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女子緩緩朝著南疆皇上和武皇后走去,朝著他們二人盈盈一拜:“靈韻祝父皇早日統(tǒng)一天下、母后身體安康!”
南疆皇上顯然很喜歡這句話,眉開眼笑道:“真是朕的好女兒啊,竟然能明白了朕的心意。”
武皇后雙眸如秋水般溫柔,對靈韻點點頭,靈韻這才退下回到了女眷這邊的席位上,她對皇上道:“皇上,靈韻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
皇上微微挑眉,問道:“皇后這樣說,可是她有了心怡的男子?”
武皇后像個平常母親一樣,用溫柔的眼神看向了靈韻,靈韻忙低下頭露出了嬌羞的模樣:“靈韻已經有了心怡的男子,而且這個人文武雙全,相貌堂堂,的確是個駙馬的好人選。”
皇上卻是搖頭笑了笑:“這樣啊,朕覺得應該考下駙馬的能力,要不就來個比文比武為靈韻公主招親吧!”
武皇后微蹙眉頭,可皇上顯然不想讓她打斷他的話,繼續(xù)道:“那人既然是駙馬的好人選,而且聽皇后說他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好男子,就應該在蕓蕓眾生中脫穎而出,這些都不應該難倒他的,皇后你覺得如何呢?”
武皇后本想著讓皇上賜了這門親事,可沒曾想到皇上明白她的心意,卻要轉了心念要為靈韻來個什么文武招親?她氣的雙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頭在寬大的袖袍口中,面上卻是一派的平靜溫柔。
她點點頭:“臣妾覺得皇上的主意不錯,就按皇上的意思辦吧!”
林若曦和司徒夫人顯然都蒙在云里霧里,在他們的印象當中,靈韻公主應該被武皇后殺死了,這是皇家的恥辱,她怎么會忍受一個令皇家蒙羞之人還活在皇宮中。
突然,林若曦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其實靈韻公主前一段時間根本沒有死,而是武皇后故意散布了這些謠言給平陽侯府,而且只有平陽侯府的人知道,換句話說只有司徒家的人知道,她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讓司徒家的視線轉移,不在利用靈韻公主來報復她。
裙子上武竟。而這段時間恰好可以為靈韻公主找來名醫(yī),為她治療心病,現(xiàn)在的靈韻公主應該心病已治,更確切的說應該忘記了前一段時間經歷的羞辱,那段記憶已經被抹殺掉了,所以她才能笑的這樣坦然和毫無忌憚。
林若曦抬眸,一雙幽湖般黑亮的眸子恰好碰上了武皇后一雙深潭般的雙眸,這是這一瞬,雙方都看得出彼此心中的仇恨,恨不得將對方撕裂,尸骨無存,可是兩個人竟然都是面色平靜的微笑,一帶而過,但誰都心里清楚,他們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了解,不是她生,就是她亡。
武皇后優(yōu)雅的笑道:“在座的女眷中,聽說都是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樣吧你們之中誰來出個表演,若是表演的好了,本宮和皇上都會賞賜你們的。”
皇上笑著點頭:“既然皇后都這樣發(fā)話了,你們就不要拘束自己了!”
剛才這些被邀請來宮宴的人誰都見到了凌貴人冒犯了司徒惠妃,然后被拖下去嚴重的處置了,心中早已驚恐不已,哪里還敢上大殿正中表演?若是他們在表演的不當,受到的不是賞賜而是懲罰,那他們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一想到這,女眷們紛紛垂下雙眸,都不敢抬頭在看坐在龍鳳金椅上的皇上和皇后,生怕被點到名字上臺表演。
“臣女不才,就上臺表演一曲‘飛天花舞’為皇上和皇后娘娘助興。”一身鵝黃柳裙的女子緩緩從女眷中走出,她眉心貼了一個桃花瓣,容色精致美的過分妖嬈,誰人看到了都會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都被她的美色迷倒。
林若曦當然認得這個女人,她就是武皇后的外侄女袁麗薇,南疆國的第一美人。
袁麗薇走到大殿前,在經過林靖軒時,故意停頓了片刻,朝著他微微翻眸,拋去一波秋水般的媚眼,若是別的皇子怕是把持不住自己,上前會將這個美人抱起,可是林靖軒卻朝著林若曦抬起酒杯一飲而盡,并且朝著她笑的眉眼彎彎,很是俊美,讓袁麗薇不禁心生妒忌,微微轉眸,冷冷瞥了林若曦一眼。
林若曦卻忍不住垂眸笑了笑,靖軒也真是的,人家大美人都已經向他示愛了,他不見也就罷了,還在這個時候和她裝作熟絡,故意氣這個大美人,這不明顯是讓她難堪嗎?
袁麗薇走到正殿中,手中挽著長長的粉色手挽,隨著美妙的音樂響起,袁麗薇輕輕轉身,一甩手中的手挽,那粉色的手挽就像是花瓣一樣在空中飛舞,她的腳步輕盈,身子柔軟,轉動起身子時黃色的裙擺在地上緩緩飄起,就像是一朵黃色的芙蓉花剛剛從水面露出,嬌艷動人,在加上她晃動的手挽就像是飛天的花瓣,美的如夢似幻。
一曲‘飛天花舞’完畢,大殿之中已經是掌聲如雷,袁麗薇有意去望了一眼林靖軒,想看一看他是不是也很欣賞她的歌舞,可是林靖軒卻瞧也沒瞧她,還在她面前和林若曦遙遙打招呼,看似濃情蜜意。
皇上和武皇后見了她的表演都不由得夸贊她的舞姿卓越,皇上還命人賞賜了她一杯瓊漿花酒,這種酒也只有皇室之中像皇上和皇后這樣身份高貴的人才能品嘗到,就連司徒惠妃都不曾飲過這樣名貴的佳酒。
袁麗薇故意停止舞步在靠近林若曦所坐席位不遠處的地方,當一名宮女領命將這杯御賜的瓊漿花酒遞到她手上時,袁麗薇朝著皇上和皇后盈盈一拜謝恩,可就在她站起時,左腳不小心踩到了裙裾,一個咧竟然將手中的酒杯拋出,而且是朝著林若曦的面顏上飛去。
此情此景,讓在坐的所有賓客不由得都驚瞪雙眸。
林若曦卻是反應的靈敏,抬手端起茶杯向外拋出,正巧與飛來的酒杯碰撞出‘當’的一聲,袁麗薇面露驚恐,唇角卻帶著得逞的笑意,可是這種得逞的笑意也不過五秒,一杯茶水,外加一杯瓊漿花酒,還有茶杯酒杯如數(shù)都落到她的臉上頭上,灑了她滿頭滿身。
袁麗薇‘啊!’的尖叫一聲,纖纖十指再碰到頭上和臉上黏糊糊的一灘不止是茶水還是酒水,還正往下滴答滴的落下混雜液體時,她兩眼一翻差一點沒暈過去。
在正殿中的人望見了袁麗薇如此狼狽的一幕,都不由得掩嘴笑了起來,盡管對面的皇室皇子們有些很憐香惜玉,但是見到袁麗薇這樣狼狽不堪,也忍不住別過臉偷笑去了。
皇上無奈笑道:“袁家女,你這是故意表演一場喜戲,逗大家開心嗎?”
武皇后在旁側都已經看出了,這一切都是林若曦所為,但是她是南疆國的皇后,不至于在這么多人面前為了袁麗薇和一個小丫頭計較。
袁麗薇梨花帶雨,站起身子哭泣道:“皇上,臣女本是不小心才會摔倒的,手上的酒杯也是不經意間落了下去的,可是……”她突然伸出手指,指向林若曦,恨意濃濃道:“剛才若不是她故意將茶杯拋了出來,碰上了酒杯,臣女哪能落得這樣狼狽?讓大家恥笑呢?”
皇上用探尋的眼光望向林若曦,林若曦知道他這是要討個說法,好啊,既然大家都想聽,那么她就講好了。
林若曦緩緩起身,走到袁麗薇身側,面色沉靜道:“皇上,臣女剛才也算是正當防衛(wèi),若是剛才臣女沒有拋出茶杯碰上那個酒杯,滿頭滿身酒水狼狽不堪的人就會是臣女了。”
袁麗薇楚楚可憐道:“可是你大可以躲開啊,為何要那樣對我?”
“躲開,事發(fā)突然,若是換做你,你以為你能躲開嗎?袁小姐你還真是天馬行空的想象呢,要不這次換做你到席位上去坐著,我拋去酒杯,你在躲開試一試,看能不能躲得及時?”
袁麗薇沒想到林若曦這樣的伶牙俐齒,她用起了殺手锏,美目盈盈,望向了皇子們的席位,李瑜瑜王這里,她知道瑜王模樣清秀,才華橫溢,又是出了名的老好人,這一次她一定要向他求救。
果然,李瑜見袁麗薇淚光楚楚,動了憐憫之心,站起身來,為袁麗薇辯解道:“司徒小姐,袁小姐已經都被你害的如此狼狽,你卻還要這樣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林若曦淡淡道:“瑜王,您說若曦咄咄逼人,那若是現(xiàn)在若曦也梨花帶雨的看向你求助,你是幫我呢,還是不會幫呢?凡是人都是有憐憫之心,但是憐憫之心不能用的泛濫,要懂得審時度勢,不該有的憐憫之心還是藏起來的好,免得惹禍上身,自找無趣。”
林靖軒站起身,不屑的瞥了瑜王一眼:“這都是女子間的事,你一個大男子還參合個什么勁呢?真不覺得丟人!”
瑜王氣的兩雙眼睛瞪的圓圓,卻不知道該如何向林靖軒辯解,索性怒氣沖沖的坐下了,悶氣呼呼的喝了一杯酒。
正在這時,一身紅衣的靈韻公主走來,她雙眸漆黑如深潭,笑起來很香甜,但卻隱藏著危險,她來到林若曦面前,瞇起一雙美眸,淡淡道:“司徒小姐,不如我坐到席位上,你拿酒杯拋向我,看我能不能躲開,如何?輸了的人……就讓父皇做主,從這個正殿滾著爬著出去,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