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難道你們就不想聽聽蕭某的意見嗎?”蕭守仁實在是忍不住了終于開聲了。
“大俠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從小就沒了父母,一直是寄人籬下,現(xiàn)在長大了,家族里面為了他們的什么狗屁利益竟然要我嫁給一個我根本就不喜歡的人,所以我只好賭一把了,大俠你可一定得幫我啊。”那芊芊聽見蕭守仁出聲之后臉色變得飛快,前一刻還和她那堂叔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談交易,談賭局的問題,下一秒就在蕭守仁面前裝起了可憐了。
不過說實話,即便是在現(xiàn)代,在醫(yī)院里面閱人無數(shù)的蕭守仁此刻看見芊芊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也忍不住生出幫她一把的念頭了,足見這丫頭的演技是多么的好,幸好蕭守仁剛才看見了芊芊和她堂叔談交易時的神情,要不然還真的是會忍不住答應(yīng)下來的。
“我沒有做大俠的習(xí)慣,幫人也不是我的職業(yè),所以,不好意思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蕭守仁不想惹麻煩,所以一口回絕道。
“哦?真的嗎?”芊芊一聽蕭守仁竟然沒有答應(yīng)自己,竟然拒絕了自己的要求,這種情況還真的是很少見,一臉好奇的看著蕭守仁,然后走過來兩步,踮起腳在蕭守仁耳邊慢慢說道:“你說如果我現(xiàn)在跟我堂叔講,我們兩個早就是私定終身,甚至是我的貞潔都被你壞了,你說你走得出這個賭坊嗎?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那將要嫁給的少爺正是這家賭坊的未來主人,也就是說他老子現(xiàn)在是這賭坊的大老板,他正在那邊看著呢,他要聽見這些話定會把你活剮了?!?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后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啊!
蕭守仁此時在心中是直呼古人誠不欺我?。∵@遇到的女人是個什么女人啊,這才多大年紀(jì)啊,二八年華而已,頂多也就是十六歲而已,怎么一會兒像個天使一會兒就變成了折磨人的魔鬼啊。
如果芊芊真的大聲這么說出來的話那么自己肯定是不會好過的,任憑自己辯解,人們會信她嗎?人家一個女孩子,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連貞潔這樣子的事情都拿出來說事了,人們會不信?人們會懷疑芊芊說謊?一個女孩子在封建古代會拿自己的貞潔開玩笑?
不言而喻了,大家肯定都會信芊芊的,即便是不信那自己也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蕭守仁這次是真栽了,栽地很徹底!
“芊芊姑娘,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今天是第一次進賭坊來,就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怎么可能拼得過那些常年在賭坊混,靠賭坊吃飯過活的老油子呢?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蕭守仁已經(jīng)是不奢望這芊芊會自己罷手了,所以只好以自己是菜鳥來說事了,讓她知道如果讓自己出場的話肯定是會輸?shù)摹?
“哦?是嗎?如果你輸了的話,那你輸?shù)木筒粌H僅是我了,我大不了嫁過去做這賭坊的未來女主人,但是你輸了的話還得輸你自己一條命,到時候我會告訴我堂叔他們這一切都是你指使我干的,是你想拉著我遠走高飛所以使出的計策而已,他們肯定會相信的,在這易縣里面使一個人消失的法子很多,我堂叔他們知道的更多,最少也有二十幾種?!避奋泛Φ剌p聲對蕭守仁講道。
外人看起來這芊芊小姐和那陌生男子正在微笑的商量賭局的事宜,但是蕭守仁此刻卻是覺得自己是被毒蛇纏身了,擺脫不了了,只要這毒蛇一個不高興那自己就要玩完了。
“好吧,我答應(yīng)你,但是我不敢保證我會贏,賭一把吧?!笔捠厝士嘈χc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這場子我接下了,事先申明啊,我只會賭大小,其余的我不會?!笔捠厝仕镭i不怕開水燙了,一下子就把自己只會骰子的事情擺出來,這樣子人家也就不好意思跟你賭別的了,看似愚蠢,其實是睿智了。
“你……你……居然……不……不會……”旁邊的一個中年胖子笑得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整個人不停的顫動,兩頰上的肥肉也在不停的抖動。他指著芊芊,上氣不接下氣道:“芊芊丫頭,你到底從那里找來的這個‘高手’?”
“這家伙就是這家賭場的主人魏劍通,我那不出意外的未來公公了,靠賭術(shù)發(fā)家的,賭術(shù)非常之高明,你要小心應(yīng)付。”芊芊在蕭守仁耳邊提醒道。
芊芊臉色慘白,咬著嘴唇,一雙妙目看了看蕭守仁,又看了看魏劍通,看來她自己對蕭守仁也是沒什么底的。
桌上的另外幾個人,也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只有那個芊芊的堂叔以及他旁邊的老人目光中帶著幾分比較真誠的憐憫。
蕭守仁吐了口氣,面色不變,淡淡道:“很好笑么?”蕭守仁看了看他們,自言自語道:“我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你認為你們有資格笑我么?”
“哦?”魏劍通冷冷道。
蕭守仁看著他,然后走到剛才自己賭錢的桌子前,把剛才自己贏的那些籌碼都攬過來,幾萬的籌碼看起來還是蠻有震撼力的,至少對于老百姓來講是有的,魏劍通這樣子的賭坊大佬就不會了。
一大堆大小面值不等的籌碼堆積在蕭守仁面前的桌子上。他用手輕輕抓起一把,然后松開手指,讓手中的籌碼緩緩滑落。
“這是我第一次來萬歸賭坊”蕭守仁淡淡道:“同時,我要告訴你們,今晚也是我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進賭坊!同時也是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賭錢!”
蕭守仁目光來回掃視這些圍在自己身邊的那些賭徒,然后冷冷道:“我今晚最開始的時候,一共換了一百兩的籌碼,都是十兩一張的那種,你們看,現(xiàn)在我都不稀罕了,都扔了,只留下一百兩的籌碼…”說到這里蕭守仁笑了笑,道:“哦,對了,等下這些籌碼可以換成銀票吧?我第一次來,不清楚這的規(guī)矩。”
“你想說什么呢?年輕人?”芊芊的堂叔看著蕭守仁,微笑道。
蕭守仁稍微揚起下巴,因為前輩子看心理學(xué)的書,書上說這樣子的姿勢會顯得人會強勢點的姿態(tài),會給人以壓力,剛才自己那種張揚,一副我是賭術(shù)高手的姿態(tài)其實就是為了營造這樣子的氛圍,一開始決定幫芊芊了蕭守仁就已經(jīng)開始默默計劃了。
蕭守仁淡淡道:“現(xiàn)在這里一共有好幾萬的籌碼。確切的數(shù)字我不知道,因為我已經(jīng)是贏得昏了頭了,剛才甚至是掉了幾個在桌子下面去了我都懶得去撿?!闭f到這里,蕭守仁瞇著眼睛,微笑道:“這些錢全部是我今晚贏回來的!我?guī)е话賰摄y票走進賭坊,整個晚上,我沒有輸一過一次!”
這下子魏劍通終于皺起了眉頭。他有點明白這小伙子在干什么了,上兵伐謀,這年輕人一開始就在那炫耀自己的光榮戰(zhàn)績,仿佛是那種一般年輕人的虛榮心在作祟,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不是,因為自己聽完他的那些話之后對于下一場自己是不是穩(wěn)贏這年輕人竟然產(chǎn)生了懷疑!一個賭徒,一個專業(yè)的賭徒對于自己的手法和技巧竟然產(chǎn)生了懷疑,這是很明顯的攻心之術(shù)!
還沒有開賭魏劍通就已經(jīng)是輸了一招了。
蕭守仁微笑繼續(xù)道:“當(dāng)然,對于你們這些賭術(shù)中的高手來說,這種成績根本不值得一提,如雖然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可以輕松的贏回更多的錢!但是……”
蕭守仁一停頓,然后語氣變得冷漠:“這是我第一次進賭場!我現(xiàn)在比較有興趣的是,請問在座的各位高手,你們當(dāng)年第一次走進賭場,或者第一次賭錢的時候,成績?nèi)绾文??是不是也和我一樣贏了這么多呢?”
笑聲嘎然而止!
魏劍通這下子是真的面如白紙了,輸了,徹底的輸了,這年輕人的攻心術(shù)不僅僅是動搖了自己的必勝之心,接下來的這番話一下子就掀開了自己的傷疤,鮮血直流,堵都堵不住,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過去,回到了自己嗜賭如命的日子,輸了個精光,什么都沒有了,如果不是后來的際遇的話,自己此刻估計已經(jīng)是易縣大街上的的叫花子了。
芊芊的堂叔一看到魏劍通那蒼白的臉色就知道魏劍通不行了,已經(jīng)是輸給了自己對面的年輕人了,這年輕人幾句話而已,就已經(jīng)是把魏劍通給說的信心全無,汗流如注,就仿佛是做了一場噩夢似的,仿佛剛才的話語是字字誅心。
芊芊很高興自己的選擇,剛才自己在賭場轉(zhuǎn)悠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身邊的男人很不錯,每一次都能贏錢,一看就知道是高手,而且那骰子搖起的時候這男人的耳朵還一抖一抖的,眼睛也是微閉著,一副高人的模樣,自己也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的賭一回,沒想到自己竟然是押對了寶。
從現(xiàn)在的局勢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這賭坊主人魏劍通已經(jīng)是萌生了退卻之心了,但是事情是不會這么容易就擺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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