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秋坐在沙發上看著肥皂劇,安伯朗坐在一邊看報紙,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即將到來。
彭的一聲,別墅的門被直接踢開,嚇得安伯朗和林素秋趕緊看去,沒想到卻是司墨琛,當時那一臉惡狠狠的表情就跟小綿羊一樣,轉變之大讓人咋舌。
“原來是司總啊,好久不見,快請坐。”安伯朗連忙迎上去,滿臉笑容跟菊花開了似的。
司墨琛沒有理會他,狹長的雙眸環視著四周,安伯朗和林素秋還有兩個傭人,安梨并不在場。
他的目光飄向二樓,眸光微凜,長腿一邁,朝著二樓走去。
“這……”安伯朗詫異,見司墨琛就這么從他旁邊走了,也沒有多說什么,但是也沒離開,反而去了二樓,怎么回事?
“老爺,該不會是去找梨梨的吧?”林素秋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雙眼突然放光,然后也跟了上去。
“哼。”安小包第一次見安伯朗,但是對于他所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不知道的,只不過現在找到媽咪事大,就暫時先放過他。
安伯朗立即回神,也顧不上剛才是被一個小屁孩甩了臉色,趕緊跑上二樓去。
司墨琛怎么可能會來找安梨?
就是安然不在地的五年也只有安梨主動貼上去的份,現在突然來了,恐怕不會有什么好事。
司墨琛來到安梨的房間,抬腳一踹,將那扇緊閉的門踹開,走進去。
跟在后面的安小包吧咂了下小嘴,爹地真是霸氣,以后長大了他小包子也要這么帥氣地踹門。
司墨琛走進安梨的房間,按下墻上的開關,迎面撲來的濃重香水味讓他眉頭狠狠一蹙,他快速打量著這個房間,沒有人,窗簾全部合上,連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他走上前幾步,觀察著,生怕漏掉了某個細節。
安小包身子比較小,從司墨琛旁邊鉆過來,低頭一看,就看到床邊地下壓著的一粒扣子,是襯衫上的扣子。
“我看看。”司墨琛拿過那粒扣子,扣子呈藍色半透明狀,安然今天穿的那件衣服就是藍色襯衫,應該就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
司墨琛凝眸,看著床邊那塊地毯,上面有著很明顯的抓痕,還掉落了一些細細的條子,白色地毯上還有一串腳印,由此可見,安然是被安梨綁起來了。
“梨梨,司總……”林素秋原以為會見到司墨琛溫柔對待安梨的畫面,誰知安梨的房間里,除了司墨琛和安小包還有夜一,連安梨的影子都沒有。
“司總,我們家梨梨呢?”林素秋四處觀望,卻沒有看到安梨,可是剛剛,安梨還下來了一會呢,怎么人不見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們,把安梨藏哪去了。”司墨琛站起來,手里捏著那粒扣子,目光像是要把林素秋射穿一般凌厲冷冽,俊美的臉上寒氣叢生。
“司,司總什,什么意思?”林素秋驚得往后退了一步,靠著門邊,不敢直視司墨琛的雙眼。
“什么意思?你們的寶貝女兒綁架了我的安然,我倒想問問你們,是什么意思。”司墨琛冷冷地看著她,就算安然再怎么不受安家的喜歡,但也絕對不是他們這種人能夠隨意拿捏的!
安小包聽了司墨琛那句“我的安然”,捂著小嘴吃吃地笑著,好不狡黠。
看來,在爹地的心里,媽咪早就是他的人了嘛。
說不定很快他就能走有個小妹妹了。
安伯朗一上來就聽到司墨琛這么說,驚得臉色都變了幾變,安梨綁架了安然?
安伯朗本來還有些懷疑,可是看到司墨琛那一臉如狂風暴雨般的臉色就覺得事態不對,心里直打鼓。
這個不孝女,怎么凈做些損害安家利益的事!
安伯朗趕緊上前,將林素秋往身后一擋,看著司墨琛語氣都有些哆嗦了,“司總您放心,我們現在就讓梨梨把安然給送回來,保證不傷她一分一毫。”
梨梨?安然?
這叫的差別可真大!
同是安家的女兒難道安梨是寶安然就是草了?
司墨琛冷冷勾唇,盯著安伯朗的黑眸有些譏誚,“給你兩分鐘,人送不回來就做好安家在D國消失的準備吧。”
“是是是。”安伯朗忙點頭,拿出手機來撥通安梨的電話。
“嘟……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冰冷官方的女聲從手機那端傳來。
安伯朗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下去,看著司墨琛有些退縮,“司總,你,你看這……”
“無用。”司墨琛涼薄的唇瓣微掀,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越過他們往外走去。
安小包狠狠瞪了安伯朗一眼,也趕緊跟上。
爹地說的對,沒用!
林素秋身體癱軟地扶著門框邊,有些搞不懂司墨琛這到底是不是打算放過他們,便問道,“老爺這……啊!”
誰知道安伯朗轉身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林素秋被打懵了,手捂著半邊臉,猝不及防地被安伯朗這樣一打,連眼淚都打出來了。
“我說過多少次讓你們不要動那丫頭!你們呢?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安伯朗拍的大門一陣響,然后哆嗦著步子追下樓,不管怎么說,安家絕對不能就這樣沒了!
林素秋癱坐在地上,低聲委屈地哭了起來。
司墨琛坐上布加迪威龍,發動引擎車子一下飛奔出去,安伯朗剛追出來,就甩了他一臉灰塵。
“少爺,找到了。”司弋通過安然手機上地定位系統找到她的位置,立刻匯報給司墨琛。
“位置。”
“在臨海公園的廢棄工廠里。”
那邊話音剛落,司墨琛便將車頭一個轉彎,朝著臨海公園駛去。
“小少爺,需要追上去么?”夜一側頭,見安小包是等司墨琛離開后才坐上來,于是問道。
“不用了,交給他就好了,我們就等著消息吧。”安小包笑的狡黠,這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就交給爹地了,摘掉墨鏡的軟萌臉蛋讓人怎么看怎么喜愛。
夜一點點頭,調轉車頭,離開了別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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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公園,此時已經差不多是晚上了,彎彎的月牙掛在如天鵝絨一般的黑幕上,周圍綴著耀眼的星子,涼涼的海風不斷吹來,一輛黑色布加迪威龍停在臨海公園不遠處。
司墨琛將車門關上,司弋也同時到達,跟在司墨琛身后朝臨海公園最右邊近期才廢棄的工廠走去。
廢棄工廠里很陰暗,地面潮濕,淺薄的月光從罅隙處透進來,只能勉強看清楚東西擺放位置。
只要一走進去就能看到被綁在五樓欄桿上的安然,只用了幾根粗繩綁住她的雙手,整個人懸空吊在上面,雙眼緊閉還在昏迷著,臉上沾著些灰塵,看起來很狼狽。
欄桿后,安梨終究還是膽子小,加上沒有任何幫手,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廢棄工廠里,冷風陣陣,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害怕。
她手上拿著一把剛從便利店買來的水果刀,刀身在月光的反射下顯得鋒利冷冽,好似只要輕輕往手上一劃,就會流出汩汩鮮血一般。
可是安梨畢竟是安家的小姐,就算和林素秋在外那些年,安伯朗也從未虧待過她們,吃好喝好嬌生慣養,尤其是這幾年,養的連桔子都不會自己剝皮了,又怎么會知道綁架人的流程呢,這些不過都是在電視上看到的。
雖說現在的電視劇都主張正能量活潑向上,可是這并不代表只能從電視劇上看,新聞上可多了,加上林素秋和安伯朗都有看新聞的習慣,所以潛移默化地讓安梨也記下了不少。
可是終究還是有綁人的心,沒害人的膽,一會就嚇住了。
等司墨琛走進廢棄工廠的時候,就看到被綁在空中的安然,像是溺水的魚一般,毫無依靠。
那雙狹長的黑眸猛的緊縮,他凝眸看去,就看到拿著一把水果刀,蹲坐在欄桿后一臉驚恐害怕的安梨。
“然然!”司墨琛叫了聲,可是安然還處于昏迷狀態,是喊不醒的。
司墨琛!
安梨倏地就站了起來,雙手扶著欄桿看著下面的司墨琛,美麗的眼睛劃過一抹迷戀,“司哥哥……”
她忘乎自我地喊出這聲她只能在安然面前才能裝一裝的稱呼,男子那俊美無儔的臉龐就像是致命毒藥一樣,看入她的心底。
當初第一次踏進安家大門的時候,她第一眼看到的除了安然,就是司墨琛了。
當時司墨琛雖小,可是臉蛋卻很出眾,跟個尊貴的小王子一樣高傲地站在那兒,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的安然站在他的身旁,刺眼的般配。
那一幕刺痛了安梨的眼,讓當時就跟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一樣難堪,揪著衣服下擺不知道手往哪放。
從那時候開始她就發誓,絕不屈居安然身后!
她開始拼命學習舞蹈鋼琴繪畫,努力把每一樣才藝學到最精,只為讓自己看起來,和他們一樣高貴。
可是,當她在學校裝作對學習無所謂,可是晚上卻熬夜復習才能考出的好成績時,安然甚至不用復習,輕輕松松就能否定了她所有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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