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很多時候都是慵懶的，能夠坐著的時候，就絕對不會站著，能夠休息的時候，他很少要工作，可是他處理起事情，好像總比別人效率高上一點點，此刻他說起電路術語，反匯編通用協議什么的，好像和蘿卜白菜一樣，張口就來，這讓牛奮和胖子多少有些吃驚和不適應。

“楊總，你太有才了。”牛奮搶先說道。

“楊總，你能還原前進者的程序？”在王胖子看來，楊柳好像是個火星人。

“這個嘛，我是不能，可能玉武可以吧？”楊柳看著兩個手下期待的目光，打起了退堂鼓，這個自己是能，上次幫助黃玉武修電路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能，可是這個偶爾做做還有情可原，長此以往，那是絕對不行的，“玉武現在事情太多，要找幾個人幫他一下，王總，你那要抓緊聯系，我也注意一下。你們要知道，挑戰無處不在，但是挑戰也是一種機遇，誰能戰勝挑戰，誰才能先人一步，更加的接近成功。”

兩個拍馬屁的的手下看著楊柳，不是崇拜，而是覺得他越來越接近領導的假大空，說法泛泛，空洞無物，只是領導說的話，手下都是義務去捧場的，掌聲起來的時候，牛奮望了眼王胖子，王胖子正在望著牛奮，二人才發現，彼此都沒有鼓掌，掌聲是從門口傳過來的。

“說的好，”李莉莉站在門口，一臉的贊賞，“楊總，我發現。你能成功絕非偶然，你有著常人沒有的新奇見解，比起陸斐來，你強上太多。”

這就是女人呀，牛奮有些悲哀，女人喜歡你地時候，你的呼嚕聲都是有河馬特色的，可是她若是討厭你。你的呼嚕聲簡直比殺豬還要難聽。

挑戰無處不在，這個女人好像也是無處不在，有女人的地方，話多，麻煩也多，忍不住向門外望了一眼，發現那個新加坡的有錢破少爺沒有來，牛奮舒口氣，“楊總，我有事，先走一步，其余的事情，你和王總商量吧。”

本以為姜是老的辣，王胖子會沉著老練地應對。沒有想到好望了李莉莉一眼，臉竟然紅了一下。牛奮正疑惑他和李莉莉之間，有什么不得不說的故事的時候，李莉莉已經笑著向王胖子打了個招呼，“王總，沒有想到在這里又見到你。”

王胖子有些尷尬，李莉莉去過前進者，認識他是戈民輝的手下，這次見面多少有些出乎意外的難堪，剛才還在討論前進者的墻角，不知道李莉莉聽到沒有，心虛之下，只能做略性的撤退，“楊總，你安排我的事情，我也抓緊去辦，沒事我也先走一步。”

樹還未倒，猢猻已散，王胖子球一樣的出了辦公室，董倩倩早已騎著掃把不知所終，牛奮和王中兵踏著思伢地夜半歌聲離去，只剩下楊柳望著李莉莉，無語相望。

“你的手下下班都是很準時的。”李莉莉只是笑。

“我下班也很準時的，”楊柳苦笑，“對了，李小姐，來到這里，有何貴干？”

“沒有事情，不能找你？”李莉莉用不滿掩飾著什么，她當然知道楊柳的準時隱有逐客地味道，可是這年頭，不是流行個難得糊涂嘛。

“當然能找，”楊柳只能說，“可是我知道，李小姐，你很忙，我占用你的時間，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對每個人都是這么客氣？包括你未婚妻？”李莉莉突如其來地一句有如神來之筆，楊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的未婚妻”？

“楊總把我們瞞得好苦，”李莉莉淡淡的口氣中，怎么聽都有一絲幽怨，“訂婚了，也沒有通知我們這幫朋友。”

“那個，楊柳才明白，那場訂婚宛如木板上釘了一個釘子，就算自己以為已經拔了出來了，可是那個扎出來的洞還是難以彌補，“說穿了，這個嘛，一言難盡。”

“是不是所有地男人都喜歡這樣，”李莉莉幽怨變成了微笑，“訂婚只能拴住女人的心，男人卻喜歡遮遮掩掩的不說出來？”

“那個，”楊柳突然問道：“你聽誰說的，戈總？”

“你們倒是惺惺相惜，”李莉莉笑起來，“他關心你，你關心他的。”

戈民輝只是恨不得掐死我，楊柳心中暗道，看來自己的幾招連環出擊還不算猛烈，最少戈民輝這小子有茍延殘喘，無風不起浪的機會，不過他這次做的真的不錯，屬于無心插柳，自己正準備施展這招男人傷女人心的必殺之計，沒有想到戈民輝竟然他使出，不過看起來李莉莉竟然好像毫發無損的樣子，不由讓楊柳有些奇怪。

“戈總現在怎么樣，我挺想念他的，要不是他最近接了帝京小區的單子，沒有時間，我準備請他喝茶呢。”

楊柳說的笑意融融，言不由衷。

“你們可真的是好朋友，”李莉莉笑意復雜萬千，“他也是這么說呢。”

二人共同語言圍繞戈民輝進行展開，不知道遙遠的戈民輝已經焦頭爛額，噴嚏連連，他現在正在準備迎接家族的質疑，他雖然是長子，也是雙料博士，便是最近展的一系列活動實在算是小學沒有畢業的水平。

“對了，楊柳，”李莉莉不知不覺改變了稱呼，“聽的未婚妻去了馬來西亞？”

“李小姐的消息真的靈通，”楊柳笑問，“好知道你的關心，一定會讓我代向你說一聲謝謝。”

“其實在我看來，男女之間的關系，可以有多種上，不見得一定要是綁在一起的那種。”

李莉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楊柳心驚肉跳，“看不出，李小姐你還很開明。”

愕然了一下，李莉莉突然醒悟了過來，有些臉紅，“沒有看出來，楊柳你看起來這么老實，其實也不老實，我說的除了那種關系，還有親情、友情，紅顏知己諸如此類，可惜陸斐并不明白這點，也不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夠勉強的。”

楊柳一拍巴掌，大覺放心，“李小姐這句不能勉強說的實在的好，”看著李莉莉幽怨的望著自己，楊柳只能把下文改頭換面的說出來，“下次我見到陸斐，一定要讓他明白這點，我看李小姐與斐少爺之間，也算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其實斐少爺這人真的不錯，有錢，那個，有錢。”

想了半天，楊柳除了錢，想不出這個少爺還有別的優點，李莉莉已經笑了起來，“你剛才說什么都是不能勉強，又說了這番話這不是自己相矛盾嗎？”

楊柳只是笑，一個勁的說李小姐蘭質蕙心，楊某人實在佩服佩服。

“對了，楊總，”李莉莉的稱呼不停的改變，好像女人善變的心思一樣，“我不知道我們算不算知己，也不知道有些話當講不當講？”

“你說，我是洗耳恭聽。”楊柳知道水能載舟，亦能煮粥的道理，現在先鋒者形勢一片大好，只要技術再上了一個臺階，人員配置完整聯合起思春和金迪集團，只要不出現大的失誤，定能穩定中有升，一改劉婷婷在這里的頹唐，他看似取巧散漫，不事生產，這一段時間的舉動卻可以稱得上穩扎穩打，八面玲瓏，只要先鋒者產品再上了一個臺階，他楊柳也能功成身退的，楊柳想到這里，不由想起馬來西亞的劉婷婷，嘴角笑容有一絲苦意，劉總，你要回來了，我在這里，時間實在是有點太久。

李莉莉竟然他的一絲表情也不放過，“楊總，你好像并不想聽我說什么。”

“不是，不是，”楊柳回過神來，“我只是想起些事情。”

“想你的未婚妻劉婷婷了？”李莉莉望著楊柳，眼中若有深意。

楊柳倒沒有想到李莉莉感覺這么敏銳，卻只是點頭，“的確有些想念她。”

“你們怎么認識的？”李莉莉很有深究的含意。

“這個說來話長，”楊柳提起這個就頭痛，“還是請李小姐說說來這目的吧。”

“哦，”李莉莉放棄了追問，“不知道有句話楊總聽過沒有，如果說我比別人看得遠些那是因為我站在巨人們的肩上。”

“這個好像聽過。”楊柳知道這是老牛說的，可是卻在想李莉莉說這句話的用意。

“我十分欽佩楊總的魄力，能夠把這樣的一個小公司運作的有聲有色，那是常人難以做到的事情，”李莉莉對于楊柳，自從酒會后，向來只有贊賞。

“當初我才見到楊總的時候，聽麻工說，楊總不過是個銷售人員，可是這幾天的功夫，我才發現，楊總就已經是先鋒者的總經理，因為劉婷婷的原因，我說明這個，不是說楊柳你依靠的是裙帶關系，其實在我看來楊總完全可以勝任這個職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小姐過獎了。”楊柳表現的很汗顏。

“我這不是過獎，而是說事實，”李莉莉盯著楊柳，一字字道：“可是先鋒者再發展，不過是先鋒者，楊總你要想看的更遠，一個先鋒者顯然不以稱作是基石，相反，它卻極大的制約你的進一步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