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仁怎麼也沒有想到虞世南嘴裡所謂的難題竟然是曹衝稱象的問題,這個故事自己在小學的時候就已經是學過了,難道他們都沒有學過嗎?他們連曹衝稱象都不知道嗎?
雖然蕭守仁很不解,但是蕭守仁又不好開口問,只好等待時機再慢慢問了。
“原來就是這麼個問題而已,這種考三歲小孩的題目也拿過來用,未免也太瞧不起我們大隋人民的智慧了。”蕭守仁嘀咕著說道。
書房很靜,靜到連蕭守仁的嘀咕聲都顯得那麼的大聲。
虞世南不出意外地聽見了蕭守仁的話,虞世南長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跟大地母親來個親密接觸。
蕭守仁的話把虞世南雷住了,而且雷的還不輕,如果那嘴巴里面還留著幾絲哈喇子的話,估計蕭守仁都會懷疑虞世南是不是患上老年癡呆癥了。
“守仁,你、你、你真的會解這難題?”虞世南喉嚨坐了一個吞嚥的動作,然後艱難地看著蕭守仁說道。
蕭守仁看見虞世南那期盼的表情之後實在是不忍心傷害這個無辜的好男人,所以用同志般的精神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能行,頂得住。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皇天不負有心人啊,終於是找到你了。”
蕭守仁聽見虞世南的這話之後真的想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大喊一聲俺終於找到組織了!以前的電視電影裡面都是這麼演的,看得人想吐。
蕭守仁這會兒卻是一點兒也不想吐,因爲他從虞世南的眼睛裡面看到了熱情和熱血,這是蕭守仁所看重的東西。
“沒想到啊,真的是沒想到啊,大家束手無策的難題在守仁的手裡只不過片刻的思索就已經是想到解決的法子了。”虞世南說這話的時候想到的是剛纔蕭守仁呆滯的白癡樣。
蕭守仁被虞世南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客氣的謙虛著
“其實這題目真的是一點都不難,曹操的小兒子很小的時候就會做了。”蕭守仁有些羞澀的說道。
虞世南就有些不高興了,這題目的難,那是出了名的,哥哥我誇誇你而已,還沒有看你想出的法子是不是能行呢,你卻已經是藉著這題目打擊人了,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蕭守仁竟然說這是三歲小孩就會做的題目,現在又一次提醒虞世南曹操的小兒子很小的時候就會解這難題了,這不是打擊人是什麼?
“你就別謙虛了,趕緊把法子說出來讓大哥聽聽。”虞世南又給蕭守仁倒了一杯水,然後推到了蕭守仁的面前。
蕭守仁笑著把茶水喝下肚,這次虞世南倒是沒有說蕭守仁這是浪費。
“其實很簡單啊,只要一桿平常的秤,一條大一點的船,一大堆的石頭,一條較深的河這就夠了”
虞世南聽見蕭守仁說的那麼煞有其事的樣子,就越發的相信蕭守仁的話了,看見蕭守仁停了下來,又趕緊催促他趕緊講。
蕭守仁笑了笑之後繼續講了下去。
“把大象趕到河中的穿上,然後在船身的吃水線這劃傷記號,然後把大象趕出來,用大堆的石頭放到船上去,等到船身的吃水線達到記號的位置,那就是說明船上的石頭和大象是一樣重的,到時候只要稱一下船上的石頭就行了啊,那就是大象的重量啊。”蕭守仁一口氣把話講完了。
虞世南呆住了,這個辦法可行!很簡單的法子!可是自己和滿朝的大臣都是沒有想到,蕭守仁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想到了,當真是天才啊。
“守仁,這、這、這,這當真是奇思妙想啊,這法子肯定是可行的,哈哈哈,守仁,爲兄真的是要謝過你了,替聖上謝過你了。”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曹操的小兒子曹衝吧,這是他的法子,我只不過是hi拿過來用下罷了。”蕭守仁笑著說道,能幫到虞世南他也是很快樂的。
“曹衝?有這個人?”虞世南不解地問道。
曹衝很小就死了,所以沒有什麼出名的事情記載,唯一的記錄就是曹衝稱象這件事情了,但是現在聽虞世南的話,再結合自己的所見所聞之後蕭守仁也有些懷疑了,該不會是劉聖主的出現把一些事情給隱藏掉了吧?
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想到曹衝稱象啊,這裡面肯定是有些東西被改變掉了,也許是史書的記載被人做了手腳,也許是史書本身就被人毀了回事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呵呵,應該有的,我以前看野史的時候看到過這個事情,所以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虞世南意味深長對蕭守仁笑了笑,然後說道:
“守仁暫時不用這麼低調的,守仁的這些法子都是能夠幫得上聖上的忙的,聖上是不會有別的什麼想法的,只要是能爲陛下分憂解擾,不只是自己的私慾,應該是問題不大的。”
虞世南很明顯是想錯了,他以爲蕭守仁是因爲害怕楊廣的妒才,所以才故意把這功勞按到六七百年前一個不知道存在與否的曹衝身上。
蕭守仁當真是無語了,自己講些假話吧,大家都是信的要死,等到自己講點真話吧,反倒是沒有人相信了,這念頭還真要命啊。
倆人又聊了點其他的事情之後吃完飯就告辭了,虞府的管家找到了一處地旁較大的宅子,價格也還算公道,離虞世南家也不遠,很快就回來報知虞世南了,蕭守仁決定明天自己親自去看看情況。
蕭守仁和穆義還有小牛兒在出了虞府之後就分開了,蕭守仁先回去柴府休息一晚,穆義和小牛兒還是回去虞府的那個空著的院落,把蕭守仁的消息告訴穆羽他們一夥人。
蕭守仁回去之後柴紹這會兒已經是回家了,蕭守仁向柴紹說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只說是自己遇到了以前的老部下了,所以想買棟宅子,然後就搬出去住,同時感謝柴紹這些天的招待。
柴紹自然是再三挽留,然後就順水推舟祝蕭守仁他們在外面能找到一棟好宅子,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蕭守仁笑著答應了,然後趁著天色還微亮,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去了一趟顧葳蕤和尉遲恭那。
跟他們倆個講了一下自己的計劃,他們倆個倒是沒有什麼想法,覺得蕭守仁這想法合情合理,只是稍微的懷疑了一下蕭守仁的經濟實力,蕭守仁只好又把跟虞世南的那番話再講了一遍,顧葳蕤他們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蕭守仁回到自己的房中之後洗洗就睡了,一夜無話。
蕭守仁他們倒是睡得安穩了,但是有一戶人家卻是徹夜未眠,通宵達旦。
這就是宇文家!
洛陽城中到處兵馬出動,似乎是在抓賊,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是沒有人知道。
人馬**,動靜非常的大,這些兵馬都是宇文閥自己府中的親衛還有就是皇宮中的一些禁衛了。
看來這事情是驚動了楊廣了的,如果楊廣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那麼禁衛軍是不可能出動的。
自從楊廣登基之後禁衛軍就全部都是由楊廣親自統領的,因爲他在他父親身上看到了禁衛軍被別人控制的嚴重危害,他不想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的手裡。
洛陽城中許多的人都沒有睡好,都不知道宇文家這樣子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是要幹嘛。
膽子大一點的就推開門偷偷看了一下,發現城中搜尋的士兵裡面竟然是有穿著禁衛服飾的,一下子就醒悟過來了,這事情估計是有點大了,趕緊跑回被窩睡覺去了。
秋天的夜已經是開始慢慢變長了,漫長喧囂的夜終將是要過去的,迎來的又是新的豔陽天。
蕭守仁昨晚做了一個好夢,醒過來之後心情非常的好。
洗簌完了之後恰好和“碰巧”過來找他的顧葳蕤出門了,直奔虞府去了。
在虞府門口正好碰到了穆義穆羽還有小牛兒,雙方介紹了一番之後,五人一同近了虞府。
虞世南這時候已經是上完早朝回來了,看見蕭守仁他們來了之後也是非常高興的,匆匆吃了點糕點之後就算是吃了早餐了。
五人在虞府管家的帶領之下去了那戶需要出賣的宅子處。
這宅子離虞府並不是很遠,直走之後稍微拐了一個彎就到了,蕭守仁進去看了看之後發現這宅子真的是沒話說,不僅僅是面積大,而且裡面的設計也是很精巧。
蕭守仁和穆義他們四人人都是很滿意,於是麻煩虞府管家帶著去見這宅子的主人。
此間的主人廋骨嶙峋,年紀並不是很大,但是看起來卻是一副老頭的模樣,也不知道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
在這假老頭叨叨絮絮的囉嗦當中蕭守仁他們瞭解到這宅子本是他祖上的產業,一代一代傳了下來,一代一代不斷的改建不斷地改良,終於是有了現在的模樣。
可是這假老頭學什麼不好,竟然學起了大蜀國末年的名士風流起來,那時候的大蜀國末年有種非常不好的風氣,那就是服散。
說白了就是吸毒,服完散之後就要在路上狂奔或是疾走,這樣子來散發藥力,一次兩次還不要緊,但是吸毒吸多了就不好了,對身體就傷害極大,此間的主人就是明證了。
聽這主人自己講,他自己的年紀才三十左右,但是身體和相貌卻是已經像極了六旬的老者了,當真是危害極大。
因爲服散的緣故,龐大的家業一下子就敗光了,然後就開始賣田產了,緊接著又是典當東西,典當祖傳的東西,現在這些東西也是典當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想把祖宅也給買了,這樣子也能湊出一大筆的銀子,又夠他服散服上一段日子了。
蕭守仁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子的人,家中還有妻子兒女,但是他卻是因爲自己一個人的私慾竟然把祖宅給賣了,賣了之後他的妻兒住哪?
蕭守仁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買下來,但是價錢可以稍微壓下來,因爲這吸毒的毒鬼肯定是急著用銀子的。
蕭守仁不買的話別人也是有可能會買下來的,到時候估計情況更糟糕,蕭守仁買下來之後還可以幫上一把那對妻兒,不至於因爲這毒鬼的緣故落個悲慘的結局。
雙方把大宅子逛了一遍之後已經是開出了心中合理的價位了,毒鬼要三萬兩白銀,張開嘴就喊價。
這時候的三萬兩白銀可是個極大的數目啊,但是這宅子確實是值這個價錢的。
蕭守仁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下來了。
蕭守仁搖了搖頭就否決了這個價錢,然後就開始挑毛病了。
許多的毛病,比如說這宅子離朱雀大街有些太近了,他是喜歡安靜的人,這麼靜的話會影響到他休息的,他是朝廷四品大員的,每天都需要上朝的,影響了休息就會影響國家大事,這多不好啊,所以呢,需要減價。
假老頭聽見蕭守仁這麼說之後就呆住了,原來眼前這年輕人是個官啊,而且還是不低的官兒,真的是衰到家了,怎麼就招進這麼個買主呢?
但是這時候他已經是不好意思趕人家走了,只好減價了。
蕭守仁卻是不滿足這樣子,繼續挑刺。
蕭守仁的眼睛這時候充分發揮出找茬的特長來,以前玩QQ遊戲的時候蕭守仁就只是在美女來找茬這塊混的比較開一點。
蕭守仁的討價還價功夫差點就讓假老頭哭出聲來了,最後答應以一萬五千兩白銀的價格成交了。
蕭守仁當著許多人的面就直接把銀票清點給了假老頭,立下字據之後蕭守仁就已經是成了此間的主人了。
蕭守仁不是黑心之人,待到假老頭走了之後進了後堂見到了那假老頭的髮妻,正帶著一對十多歲的兒女哭哭啼啼地呢,她早先並不知道賣宅子的事情,也是現在有人來催他們搬家她才知道的。
蕭守仁自我介紹了一番之後把一萬五千兩白銀的銀票遞了過去。
那婦人停止了哭啼,但是確實很不解,不知道蕭守仁這是什麼意思。
蕭守仁只好解釋了一番,說這宅子是值三萬兩白銀的,但是自己怕她那毒鬼老公把所有的錢都給敗光了,所以故意打壓價錢,壓下來的一萬五千兩白銀偷偷交給她,讓他們也不至於吃虧,同時也能過上點好日子,遠離那毒鬼的敗家。
那婦人的眼中重新煥發出光彩來,這下子日子也就有著落了,雖然說現在祖宅沒有了,但是還有一萬五千兩白銀,那膝下的這對兒女也就不用擔心了,可以順利地撫養長大了。
婦人千謝萬謝,就差跪下感恩了,站在蕭守仁身旁的顧葳蕤這時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眼光有些呆滯,然後又重新打量著蕭守仁。
蕭守仁發現顧葳蕤那莫名其妙的眼神之後很是無語,不知道顧葳蕤這是怎麼了。
“幾個時辰不見,難不成我又變帥了很多?”蕭守仁笑著說道。
顧葳蕤發現自己偷偷打量蕭守仁的事情被他發現了,臉蛋兒不由得又泛起了一絲的殷紅。
“臭美!你早上吃的東西還有殘留在嘴角呢。”顧葳蕤笑著說道。
蕭守仁聽到顧葳蕤這麼說之後一下子就慌了,難不成自己真的沒有擦乾淨嘴?
蕭守仁正準備自己用袖子擦擦呢,但是一下子卻是愣住了。
因爲這時候顧葳蕤卻是踮起了腳尖,用手已經是伸到了自己的頭頂處了,在自己的頭上拿什麼東西。
倆人本來就站的很近,顧葳蕤踮起腳之後身體往前傾,於是倆人就更近了,這時候倆人也就差不多高了。
蕭守仁注視著顧葳蕤的眸子和小瓊鼻,心中頓時感到一種久違的溫馨,心跳也是沒來由就亂了起來,竟然是緊張了。
顧葳蕤幫蕭守仁把頭上的樹葉拿下來之後也是發現倆人的姿態有些曖昧,而且蕭守仁的鼻子上面竟然是緊張出汗了。
“呵呵,蕭大哥,你頭上都快成鳥窩了。”顧葳蕤頷首低頭說道。
蕭守仁傻子似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應該是剛纔逛院子的時候落在上面的,嗯、嗯、嗯,我們去前面吧,別讓尉遲大哥他們等久了。”
蕭守仁狼狽而逃。
顧葳蕤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也往前院去了,遠遠就看見蕭守仁和虞世南他們在說什麼事情。
蕭守仁看見顧葳蕤過來了之後難得的臉紅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很快就隱去了,隨著顧葳蕤對著他甜甜地笑了一下之後所有的不自然都風吹雲散了。
“守仁昨晚可聽見了動靜?”虞世南笑著問道。
蕭守仁搖了搖頭,昨晚光顧著做夢了,連功夫都是沒有練,睡的跟死豬似的,什麼動靜都是沒有聽見的。
“昨晚那麼大的動靜你都沒有聽見?”旁邊的尉遲恭有些驚訝的問道。
蕭守仁只好老實的點了點頭。
“昨晚究盡是怎麼了?爲什麼那麼多的兵馬在城中來來回回?”尉遲恭沒有再問蕭守仁,而是轉過頭去問了一下虞世南。
虞世南笑意連連說道
“宇文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