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夜傾憐才睜開雙眼,每次回憶到那個畫面,便不由自主說出那一句話,她起身來到門前,打開房門眼前的景象讓她愣了愣,只見公子一襲紫衣,仍舊是昨日的衣服,容顏雖然紅潤起來,但還是帶著幾分蒼白。
“言殤,你怎么出來了。”夜傾憐伸手扶住他,冷言殤看著眼前的女子,回憶的女孩好像一點點被放大,他沒有回答夜傾憐的話,而是問道,“傾兒,你想起來了?”
夜傾憐明白他說的是什么,她收回雙手搖了搖頭。
冷言殤看著她的樣子心痛了痛,收拾好舊情緒,依舊溫柔如水,“沒關系,不急,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見夜傾憐不說話,冷言殤努力扯出一個笑容,“你不會讓我在這站著吧,我可還是帶著傷呢。”
看著他的笑容,夜傾憐明白他的用意,便也說道,“怎么會。”然后兩人先后進了房間,在軟塌座了下來。
“你傷很重,即便是解了毒也要好好休息。”夜傾憐邊說邊為言殤與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我是想來看看你。”頓了頓,冷言殤又說道,“你失了血,也要好好休息。”
“恩,我知道。”夜傾憐點了點頭。
“言殤,是誰把你打傷的?”
“合歡山的門主墨情。”冷言殤如實的說道。
“他武功很高嗎?”夜傾憐繼續(xù)問道。
冷言殤點了點頭,“本來我已經把藥瓶帶了出來,可卻是假的。”頓了頓又道,“其實,合歡山那種戒備森嚴的地方,我可以輕易找到藥瓶,那時,我便懷疑是假的。”
夜傾憐此時問道,“為了一個假藥瓶值得嗎?”
“只要有一絲希望,即便用生命去換,我都想盡力去嘗試,我不會放過任何傷害你的人。”頓了頓,他繼續(xù)說道,“我曾經答應過你,我不會讓你在受傷。”他的眼神除了柔情更有著一份不可摧毀的堅定。
我不會再讓你受傷,這句話夜傾憐又想起那個回憶,曾經他已說過,可是,“我也說過,不要你在受傷。”
冷言殤一愣,這句話,曾經她親口對他說,此時也在對他說,這句話,在他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他的眸光帶著無限的期盼,聲音更是有些輕顫,“你,記得這句話?”
夜傾憐搖搖頭,“忘了,我什么都忘了,可那日當我打開那個柜子的時候,這個畫面便涌進我的腦海,磨滅不去。”
冷言殤的心帶著久違的欣喜,夜傾憐看著他緩緩說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不想你受傷。”頓了頓,她又說道,“最起碼,不是為了我而受傷。”
冷言殤點了點頭,可他卻只是答應她不受傷,卻并不答應不為她受傷,也許這一生,沒有遇到她之前,自己也許不會愛任何人,更不會為了別人受傷,可他知道,這一生,為了這個女子,為了保護她不管付出什么他都愿意,即便是遍體鱗傷。
片刻的沉默后,冷言殤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手的事物更是纂的緊緊的,夜傾憐發(fā)現他有些不對勁,眼染幾分擔憂,“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冷言殤快速的搖了搖頭,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的伸出手,伸開手掌,只見是一支精致的木簪,紫色的簪身,雪白色的梅花有著點點的紅色,無美麗妖嬈。
“這個......這個是我做的,我想送給你。”不知為何,冷言殤的臉染幾分紅暈,往日的溫柔的語氣竟帶著幾分不好意思。
夜傾憐看著那支梅花簪,她的目光卻停留在那點點血紅,自己知道那是什么。
看著夜傾憐愣住的神色,冷言殤心有些失落,自責,快速說道,“對不起,傾兒,是我的錯,我不該拿這么難看的東西給你。”
剛想收回手掌,不想夜傾憐卻一把拿了過去。
“傾兒......你。”冷言殤剛想說些什么,但看著眼前女子輕輕的撫著那朵梅花,她的青絲垂落在腰間,絕美的容顏更是帶著溫柔,如同一幅畫卷,讓任何人不敢去破壞。
“這么美的簪子哪里丑?”夜傾憐轉過頭來不滿的看向冷言殤。
看著她的樣子,冷言殤放下心來,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句話,“你喜歡好。”
“恩。”夜傾憐笑著點了點頭,可那笑意卻不失發(fā)自心底,不是因為她不喜歡這支簪子,而是她的心好酸,從自己回到云天之巔在梅花林見到他的那一刻,他的手便緊緊的攥著這支梅花簪,即便是在服藥暈倒的時候,仍舊緊緊攥著,可他剛剛很害怕自己說不喜歡,很害怕讓自己生氣,這種感覺,讓她的心酸澀至極。
夜傾憐忍著不讓自己嗎落淚,梅花簪傳來一陣幽香,夜傾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么問題,平靜一下情緒,“好香啊。”這種香氣不止是梅花香。
“這支簪子是我用紫荊花暈染的顏色,伴著梅花。”冷言殤看到她高興,心也十分高興。
夜傾憐了然的點了點頭,“這簪子我很喜歡,也很美,剛剛你竟然說它不美,它不美,沒有什么是美的了。”夜傾憐努力轉移情緒。
“在言殤心,傾兒是最美的。”冷言殤溫柔的說道,自然,也是他的心話。
夜傾憐笑了笑,贊許的看著冷言殤,然后又是一副很不謙虛的樣子說道,“那是。”
“傾兒,讓我為你戴吧。”片刻后,冷言殤說道。
“好啊。”說完,夜傾憐便把發(fā)簪交給了他。
緊握手發(fā)簪,卻如千斤重,分量在心,他走到她的背后,抬手摘掉她頭的白玉發(fā)簪,一襲青絲垂落下來,猶如一塊至好的潑墨錦緞,他輕輕攏起她的幾縷青絲,然后用簪子挽好,看著那朵梅花簪,他自己都不知,何時愛了眼前的女子,也許是見到的第一眼,也許是無意間的陪伴。
夜傾憐感受到他輕柔的動作,卻也并未多想什么,見他沒有什么動作了,便問道,“好了嗎?”
冷言殤從回憶清醒,點了點頭,“好了。”然后走到她面前坐下,看著她前面散落的幾縷青絲,很自然的伸手為她撫到耳后。
她一愣,然后覺得有些不自然,笑了笑,撫了撫那支簪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言殤,真沒想到你還會挽發(fā)。”
他笑了笑并未說話,挽發(fā)自己不知學了多少次,是為了這一刻,今日,也算是得償所愿了,夜傾憐看著他手的白玉簪子,然后拿了過來,仔細端詳著,簪身十分光滑,白玉剔透,沒有任何雜色與瑕疵,記得這個簪子是從自己醒來后便戴著的,她不由問道,“這簪子是我什么時候的?”
“從你來云天之巔的時候,我便見你戴著的。”頓了頓,他繼續(xù)道,“你很喜歡這支簪子,每天都戴著。”
“哦。”她點了點頭,卻突然想起,第一次見他,便是用這簪子傷的他,眸光微閃,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支簪子很熟悉,也許正是因為自己失憶前,喜歡的原因吧。
“咳咳。”正在她思索的時候,卻聽見幾聲輕咳聲,這才反應過來,“言殤,都是我不好,忘了你還沒痊愈。”
“咳咳......沒事。”雖然這樣說,但冷言殤還是止不住輕咳,夜傾憐起身扶住他,擔憂的說道,“我扶你回言殤閣吧。”
“咳咳......好。”他咳的越來越厲害,她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恐怕是走不到言殤閣了,隨即她把冷言殤的胳膊搭在自己肩,扶著他走到床前讓他躺下,“言殤,你先躺著,等我回來。”
她本想轉身,手卻被他抓住,她一愣,“怎么了?”
“傾兒......你別走。”盡管十分難受,但他依舊死死的攥著她的手,好像怕一松開便消失一般。
“我不走,我去給你端藥,馬回來。”她生氣,他為何不顧自己身體,可沒想到,他竟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你......你保證。”他清美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她。
“你放心,我......不會走的。”不知為何,每每看到他的樣子,心莫名的難受,他的手慢慢松開,夜傾憐顧不得想別的,直接出了傾憐閣。
剛剛邁出庭院的院門,便碰到了纖香,“小姐,您回來了。”纖香此時眼滿是喜色。
“小姐,怎么了,為何這么焦急?”
“纖香,你知不知道哪里有藥?”
“小姐說的是公子的藥嗎?”
“沒錯,在哪里。”
“哦哦,小姐跟奴婢來。”纖香見夜傾憐著急的神色也不敢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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