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憐忍住胸口被氣得翻騰的鮮血,沉默不說話。手機端 m.
“唉,明明是你對不起我在先,現(xiàn)下怎的不理我?”落輕離轉(zhuǎn)換了語氣,嘆息說道。
聽聞此話,夜傾憐真的沉默不下去了,她緩緩轉(zhuǎn)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問道,“你別瞎扯。”
落輕離先是一愣,後換做一副委屈模樣,那雙無害到爆的眼神緩緩染他的眼眸,看著夜傾憐問道,“你昨晚偷窺我了......”
她真的是無語了,但是這種情況下,一定要解釋,深吸一口氣,夜傾憐看著他說道,“我不是偷窺你,我是看你死了沒。”
聞言,落輕離不但沒有生氣,眸反而染欣喜,看著她緩聲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在關(guān)心我?”
夜傾憐早已經(jīng)對他腦洞大開的思想而洗腦了,現(xiàn)下她定定的看著他,真想知道,他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自己看他死了沒,他怎麼會聯(lián)想到自己關(guān)心他?雖然昨晚自己真的有些擔心......
“你在看什麼?難道是被我的樣子迷住了嗎?”落輕離挑了挑眉,更是嫣然一笑,如詩如畫的容顏更是染幾分清晨的慵懶妖嬈。
“我是想看清你腦子裡整日想的什麼。”夜傾憐無視他的樣子,如實回道。
“哦。”他好似瞭然的應(yīng)了一聲,後好像想到了什麼,又欣喜的說道,“原來你這麼想了解我,那隻要與我在一起好了。”他的眼眸清澈如水。
夜傾憐此時真的是想吐血了,爲什麼,一句壞話到了他的身都變成了好話,他這裝聽不懂的功夫還真是厲害啊。
“你聽著,我在說最後一遍,我,是看你死了沒,不是關(guān)心你,是怕你死在傾憐閣太晦氣明白嗎?”夜傾憐索性也變成他平時那副淡漠模樣。
話落片刻,兩人都沉默起來,夜傾憐看著他蹙了蹙眉,心不由分神,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些?
只見他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好像想到什麼,看著她瞭然說道,“我明白了。”
夜傾憐見他如此說,心悶氣散開,想著他若早些說自己不不必說這麼重的話了嗎,可接下來的話讓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麼叫做罵人不吐髒字了。
“我明白了,你是想偷窺我。”
“偷窺你?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爲什麼偷襲我?”
“我有偷襲你嗎?是你自己睡著的。”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點了我的睡穴。”
只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她說道,“哦,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在抱你睡覺不用點睡穴了......”
......
果然,對於這個傢伙嘴不能軟,可爲什麼吃虧的總是自己,既然說不過,沉默吧......
夜傾憐拿過身旁的外衣,想穿到身,因爲她還沒有忘記現(xiàn)在自己在牀,而且還是與這隻腹黑貨。
還沒有穿,便被人阻止了,夜傾憐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被氣到的語氣說道,“你幹什麼?”
“你怎麼不穿我送給你的衣服。”從昨日自己看到她不穿自己送的衣服時很不爽。
夜傾憐看了他一眼,不想說話,難道自己要告訴他是怕他在衣服裡下毒或者是穿了要付錢嗎?雖然他承諾不會要錢,但見識過他的腹黑,她還是萬事小心爲妙。
見她不理自己仍舊穿衣服,落輕離伸手把衣服拽了過來,夜傾憐一愣,皺眉說道,“你幹什麼,這是言殤送給我的衣服,你別弄壞了。”
聞言,落輕離的手一頓,在聽到言殤兩字時眼閃過一絲冷意,冷言殤送的嗎?早知道自己撕爛了。
“你很喜歡?”落輕離擡頭看向她,清澈如水的眼眸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夜傾憐看著衣服抿了抿脣,然後一把拽了過來,因爲用力過大,另一邊的落輕離皺了皺眉,好像很痛苦,點隨即這種神色便被她完好的掩飾起來,夜傾憐看著手的衣服,這件衣服,可以說對她的意義不同,這件衣服是她失憶前,言殤要送給自己的,不,應(yīng)該是失憶前的自己,可終究錯過了,雖然都是自己,可她知道,自己失憶前與現(xiàn)在判若兩人,自然收到這衣服時的心情也不同,現(xiàn)在她不過是替失憶前的自己收下而已,更是爲失憶前的自己負責。
不知過了多久,她擡起頭,對他那一直都未離開自己的眼眸,只能說道,“你的衣服太複雜了,我不會穿。”這本來也是事實,自己也不算騙他。
“不會穿嗎?”落輕離此時問道。
夜傾憐看著他的神色,在隱隱不安,不好的預感點了點頭。
只見落輕離突然起身下牀,然後走到旁邊檀木櫃子取出一件衣裙,夜傾憐疑惑不解,他這是幹什麼?自己都說了不穿,難道這個還有強制的?還有,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衣服放在哪裡?看來這傾憐閣已經(jīng)被摸透了。在沉思的時候,只見落輕離緩步走來,在牀邊坐了下來,對夜傾憐說道,“既然你不會,那我?guī)湍愦!?
夜傾憐一驚,他說什麼?自己沒聽錯吧,難道這是傳說的強制穿衣?
思想時,他的手邊已經(jīng)觸到自己的衣襟,夜傾憐一驚,然後攏好衣襟,看著他口不擇言,“你,你幹嘛?”
“幫你穿衣服啊。”落輕離很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恼f道。
“男女有別你難道不懂嗎?”夜傾憐如此說著,想著這個大世子怎麼說也是應(yīng)該有學問常識啊,希望自己的話能勾起他的......良知。
果然,她想多了,只聽他說道,“男女有別是針對別人,你我已經(jīng)同牀共枕自然不必理會。”
同牀共枕?他還有臉說啊,自己是被動好不好,不過,看樣子他是非要給自己穿衣服了,想到這,夜傾憐突然泄氣,淡淡說道,“不勞煩您了,我......自己穿。”
此時,落輕離換做一副疑惑的樣子問道,“你不是不會嗎?”
夜傾憐不理會他,直接跳下牀,走向屏風,但走了幾步好像想起什麼又轉(zhuǎn)身回了來,然後向他伸過手去。
落輕離看著自己面前伸來的小手,挑了挑眉,一副好像早猜到的模樣,“還是需要我給你穿吧。”
夜傾憐擡頭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衣服。”
聞言,他乖乖的把衣服交給了她,又恢復了以往的清雅如玉,好像對於自己誤會的事情一點不覺得尷尬一般,這心理,不是一般人都能承受的啊。
拿到衣服,夜傾憐走進屏風,不管是賠錢還是什麼,總他給自己穿好吧,想到此處,她開始解起自己的衣袋。
牀,落輕離很有耐心的等待著,只是他那如詩如畫的容顏染著幾分蒼白,在看衣襟,胸前受傷的地方有著點點鮮紅,滲透衣襟染了出來,可他好像不知道痛一般,眸光淡然,原來是剛剛她拿走那件衣服時,用力過大,牽扯到了他的傷口,導致現(xiàn)下傷口又裂開。
屏風裡,夜傾憐看著這件衣服直皺眉,這麼複雜,怎麼穿啊,算了不管了,穿吧。
不知過了多久,夜傾憐仍舊理不順身的衣袋,這時,她一擡頭,嚇得她後退了幾步,只見,落輕離正在旁邊看著自己。
夜傾憐一愣,飛快的轉(zhuǎn)過身去,遮住自己的後背,雖然大部分都穿了,可這後背的絲帶是一根沒系啊。
平定心情,夜傾憐剛想問他怎麼進來了,但話還沒開口,便被人板過身子,夜傾憐一愣,邊說邊想轉(zhuǎn)回身子,“你幹什麼?”
但落輕離沒有給她機會,仍舊板正她的身子,讓她的後背面對自己,然後伸手,細心的爲她繫著一根根絲帶。
他如玉的手指劃過她美若凝脂的肌膚,他的手指劃過她的肌膚留下點點冰涼,這種感覺讓她一愣,心好像劃過一些什麼,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但好熟悉。
如玉的手指勾起一根根絲帶,緩緩的繫著,系過之處,十分精緻,他的神色十分認真,清澈如水的眼眸看不出在想些什麼,只是認真的做著手的動作,好像此時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好像沉浸在另一個美好世界。
砰的一聲,傾憐閣的門突然被人打開,而此時,落輕離已經(jīng)系完手的最後一根絲帶。
門外,冷言殤一身紫衣,他那女子還要清美的容顏眉心染著幾分難掩的疲倦,而衣衫更是有著褶皺,他快步走進房間,見無人在,再看向屏風隱約呈現(xiàn)的兩道身影,目光一頓,快步走去。
夜傾憐的思緒被這開門聲打斷,心更是慶幸,太好了,終於有人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了,她還未走一步,便被落輕離板過身子,而此時冷言殤已經(jīng)走了進來。
落輕離卻好像不知道有人來了一般,他看著女子身的這件衣裙,雪白的長裙,裙襬拖地,衣襟從肩直至裙襬,一條白色輕紗束腰,勾勒出她玲瓏的身姿,一條輕紗挽在雙臂,通體雪白,沒有任何花紋,如同他的雪衣一般。
落輕離看著她蹙了蹙眉,自己是不是不應(yīng)該讓她穿著衣服,如此好看的她此時竟然被別人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