇小朋友一樣乖乖的找個地方默默垂淚!你們吃著,喝著,我先出去了!”秦堯半真不假的說著,身形飄動,正要出去,卻隨即又退了回來,道,“看來有人要來找南宮世子了!”
“誰啊!叫他滾,他來了我怎么喝酒啊!”苗采瀟簡單的腦子里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這個了。
南宮睿的面上卻閃過一道無奈,安撫著道:“這人,看來是我不能趕的呢!”
話音剛落,門外便有人敲門,先是店小二的聲音:“南宮世子,酒菜上來了!”
“進(jìn)來把!”南宮睿閑適的坐著,待見到店小二打開門時,門外站著的人,立即起身相迎,“二皇子殿下,好巧啊!還有……”
來人正是二皇子趙之齊,他身邊還俏生生的站著一個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少年。
少年身量不高,年歲看著也不大,好像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衣裳式樣看起來十分的普通,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料子的質(zhì)地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穿得起的。
不過話又轉(zhuǎn)回來說,能跟二皇子趙之齊一起出現(xiàn)的人,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
“哦哦!好俊俏的少年啊!”苗采瀟率先夸贊道,“是不是也是皇子啊?”
秦堯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那個眉目清秀,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南宮睿的少年,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也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南宮睿一個眼神瞪了過來,只要作出捂著嘴巴不說話的樣子。
不過,原本是準(zhǔn)備出去的他,這會兒卻一臉看笑話似的的留了下來了。
“哦!這是我遠(yuǎn)房的表弟,首次進(jìn)京來省親的,我便帶他出來隨意走走!”趙之齊介紹道,“姓容,名躍,南宮老弟叫他小躍就好!”
南宮睿低眸掩去眸中某種閃爍的光芒,抱拳施禮道:“初次見面,稱名道姓的總有些失禮,睿還是稱呼小公子為容公子吧!”
“你……”容躍見狀,正要說些什么,但才開口,便被趙之齊擺手打斷。
趙之齊笑著看了看南宮睿,又看了看身邊的容躍一眼,道:“南宮兄素來最是注重禮節(jié),為人謹(jǐn)慎,那就隨你了吧!”
“是!”南宮睿繼續(xù)恭敬的拱手道。
“南宮老弟,小二說你才叫了酒菜,本殿看你也就一人獨(dú)自用餐,未免寂寞,不如我們表兄弟一起與你作陪如何?”趙之齊掃了一眼房內(nèi),未見其余人,便如此說道。
皇子邀約,南宮睿即便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是與太子交好,但也不能拒絕,只能暗中對苗采瀟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傳音道:“今日看來是不能拒絕二皇子了,改明兒我再帶你出來喝桂花酒吧!”
“嗯嗯,好,沒問題!”哪知道苗采瀟答應(yīng)的那叫一個爽快利落。
倒是讓南宮睿不由的微微黑了臉,因?yàn)樗芸炀桶l(fā)現(xiàn),苗大小姐之所以這么爽快的原因,追根究底,就是美男賞心悅目。
旁觀者清的秦堯還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的哈哈大笑,篤定南宮睿此時當(dāng)著之前的面不敢露出太多破綻,必須得卯足了勁兒的笑話他一場了。
又添了兩人,一壺酒幾個小菜自然不夠,南宮睿便又叫小二上了幾道酒樓的特色菜,怎么著也要讓“遠(yuǎn)道而來”的“遠(yuǎn)房表弟”品嘗一下不是。
回到桌邊,南宮睿先邀請了趙之齊與容躍坐下,自己適當(dāng)?shù)奶袅巳蒈S對面的位置就坐,又先為二人滿了酒,道:“歡迎容公子前來京城,睿先盡地主之誼先干為敬了!”
苗采瀟便坐在了容躍與南宮睿中間空出的位置上,撐著下巴,正前方看看俊美無儔,有著張揚(yáng)跋扈的魅惑之俊美氣息的二皇子趙之齊,又側(cè)頭看看面若冠玉,唇紅齒白,絕對小鮮肉的容躍,覺得今天就算是沒有喝酒,也很是心滿意足了!
“南宮世子請!”容躍看起來年紀(jì)不大,又雖是從遠(yuǎn)方而來,但是卻絲毫的不怯場,落落大方的舉起酒杯,嗓音清脆的回應(yīng)了南宮睿,并爽快的一仰而盡。
看得喝酒同樣爽快的苗采瀟忍不住拍手叫好:“好樣的,古代男孩子喝酒就是爽快!等我還陽了,一定要叫南宮睿約了小鮮肉一起喝酒!”
“哼!不覺得這小子太過娘娘腔了嗎?”秦堯卻不以為然,又意有所指的道,“你聽聽他的嗓音,尖細(xì)嬌柔的跟個斷了命根子的小太監(jiān)似的!而且,脖子上還沒有喉結(jié),怎么看都是個偽男子!”
話音落,立即招來南宮睿冷冷的一個瞪視。
可他偏偏只當(dāng)沒看到,幸災(zāi)樂禍的等著苗采瀟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出來。
只可惜,他太高估了苗采瀟的智商,小鬼丫頭此時眼中只有欣賞的火花,壓根就沒往某些地方上去想,還撐著下巴振振有詞的反駁道:“秦堯,你只百年老鬼,白白的在人世游蕩了百年了吧,不知道人體發(fā)育的奇妙吧!我告訴你,從生理學(xué)的角度來說男生女生除了出生奠定的基礎(chǔ)性別之外,是基本沒有男女之分的。七八歲一個分水嶺之后,迎來人生最重要的發(fā)育階段就是在十四歲到十六歲左右的時期了。
這個時候,女生的聲音會更加的柔美,男生就開始出現(xiàn)喉結(jié),然后聲音先是從公鴨嗓子一樣的粗啞,再慢慢定型成成年后正常的聲音。
這位小容公子才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應(yīng)該還沒有到發(fā)育的年紀(jì),因此,聲音像女孩子一樣的清脆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說完這么多,苗采瀟還斜眼鄙夷的看了秦堯一眼,道:“懂了嗎?”
秦堯差點(diǎn)吐血:這小鬼丫頭,一點(diǎn)眼力見沒有,居然還給自己上課!
更讓他氣悶的是,南宮睿此時也拋來一個讓他氣上加氣的嘲諷眼神,當(dāng)真是讓他心肝都扭在一起了。
“算你狠!”但他只能對苗采瀟豎了豎大拇指,咬牙道。
苗采瀟得意的齜牙一笑,還很是了解的對他擺了擺手道:“其實(shí)也不能怪你不懂這些,畢竟你們古代根本就沒有研究過這個,只憑著一些本能認(rèn)為女孩子十五歲及笄成年,男子十八歲及冠成年,卻不知道這其中其實(shí)大有文章的。”
秦堯扶額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用再說了!”
這小鬼,還真是給點(diǎn)陽光就燦爛了,也不知道她的眼神正是十分的有問題呢!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不會瞎想,而某只奸詐的老狐貍,大約也正是這樣想的,免得小鬼吃起醋來又要不好哄了!
自覺言語上戰(zhàn)勝的苗采瀟得意的斜眼看了秦堯一眼,看著他們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忍不住饞的直咽口水,晃著腦袋,露出一臉的饞相道:“好想喝酒啊!”
聞言,秦堯看著應(yīng)酬著來不及回應(yīng)她的南宮睿,出個主意道:“不如,我?guī)闳ニ麄兊牡亟芽纯慈绾危俊?
“真的?”苗采瀟頓時來了勁兒,還對著秦堯瞪眼道,“你怎么不早說!”
南宮睿才敬完趙之齊一杯酒,還未來得及阻止,苗采瀟便已經(jīng)拉著秦堯催著他趕緊去地窖了。
他只能傳音道:“你們注意著點(diǎn),別太過分了!”
“知道啦!”苗采瀟頭也不回的揮揮手,跟著秦堯很快的穿過門,消失了蹤跡。
南宮睿有心想要傳信給文宇去盯著二鬼,但又擔(dān)心明處有人守著地窖,倒顯得引人注目,又知現(xiàn)如今的秦堯并不會傷害苗采瀟,也就隨他們?nèi)チ恕?
何況,那丫頭不在這里也好,免得待久了,看出容躍的身份,反倒容易生事。
容躍喝了酒之后,白皙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一抹紅暈,眼神也頗有些迷離的盯著南宮睿,一點(diǎn)都不避諱的看著,細(xì)聲細(xì)氣的道:“本、咳咳,本來我只當(dāng)南宮世子是個不大容易親近的人,沒想到傳言有誤,南宮世子看起來可不是傳言的那樣冷漠呢!”
南宮睿掩唇也輕咳了一聲,面色淡漠,并未接話。
趙之齊見容躍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立即笑著圓場道:“表弟有所不知,南宮世子辦事向來雷厲風(fēng)行,剛正不阿,在父皇面前頗受重視,又與太子交情深厚,有人眼皮子淺薄,內(nèi)心妒忌,自然便將南宮兄弟往壞處傳!因此,那些謠言,表弟自當(dāng)忽略不計(jì)就好!”
“原來如此,是小弟淺薄了!小弟敬南宮世子一杯,以示歉意!”容躍立即順著趙之齊給的臺階下。
南宮睿立即舉杯回敬道:“容公子客氣!睿不敢當(dāng)!”
“你們倆都別客氣,吃飯喝酒圖的就是一個快意!沒那么多規(guī)矩,也沒那么多的禮節(jié)!來來來!我們共飲一杯!”趙之齊談笑風(fēng)生的邀請了二人再飲一杯。
“謝二皇子!”對于明面上的趙之齊,南宮睿便不能輕忽,只能再喝一杯。
“欸~那個兄弟,都說了今兒酒桌上不論尊貴親疏,能聚在一起吃個飯喝個酒就是我們的緣分!何況,本皇子可是十分羨慕你與太子殿下的情誼,一直很想要沾個邊呢!只可惜,太子殿下為人正經(jīng),看本皇子如此放浪形骸,總是有些不上眼的!南宮兄弟,你不會也覺得本皇子不求上進(jìn),不值得一交吧!”趙之齊話外有話的說道。
“二皇子嚴(yán)重!睿不過一介臣子,得太子殿下看重是睿的福分!二皇子殿下也能看的氣睿,自然也是睿的福分了!”南宮睿兩邊不得罪的說道,“睿再敬二皇子殿下與容公子一杯!請!”
“請!”容躍舉杯正要再喝,趙之齊卻抬手阻止道,“表弟,你酒量尚淺,還是少喝一些吧!你不是說最想吃京城特色的菜式嗎?這酒樓的菜式最是能體現(xiàn)京城道地的特色,你便多嘗一些吧!”
“二……”容躍撒嬌的看著趙之齊道,“二表哥,誰說我酒量不行啦,宮里的御酒我明明可以喝……”
“小躍,不聽話的話,表哥下次可不帶你出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