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畫我?”苗采瀟帶著一絲不確定,又有些歡喜緊張的問道。
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他筆下的的人物還未完全的成型,但輪廓上與她最是接近。
雪白的宣紙上,他簡單的先勾勒出了一個整體的仕女人物造型。
隨意披散的毫無修飾的秀發如潑墨一般飄逸灑脫,玲瓏有致的身形不需要華麗衣衫的襯托,只是一襲雪白紗裙,便將畫中女子的好身材刻畫得淋漓精致,衣袂翩翩,竟有幾分縹緲似仙的感覺。
她在醉酒那日,是穿了小背心和熱褲的,不知是不是在喬雨的身上寄托了片刻,待她發覺時,自己便穿了這一身雪白飄靈的紗裙,還赤著足……
赤足!?
當她看到他目不斜視,正十分細致且認真的描繪著她的足型時,她的臉頓時轟的一下子熱燙了起來,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叫道:“南宮睿,你,你怎么可以偷窺我的腳?啊啊,不對,不是偷窺,你怎么可以畫我的腳?啊,也不對,你你你——你不準畫我的腳……人家都沒穿鞋!”
最后一句,她自己都幾乎聽不到自己聲音了。
嗚嗚嗚,都給她穿了衣服遮羞了,怎么偏偏沒有給她穿鞋呢?
而她,每天幾乎都要在他面前晃里晃去,都是以著這種沒有穿鞋的狀態,她也太丟人了吧!
給塊豆腐給她,讓她羞愧的撞墻吧!
可偏生南宮睿的耳力好得驚人,恰恰捕捉到了她最后一句話,落下最后一筆,將她小巧圓潤的小腳趾畫完之后收筆,并意有所指的道:“在我面前不穿鞋沒關系!”
“怎么沒關系?”苗采瀟并未聽出他言中意思,頓時叫道,“你們古人不是最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女子的腳不能讓男人看見嗎?否則,必定要……”
話說一半,苗采瀟頓時警覺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天啊!她不過就在古代做了一個多月的鬼魂,怎么思想居然被古代這么迂腐的封.建觀念給荼毒了呢?
“必定要什么?”他頭也未抬,好似沒有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淡然若定的問道。
手下不曾停筆,開始描繪畫中女子的容貌。
“沒什么,沒什么!呵呵呵!沒什么?”苗采瀟干笑了兩聲打了個哈哈,試圖敷衍過去,但心里卻又莫名的有些失落。
這個男人,明明聰明的很,怎么會沒聽懂她話中的意思呢?是假裝聽不懂吧,這樣就不會讓自己產生誤會。
可是,他的許多舉動,都讓她已經產生了誤會了,不是嗎?
她不由偷偷抬頭看他認真作畫的側臉。
完美的臉型輪廓,當真是要比現代那些依靠整容才能調整的男明星還要好看,飛揚的劍眉斜飛入鬢,從側面看,高挺的鼻梁絕對比人造的還要立體完美。
就連在她第一次看來稍顯薄情的嘴唇,此時看起來也是那樣的沒有缺點。
嘴唇微抿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誒?他在偷笑?
“好看嗎?”他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抬頭看向了她,她猝不及防的眼神頓時撞進了他的桃花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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