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你既然想說個明白,那我就陪你說個明白吧?!笔捠厝誓樕系男σ庖呀浭窍Р灰娏?,此刻的臉上全是嚴肅,慢慢走到劉毅的眼前,他好像并不害怕劉毅會暴起傷人似的。
劉毅看見蕭守仁離自己是越來越近,仿佛并不害怕自己幾個人會上前挾持住他似的,不知道是因為蕭守仁心里對他自己的武功太有信心了呢,還是真的膽子太大,但是絕對不會是個空殼子,因為聰明人是不會把自己置于險地的,蕭守仁是聰明人。
“哦?我也不怕你們逃了,我對你我的這個計劃很是滿意,不知道蕭大人是怎么就懷疑上我的呢?”劉毅眼角抽了抽然后對著蕭守仁問道。
“我本來是沒有懷疑到你的,只是前天晚上李玉虎和郭鵬死了之后我就發現有點不對勁了,從見到方瑞后我就有點懷疑了,所以我進行了一番調查,這調查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我瞞著你們大家的?!笔捠厝士匆妱⒁隳浅榇さ难劢蔷椭榔鋵崉⒁阈睦锊⒉幌癖砻嫔系哪敲雌届o。
“哦?我自認沒有什么破綻,不知道蕭大人你是從哪瞧出端倪的呢?”劉毅竟然發出笑聲來了。
劉毅此刻的心情已經是不平靜了,只好用笑聲來掩飾一下。
“太嚴密了,就是因為你計劃的太嚴密了,所以我才會起疑心。”蕭守仁繼續講道。
“嗯?太嚴密了也讓你起疑心?”劉毅不解。
“我回到帳篷之后想了好久,我發現這所有的步驟都是按照你的話來走的,從我們發現第一個人失蹤之后我們所有人都被你調配了起來,都是聽從你的吩咐,正是因為聽從了你的吩咐,所以我們大家才分開了,然后被兇手各個擊破殺死了李玉虎和郭鵬?!笔捠厝事纴?。
“哈哈哈,笑話,他們兩個死了我也很難過,但是這只能說明我能力有限,那兇手太狡猾了,能說明什么呢?”劉毅狡辯道。
“你當然可以這么回答,因為我們沒有證據,但是你前天晚上留下了太多的東西了,你都沒有發現?!笔捠厝收f道。
“是什么?”
“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棺材里面躺的就是方瑞和尋相吧!”蕭守仁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語驚起千層浪。
“什么?那棺材里面躺的是人?”旁邊的刀手驚呼。
“不是財寶嗎?老大都說是財寶的??!”那個刀手邊說邊看著樊綱。
“哼!”劉毅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哼了一聲。
“大家都把常識混淆了,棺材里面當然躺的是人了,我前天晚上越想越不對勁,天快亮的時候還爬起來檢查了一遍那倆口棺材,里面竟然有著難以發現的通氣孔和饅頭屑?!笔捠厝世^續說道。
“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很明顯,里面有著活物生活了一段時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拉撒的,但是他們在里面吃東西呼吸的痕跡我還是找出來了。”蕭守仁說完之后頓了一頓然后繼續說道?!斑@也就是為什么那個守護棺材的兄弟臨死前說要小心棺材了,他要說的話其實是說小心棺材,里面有人。但是很可惜大家都理解錯了,以為是說小心棺材里面的東西被劫走了?!?
“?。烤谷粫沁@樣!”
“我當時在聽那快要死去的兄弟講話的時候我雙眼并沒有看他,劉大人,你猜一猜我當時我的雙眼在干嘛?”蕭守仁笑著對劉毅說道。
“我當時沒注意,沒工夫注意你的雙眼。”劉毅聲音里面帶著點火氣。
“呵呵,這也難怪,你當時急著想看見那兄弟快點死,當然顧不得注意我了,但是我卻是看見你扣在手心里面的銀針了,還有你那激動的樣子我現在都還記得,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蕭守仁笑著說道。
“啊!你、你、你、我當時是想用銀針幫他止血,但是晚了一步?!眲⒁隳樕幌伦泳妥兞恕?
“哦?也許是吧,但是你那銀針跟針灸用的銀針不一樣,你的銀針上面閃著綠光,淬毒了!”蕭守仁繼續攻破他心里的防線。
“哼!當時反正沒有人看見,現在隨便你怎么說都行啊?!眲⒁惆杨^扭過去,然后狠聲說道。
“呵呵,劉大人不承認不要緊,就在劉大人想發出銀針的時候那個兄弟竟然已經是先一步斷氣了,所以你說的晚了一步倒是真的,他的死還真不是你下的手,他是被尋相和方瑞殺害的?!?
“我們兩個明明是第二天才遇到你們的,難不成我們先跑到你們那殺人,然后又連夜趕回縣城,再在縣城與你們相遇?這也太牽強了,兩個一天一夜都沒有睡覺的人你們會看不出來?”尋相在一邊說道。
“呵呵,你當我們是傻瓜嗎?我算錯了一步,我一直以為是只有一只大鵬的,其實是有兩只,我早該想到的,你們前天晚上殺完人之后方瑞還受傷了,你們是駕著大鵬從天上飛回去的,對不對?”蕭守仁笑著說道。
“哼!任你口燦蓮花那又怎樣,沒有證據一樣沒有人會相信。”
“證據?想要證據很容易,方瑞身上就有證據,挽起方瑞的小腿我們就能找到證據?!笔捠厝收f道。
“嗯?你這是什么意思?”劉毅說道。
“我這是什么意思?我還想問你呢,你們三人是怎么把李玉虎和郭鵬殺害的?”蕭守仁厲聲說道。
“你血口噴人!”旁邊的方瑞大聲喊道。
“是不是血口噴人到時候自然就會見分曉,你們自己心里也明白,何不聽我把事情都一一講完呢?”蕭守仁笑著對方瑞說道。
“行,大家都安靜,我看你怎么個講法。”劉毅雙手虛按,然后出聲道。
“樊鏢頭,我剛見到李玉虎的時候看見他手里拿著把大刀,不知道他使得是什么功夫呢?”蕭守仁對著樊綱說道。
“七十二路地趟刀。”樊綱的回答簡單有力。
“是不是專門攻敵人的下盤?”蕭守仁問道。
“沒錯,專門攻擊敵人的下盤?!狈V點頭回答。
“那就沒錯了,大哥你還記得嗎,前晚劉大人帶著我們把李玉虎他們的尸體抬過來的時候,李玉虎他們由于經過一場惡斗,運動過于激烈,死后肌肉過于緊繃,連手里的刀都是不曾脫手,我們從李玉虎手里的刀上面看到了血跡,對不對?”蕭守仁問陳慶之。
“沒錯,難道?”
“沒錯,我從第一眼看到方瑞我就懷疑他了,他并不是瘸子,他是前天晚上和李玉虎惡斗的時候不小心中刀了,正好是膝蓋的地方,所以他才假裝成瘸子。掩蓋受傷的事實!”蕭守仁大聲喝道。
“什么?他不是瘸子?。克鞘軅??”有人疑問道。
“當然,這個事情我是經過查證的,當時鏢隊在小縣城休整的時候我去上廁所了,你們也知道那次我上廁所上的有點久,你們都等得不耐煩,其實我是去縣衙了,我拿出身份文牒找到了縣衙的李大人,他告訴我他手下的捕頭方瑞是個四肢健全的好手,并不是什么瘸子,方瑞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蕭守仁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你是去了縣衙啊,我就說怎么上個廁所都上了那么久嘛?!眴瓮ㄔ陉悜c之旁邊笑著說道,還不忘扇了扇他那標志性的小紙扇。
“蕭大人講的故事很動聽,很動聽,但是又有幾個人會相信你講的話呢?”劉毅這時候是下定決心一不做二不休了,所以聲音很沉穩了,一點也沒有剛才的顫音了。
“呵呵,相不相信難道劉大人還不清楚嗎?前天晚上他們可是在你帳篷里面還呆了一陣子的。”蕭守仁笑著說道。
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后劉毅一轉頭就猛盯著身后的一個差役,嚇得那差役手腳無措。
“不要嚇人家了,不是他告的密,是我猜出來的,我去陳大哥的帳篷的時候看見他端著熱水進你的帳篷,我當時以為你是要洗洗睡覺了,但是想來卻是不是這么回事,你這是要幫你這位好兄弟清洗傷口啊,免得以后把腿給廢了?!笔捠厝收f著猛地用手指向也不知道是受傷了呢還是天生就是瘸了的方瑞。
“佩服,實在是佩服,蕭大人的故事真的是讓劉某人受教了,能從那么點東西竟然能夠推出這么多的東西來,實在是不一般啊?!眲⒁愎钠鹆苏?,對著蕭守仁笑了起來。
“過獎了,這故事的實施者更值得人佩服啊,心機之深,隱忍之深,手段之狠,都讓人佩服啊?!笔捠厝室埠貌涣邌莸乜淞嘶厝?。禮尚往來嘛。
“那蕭大人是怎么知道殺人的不是人而是這兩只大鵬呢?”劉毅不解好問道。
“此處接近突厥,大家常年在這應該聽說過突厥有一種鷹,它從天上俯沖下來的時候可以一頭成年的羊抓上天空,然后從天上摔下來,摔死之后再慢慢啄食,據我所知,突厥那邊存在罕見的鷹種,極為的少見,古時候中原人稱之為大鵬,雖然不是那北冥有魚,其名為鯤的大鵬,人們叫它這么名字那是因為它很大,不是一般般的大,它展開雙翅可以抵得上三個人那么大,所以說抓起一個人帶上天應該不是什么難事。”蕭守仁說完之后看了劉毅一眼,然后繼續說道“從那些死后不久才那么一會兒就出現了飛禽的抓痕,我就知道有問題了,殺人的也許就是這種畜牲,如果真的就是大鵬殺人的話,也就很好的解釋了為什么一聲慘叫之后就不見人影了,那是因為他們被抓上天空了,那些尖利的鷹爪足以一瞬間致命,命案都是能見度不高的晚上,沒有人會注意天空是否有人,何況它飛的那么高,就算是有人看了天空,但是也是看不到它們的,這個就很好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