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從林停下,幾人紛紛下車,落輕離看著這一片郁郁蔥蔥,閉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抬步走過沐云塵之前的庭院,顯然是想往自己的庭院走去。
此時,卻被身后的人抓住了衣袖,落輕離不解的回頭去看她,夜傾憐干笑了兩聲,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我們?nèi)ソ稽c(diǎn)的庭院吧。”
笑話,若是讓著腹黑貨知道自己把他的院子給燒了,豈不是完蛋了......
落輕離聞言轉(zhuǎn)過頭看向身旁的庭院,皺了皺眉像是不喜歡,然后再回頭看向她,“我們還是去前面吧。”
笑話!爛桃花住過的院子還能住嗎?
“呃......”夜傾憐一時間不知說些什么,感受著他向前邁步的動作,突然哎呦一聲,怏怏道,“輕離,我,我好累啊,我們還是先進(jìn)去吧。”
落輕離側(cè)頭斜眼看著她,一副我怎么這么不相信的樣子,開口道,“你身體這么弱,更應(yīng)該多走幾步好好鍛煉。”
“你到底進(jìn)不進(jìn)去!”一聲怒喝,夜傾憐死死的瞪著他,開啟暴走模式。
落輕離咽了咽口水,似是一頭霧水,幽幽道,“我不過是想去前面,用得著發(fā)這么大脾氣嗎,我進(jìn)去不是了嘛......”
雖然說不想見到與爛桃花有關(guān)的任何事物,可面對暴走,真是慫了。
見此,夜傾憐也覺得自己的形象嚇到他了,干咳了幾聲恢復(fù)了往常的模樣,笑嘻嘻說道,“乖,這不對了嗎。”
看著兩人進(jìn)去的身影,末亦搖了搖頭,大概能猜到夜傾憐這么做的原因,但是......世子您風(fēng)輕云淡的形象呢?!
......
房間內(nèi),夜傾憐一屁股坐在了長椅,伸手為自己和落輕離各倒了一杯茶,在端到他面前,笑道,“請喝茶。”
“謝謝娘子。”落輕離小心翼翼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后笑道,“還是家里好啊。”
聞言,夜傾憐微微一愣,不免想起今日之事,緩緩道,“輕離,落王府你真的不在乎嗎?”說著,她看了一眼落輕離,卻見他仍舊是享受的模樣,即便是在提及落王府時也絲毫沒有波瀾。
“不過是一個府邸,又有什么在乎不在乎的。”他輕笑一聲,將視線轉(zhuǎn)向夜傾憐,眸如星亮,“更何況,輕離一直覺得,有娘子的地方是家,哪里都要好。”
暖意涌心頭,夜傾憐卻笑不出來,因?yàn)樗f過,皇室與落王府有著滅門之仇,像是夜王府,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忍下仇恨。
想起夜王府,她的心更加不是滋味,從那日花市之后,她便再也不曾去過,除了因?yàn)闆]有恢復(fù)身份,更是怕想起那些滅門時的回憶,她都那么痛苦,輕離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殺,王府沒落,又該是一種怎樣的痛。
“娘子,我思來想去總感覺你不讓我回庭院是有些什么事情......”
狐疑的話語傳來,打斷了夜傾憐的思緒,卻不知是有意無意,她輕瞥了他一眼,一副你太多疑的模樣,心卻有些忐忑。
見此,落輕離心下憋笑,卻不依不饒的追問,“娘子,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不讓我去庭院?”
“你想得太多了,不過是一個庭院,在哪不都一樣嗎,我累了自然要選近的,倒是你為什么這么不喜歡這個院子!”夜傾憐“底氣十足”的打算轉(zhuǎn)移話題。
“哦。”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他一副但愿如此的模樣,這也成功讓夜傾憐再次暴走,當(dāng)即從長椅站起來,怒喝道,“落輕離,你口口聲聲叫我娘子卻總是質(zhì)問我,看來我有必要讓你學(xué)一學(xué)三從四德!”
聞言,落輕離微微一愣,顯然不知這三從四德還有男人的,卻見夜傾憐皺著眉,輕呵道,“你到底學(xué)不學(xué)。”
落輕離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娘子請說。”
見此,夜傾憐扁了扁嘴,轉(zhuǎn)身在房溜達(dá)了幾圈,一副苦思冥想,落輕離也不急,坐在一旁一只手撐著下巴看著她,不知過了多久,夜傾憐終于轉(zhuǎn)過身來,卻對他這副妖嬈模樣,一下子口水外溢,小鹿亂撞,自己這樣對待一個美男,貌似不太公平,可要是讓他一直質(zhì)問自己,說不定會精神分裂的,如此想著,她不在憐香惜玉,開始了屬于離世子獨(dú)一無二的三從四德。
“你給我聽好了!”撂下一句,夜傾憐像模像樣的一甩裙擺,一只腳踩在長椅,盯著他,開口道。
“從今以后,你要從不腹黑,從不惹花,從不幽怨!”
“對我更是質(zhì)問不得,調(diào)戲不得,無害不得,甩不得!”
“聽明白了嗎!”
話落,只見離世子一副嚴(yán)肅的模樣,在夜傾憐以為成功,要撤回腳時,他的一句話讓她成功從長椅摔下來。
只見離世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從四德可以有,只要能洞房行。”
好吧,這下子三從四德全都白說了。
......
皇宮大殿內(nèi),傳來皇帝的怒喝聲,隨后便是一堆的折子像殿的人身招呼,沐云塵跪在那里不動,任由折子砸在頭在滑落身,一雙桃花眸只剩暗淡。
“你個逆子,真是氣死朕了!”
皇帝目光陰狠的看著他,指著他的手一直發(fā)抖,落輕離的勢力手到擒來,卻硬生生被這個逆子打亂!
面對皇帝的怒氣,沐云塵的淡然,站在下方的沐云燃抿了抿唇,卻不語。
“父皇,你這么容不下落王府嗎?你已經(jīng)是盛天的皇帝了,為什么不能收手?”沐云塵看著他,聲音帶著不可理喻。
“這江山本來是朕的,與落王府有什么關(guān)系!朕又有什么收手可言!”皇帝怒斥道。
“呵,若真是如此,恐怕從始至終都不會有盛天的存在了。”沐云塵嘲諷一笑。
聞言,皇帝雙目睜圓,這個逆子,他,他是說沒有落王府當(dāng)年的兵力,便沒有盛天,更沒有他這個皇帝嗎!當(dāng)即大怒,拿起桌案前的茶杯沖他扔去,還不忘大喊逆子!
茶杯在頭碎裂,割出一道道血痕,滾燙的水劃過,一種炙熱的疼痛,卻不皇帝的話。
“沐云塵!你以為朕不敢殺你嗎!你可知這些年因?yàn)槟汶薇池?fù)了多少嘲諷,你是白發(fā)妖孽,是禍國的掃把星,朕沒有殺你不過是看在你死去的母妃面子!”
“呵,那兒臣還要多謝父皇了!”沐云塵再次輕嘲一笑,對著皇帝拱了拱手。
“怎么!你這是不服嗎!難道朕有說錯嗎?若不是因?yàn)槟阋活^白發(fā),朕怎么會遭到他國的嘲笑,今日更是壞了朕的大計,難道你還不覺得自己沒做錯嗎!”
“兒臣一襲白發(fā),對于盛天對于父皇帶來困擾,可算在厭惡,這也是兒臣自己的事,至于落輕離,兒臣甘愿領(lǐng)罰。”
“只有落輕離之事嗎?九皇弟未免太會減輕罪責(zé)了,本太子可一直記得你擅闖天牢的事。”沐云燃瞥向他,笑道。
聞言,皇帝似想起什么,再次看向他。
“呵,既然太子殿下提及了,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沐云塵看向太子,沐云燃眉頭輕蹙,在不解間,已經(jīng)傳來沐云塵的話語。
“父皇,兒臣當(dāng)日的確沖進(jìn)了天牢,可卻聽見了一件有趣的事,當(dāng)時兒臣想進(jìn)天牢卻被侍衛(wèi)攔住,他說要兒臣得到您與太子殿下的認(rèn)可才行,兒臣還真是不知何時父皇您與太子殿下相提并論了......”
話落,皇帝狐疑的看向沐云燃,而沐云燃則是抿唇不語,皇帝質(zhì)問道,“燃兒,可有此事?”
“如果父皇不信,大可以找到那侍衛(wèi),若是在這之前那侍衛(wèi)已被滅口,您可以在找其他的牢頭,相信他們都很尊重太子殿下。”沐云塵嘲諷笑道。
面對皇帝的目光,沐云燃緊緊抿唇,片刻后才拱手道,“父皇,兒臣絕對沒有故意收買侍衛(wèi)之心,您不要聽沐云塵他誣陷兒臣。”
“哦?那太子殿下的意思便是,即便您沒有收買之意,那些侍衛(wèi)也對您忠心不二,所折服了?”沐云塵問道。
“沐云塵!我看你是覺得自己榮華不保想將本太子一同拉下水吧!”沐云燃目光如炬的看向他。
“呵,榮華富貴?相信這東西也只有太子殿下您在乎吧。”沐云塵不屑道。
聽此,沐云燃看向皇帝,見他仍舊沉著臉,干脆不在理會沐云塵,說道,“父皇,您不要聽他誣陷兒臣,您可不要忘記今日在宮門前他的所作所為!”
也不知是真的想起宮外的事,還是有意打斷此事,皇帝將話語指向沐云塵,“逆子,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黃,宮外的事可還沒算清楚!”
“兒臣知罪。”沐云塵語氣淡然,直接認(rèn)罪。
話音一落,皇帝突然不語,顯然不知要怎么處罰眼前之人,此時,沐云燃道,“父皇,九皇弟雖然做錯了事,還一心想污蔑兒臣,但他畢竟是兒臣的皇弟,還望父皇不要重罰了。”
見此,皇帝看向他,顯然在等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