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呢。手機端 m.”她伸手摸了摸身旁,迷迷糊糊的說著,“怎么沒人倒酒了?!比缓竺髌鹕砼缘谋?,看著里面的酒笑了笑,在準備一飲而盡時,一雙手阻止了她。
夜傾憐一愣,也不管是誰,把他的手揮開,一飲而盡。
“你別喝了?!便逶茐m奪過她的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興致好,別來打擾我?!彼f著,又拿起另一個酒杯。
“我們走吧?!?
聞言,夜傾憐倒酒的手頓了頓,她轉頭,看著沐云塵,她笑了,笑的確是那么無奈,“走?去哪?”
看著她的笑容,不知為何沐云塵心升起一股痛心,這從未有過的感覺,像是觸動了那被封印已久的記憶,這種感覺更是讓他愣住了。
夜傾憐也不再說話,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她腦海里最后的一絲清明已經消散,在此時,沐云塵奪過她的酒杯,把她拉了起來。
夜傾憐迷迷糊糊的看著他,那心深藏已久的容顏好像在眼前,她搖搖晃晃的站住,伸手抓住他,“落輕離......”
沐云塵扶住她的手一僵,轉頭去看她,她此時早已經神志不清,記得每一次見她,她絕美的容顏好似都帶著一股冷意,即便不是刻意為之,卻像是與生俱來,可此時,她膚若凝脂的容顏多了醉酒后的紅暈,一雙水眸更是神志不清,她此時,沒有絲毫冰冷之意,卻美的觸動人心。
沐云塵讓她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一只手圈住她的纖腰,她腳步踉蹌的被他帶著走,樓下,那些富家公子與一個個身穿艷裝的美人們紛紛向他們看去,但進了風月樓哪個公子不是不省人事的被抬走的,也都沒有在意,紛紛回過頭去,繼續賞曲作樂。
夜傾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便看見這花紅柳綠的一片,她看了看沐云塵,言語不清,“落輕離,這不是青樓嗎......你怎么把我帶到這了?”
聽到青樓二字,那些本來賞曲作樂的人又紛紛看向兩人,此處雖是風月場所不假,但一般來此都是用賞曲對詩,風雅之事來掩蓋,雖然眾人心里明白這是青樓,可沒有人明面說過,更何況他們這些人正是要用賞曲對詩這等風雅的事情掩蓋,如今有人說是青樓,傳出去對自己的名聲不好,若說是來風月樓賞曲對詩,那是風雅,可若是說來青樓尋歡作樂便是下等,一時間,那些公子們都目光不善的看著兩人,自然,他們并不認識沐云塵。
沐云塵看著那些人往日妖嬈的桃花眸此刻寒光展現,那幾公子看見這神色,心一顫,若是放到往日,那幾個人不善的眼神夠沐云塵殺他個千百回了,他回頭看了看早神志不清把自己當成落輕離的女人,搖了搖頭,只得作罷,走出了風月樓。
街道,夜傾憐看著沐云塵,她的視線不清,但只感覺眼前的人是落輕離,她停下腳步,沐云塵不解的看著她。
夜傾憐,“落輕離,你不是穿白色的衣服嘛。”
“白芊芊她今日是故意穿白衣的,我知道?!?
“不管別人怎么樣,你都不可以喜歡她們好不好......”
沐云塵無語的看著她,干脆讓她自己站著,她看著自己的衣服,不解道,“我這是穿的什么?!?
“是不是你想去青樓,還故意讓我跟著去?”夜傾憐揪起他胸前的衣襟,目光質問。
“你......”沐云塵語塞,他怎么背了這么大的黑鍋。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想去青樓,好,你去青樓,那我也要你看著我去清倌?!?
不由分說,夜傾憐一把拽住他走。
“唉......”沐云塵停下腳步,“你去清倌我可沒帶錢?!?
她一愣,顯然在想自己有沒有錢,沐云塵也不急,饒有興趣的站等。
“你等著......我給你拿。”夜傾憐如此說著,便伸進懷里摸索。
沐云塵輕搖折扇的手一僵,不會這么巧吧,但當看到她拿出的東西,沐云塵松了一口氣,只見夜傾憐從懷拿出了一張畫像。
定睛一看,沐云塵汗顏,這畫像不是落輕離嗎?
“你等著,我記得這個東西好像很值錢?!币箖A憐笑嘻嘻的拿著畫像一臉神秘的說完,不等別人攔住,便在大街隨便攔了一個姑娘。
一近身,一股濃重的酒味便撲面而來,那姑娘身邊的丫鬟嫌惡的說道,“哪里來的酒鬼......”還未說完,看著眼前這俊俏非凡的公子便愣住了。
“這位小姐,我這里有一張離世子的畫像,你要不要?”夜傾憐沖著那姑娘便直入主題。
那姑娘本來見著這么俊美的公子愣住了,但聽到是離世子的畫像不由搖頭惋惜,“如此俊美的公子,不但是個酒鬼還是個騙子,真是可惜了?!?
誰不知道,這離世子的畫像千金難求,不是因為別的,是沒有人敢畫,記得一個偷偷畫離世子畫像的人早已經不知去向了。
“這是落輕離?!币箖A憐迷迷糊糊的展開畫像,只見那畫的公子一襲雪衣,他優雅閑適的半躺與美人榻,潑墨般的發絲松散披在肩頭,他如詩如畫的容顏被勾畫的分毫不差,那如玉的公子,當真是落輕離。
那姑娘與身邊的丫鬟見此都激動壞了,更是想前拿過畫好好欣賞,根本沒有注意夜傾憐直接喚作落輕離。
夜傾憐靈巧的躲過女子身來的手,笑到,“怎么樣,我沒騙你吧?”
“沒有沒有,不知這位公子此話可賣?”那女子早已不在乎眼前的人是個酒鬼,只想拿到畫。
夜傾憐腦子暈暈乎乎的,“賣......你,你給我,嗯......一,一千兩我把畫賣你?!?
“一千兩?”縱使女子知道千金難求,但還是有些猶豫。
“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去找別人了。”夜傾憐作勢要走。
“唉,你別走,我,我買了。”那女子咬咬牙,終是答應,他到時候要是在街一喊,所有人都知道有離世子的畫,到時候要恐怕不止是一千兩了。
“小姐。”那丫鬟雖然也知道離世子的畫價值不菲,可一千兩這也太多了。
“閉嘴,離世子的畫自然不同其他,還不把銀票拿來?!蹦桥右宦暫浅?,丫鬟只好乖乖交出銀票,但心仍舊惋惜,這可是府要拿去采辦東西的錢。
接過銀票,夜傾憐笑意吟吟的眼閃過一絲得逞,把畫像給那女子,她則是又踉蹌走回沐云塵身邊。
不遠處的沐云塵把此事看了個滿眼,他心汗顏,這個女人,即便喝醉了這坑人的本事也不減啊,想他沐云塵的畫像都只是五百兩。
“對了,你讓我穿男裝,我也要你去穿女裝。”夜傾憐伸手拉住他,一臉堅持。
沐云塵一愣,等等,他聽到什么?穿女裝?
成衣店內,門簾打開,只見這女子一襲青色煙紗裙,一條青色云錦封帶束腰,那身姿也是蠻玲瓏有致的,根本看不出是個男人,還有那一襲銀發,一雙桃花目,妖嬈至極,怎么看都是一名絕美的美人。
沐云塵一臉黑線的看著眼前饒有興趣打量自己的女子,從她的神色里自己好像被**裸的看光了一般,他打了個寒顫,其實他完全可以跑得,只是他還有很多事情未曾解開,而這些事情都與她有關,想到此處,沐云塵的眼眸不由得沉了沉。
清風樓下,一男一女,一醉一清醒這么走進樓里。
沐云塵想起這一路那些人看他的神色,包括現在身邊這些人色瞇瞇的眼神,他渾身不自在,記得次穿女裝是與落輕離下棋輸了,可沒想到今日竟然是替他背了黑鍋穿了女裝。
剛走進清風樓內,便有人迎了來,來人是一名年輕的男子,那男子看到沐云塵時滿眼驚艷,但當看到夜傾憐時卻愣住了,笑道,“公子與姑娘第一次來咱們清風樓吧,咱們樓里已經不缺......”小倌了。
夜傾憐沒聽懂他什么意思,看著自己手的一把銀票,然后拿出了一張,扔給了此人,她記得剛剛他在青樓是如此。
沐云塵更是汗顏,沒想到她學的還挺快。
那人接過銀票,神色有些為難,沐云塵在旁邊瞥了她一眼,對那人說道,“我們都是來此作樂的?!彼?,這人肯定是以為夜傾憐是來做小倌的,誰讓這清風樓向來來此的都是女子呢。
那人一愣,心里雖汗顏,但是也沒多說什么,想必現在有錢的公子都有這種癖好吧......雖然這樣,但他還是不太愿意讓夜傾憐進去,這公子如此俊俏,萬一把清風樓的小倌們下去這生意不救不好做了嗎。
兩人進了大堂,一進大堂便可見無數絕美的男子和一些女子在一起飲酒作樂,有青樓自然有清倌,不同的是,青樓接客的是女子,而清倌是男子,大堂里的人,頭一次見到這么美的姑娘,頓時都愣住了,沐云塵看向她們的目光冰冷無
在一座位下坐下,便有幾名十分俊俏的男子走了過來坐在兩人身邊,這次,換做沐云塵汗顏了,他此時好像有些體會到夜傾憐在青樓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