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能得逞,安然輕鬆地就扣住她的手腕,緊緊拽住。
和從小與司墨琛一起學柔道的安然相比,安梨的攻擊就顯得有點花拳繡腿了,儘管安然不及司墨琛厲害,可是對付安梨這樣的,那也是綽綽有餘了。
安梨並不知道安然會柔道,因爲安然對付她很少會這樣還擊安梨,而且,安然覺得沒有必要。
安梨被她扣住手腕很是氣憤,刷了一層睫毛膏的長睫毛幾近顫抖地眨動著,試圖將自己的手從安然手裡拽出去。
安然淺淺一笑,看著安梨奮力掙扎的樣子覺得可笑,“你早就知道在我這裡討不到好,還來招惹我,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安家現在沒落得連給你治病的錢都沒有了麼?”
“你!別忘了你也姓安!”安梨掙扎不開,戴著美瞳的漂亮眼睛裡閃爍著糾結的光芒,其實她素顏也很好看,卻喜歡在臉上塗抹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是因爲安然。
可是,會有人因爲討不著好就不去招惹那個自己討厭已久的人麼?
當然不會,人就是這樣,越討不著好越要去招惹,只是爲了平息自己心裡所認爲的不公平和怨恨而已。
姓安?
安梨也知道她姓安?
這麼多年,安梨什麼時候覺得她姓過安,林素秋和安伯朗又什麼時候覺得她姓安?
趁著安然思考的當口,安梨抓住機會掙脫開自己的手,用小腿狠狠地踢向安然的小腹。
安然被她這動作弄得回神,險險閃開,不過還是被踢到了大腿側。
安梨的力度很大,那一塊鐵定腫了。
安然有點微醺,爲什麼現在的女人都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艾美莉是,安梨也是。
最終是以安梨頂著張紅腫的臉氣憤地去了司墨琛的辦公室。
安然拍拍手去了洗手間,手上都是安梨臉上的粉底,油膩得讓她一陣蹙眉。
“司哥哥!”安梨直截了當地推開那扇禁閉的磨砂玻璃門,看見坐在辦公桌前優雅尊貴的男人,美眸裡一片迷戀。
他俊美優雅如神祇,身上穿著剪裁得當的黑色手工西裝,低垂著腦袋看著桌面上層層疊疊的文件,骨骼分明的手指拿著一隻昂貴的鋼筆,專注認真的模樣沒有人能與之抵抗。
巨大的玻璃窗在流瀉了一地陽光,明媚但不刺眼,照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流光,絕美得讓人窒息。
安梨癡迷地看著這個讓自己愛了多年的男人,眼睛裡漸漸冒出小女生纔會有的粉紅色泡泡。
司墨琛頭也沒擡,不冷不熱地嗯了聲,對她的稱呼蹙起了眉峰,似攏了一層寒意,反射在光亮的鋼筆上。
安梨聽到他迴應了自己,剛剛在安然那兒受了氣的心理頓時就好受了不少,學著以前安然撒嬌的樣子,跑到司墨琛面前大吐苦水,“司哥哥你不知道,今天我被你的員工打了。”
“哦?這麼活蹦亂跳地看來那人沒使力。”司墨琛批閱著手底下的文件,毫不客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