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花癡們投來的目光,身旁的人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十分淡漠的表情,夜傾憐也不語,跟在身后走著。
走在鵝卵石小路,穿過金碧輝煌的宮殿,周圍場景華美不失威嚴,此時,迎面走來一名女子,只見女子一襲青淺色長裙,一條碧色錦繡絲帶束腰,襯托出女子十分玲瓏的身姿,白嫩無暇的鵝蛋臉,輕試脂粉,飽滿鮮嫩的朱唇格外美麗,蓮步輕移,猶如清風拂柳,但當看到夜傾憐時,女子眸光微閃,依舊款款走來。
“芊芊見過世子。”白芊芊美眸望向落輕離,臉頰更是染幾分紅暈,細語如絲,更是說不出的羞澀與深情。
落輕離卻如同不知道一般,沒有留下只言片語,直接向前走去,只留下白芊芊臉色發白的站在原地。
她緊緊的纂著手帕,自己對他的癡情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嗎?看著前方兩人的背影,心一陣發慌,這么多年,自己從未見過有哪個女子可以近他的身,可剛剛那一襲白衣的女子又是何人。
前方兩人依舊平靜的走著,夜傾憐想起剛剛白芊芊發白的臉色,不由開口說道,“美人如此弱不經風,你倒是舍得。”
“她不算美人。”清雅的聲音緩緩響起。
剛才的女子,無論身姿還是容貌,可的的確確是個嬌弱美人,沒想到在他眼里竟然不算,夜傾憐看了一眼他的側顏,也是,自己長成這幅妖孽模樣,即便別人在美也不算美人了,一個男子長成這樣,讓女子怎么活,夜傾憐吐槽的空檔,便已經來到了宴席之地。
見落輕離前來,宮女便迎了來。“我在外邊。”夜傾憐雖然失憶,但也明白,見了皇帝必然是要三拜九叩,費事,費力,弄不好還被扣個罪名,到時候不好玩了。
他輕聲應了一聲,便向前走去了,若是平時皇帝召見,身邊的婢女侍衛自然是沒有資格進去,但宴席卻并沒有這么多規矩。
穿過一條小架橋,便來到了宴席之處,周圍碧色湖水圍繞,一座座涼亭環繞其,眼前這座涼亭,更是十分寬敞,琉璃珍寶鑲嵌其,華美不失威嚴,亭眾人聽著緩步而來的腳步聲,紛紛向其看去,公子一襲雪衣,不染纖塵,如玉的容顏,更是令人沉醉其,卻不敢褻瀆,隨著腳步,清風微卷衣袖,一絲一縷的陽光,沁在他的雪衣之,即便在不起眼的地方一站,卻也讓萬物失色。
他緩步走進亭閣,無視眾人的目光,停下腳步,對著前方的人拱手行禮,“參見皇。”
皇帝今日身著一襲明黃色錦服,面色更是不怒而威,此時卻并沒有因為落輕離沒有行大禮而生氣,只是笑著說道,“離世子請起。”
不說離世子是盛天年輕一輩,最出眾的人,單單是落王府對盛天的江山做出的貢獻,足以可以讓他不必向皇帝下跪行李,眾人也是習慣他如此,并不覺得不妥。
在看皇帝身邊的女子,一襲貴重的鳳袍顯示出她的尊貴威嚴,容貌雖算不絕美,但也是個美人,坐在皇帝身邊,臉掛著淡淡的笑容,無處不端莊得體,但此時眼卻閃過不悅,很好的隱藏起來,若是尋常人,見到自己自然也是三拜九叩,雖然知道落輕離身份尊貴,可以不用對自己行禮,但難免心有所不悅。
落輕離收回手臂,在眾人的視線緩步走到前排座位前坐下,一切猶如春風拂過,不知看癡了多少人。
而宴席外,夜傾憐在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站著,看著這密不透風的宮墻百般無聊。
白芊芊蓮步輕移,款款走到夜傾憐面前,笑意盈盈的柔聲問道,“這位姑娘為何不進去呢?”
她本還在閉目養神,此時緩緩睜開眼睛,隨意說道,“世子讓我在此等候。”
聽到此話,白芊芊眸光微動,笑意確是更深了些,本來自己還擔心眼前的女子與離世子有何關系,眼下看來,離世子連宴席都不曾讓她跟隨,這種可有可無的人,自己又何必在意,如此想著,確是問道,“不知姑娘與離世子是何關系?”
呃......夜傾憐一愣,又想了想,現在自己名義是落輕離的婢女,然后便如是回到,但她卻不知道,自己無意間說出的,世子讓我在此等候這句話,被白芊芊聽去,生出如此多的心思。
看著白芊芊前去的背影,她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女人什么意思,竟會來問自己這些沒用的話,她該在意的不是怎樣追落輕離嗎。
白芊芊緩步走進涼亭,不少公子們看著那如同清風拂柳的身姿,和楚楚動人的容貌,不由得贊嘆,這盛天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更何況這白芊芊還是右相府嫡女,身份尊貴,單憑這一點,足以讓他們動心。
“芊芊參見皇,參見皇后娘娘。”在眾人思量時,輕若柔水的聲音緩緩響起。
皇帝點了點頭,皇后確是開口說道,“芊芊免禮。”
“謝皇,皇后娘娘。”她緩緩起身,繼而說道,“剛剛芊芊出去走了走,差點誤了宴席,還望皇,娘娘恕罪。”
“無妨,宴席馬開始了,芊芊坐吧。”皇后又是開口說道。
白芊芊又是福了福身子,蓮步輕移,往座位走去,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自己出去,不過是為了能夠遇見落輕離。
剛剛坐下,便聽見身后傳來女聲,“芊芊姐姐剛剛回來,想必剛才遇見離世子了吧。”轉眼看去,便見那女子一襲粉色衣裙,相貌姣好,正是蘇尚書之女蘇瑤。
白芊芊聞言,看了一眼前方的雪衣男子,然后柔聲回到,“正是。”
眾人此時卻各有心思,一直以來,這在京,正因為白芊芊是第一美人,所以眾人都覺得她會嫁給落輕離,畢竟不管在哪,第一美人與第一公子總是一段佳話不是嗎,而且,這白芊芊對落輕離有意,也不是一日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