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船本來就是楊家的產業?
趙品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眾人都是當這是一句話,幾個字,并沒有想到其中組合在一起的衍生含意。
做過老總的畢竟見識廣,腦袋活絡,牛奮本是茫然,看到眾人也是茫然的時候,卻已經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他的詫異中帶有的不是吃驚,而是震驚。
“趙先生,你說什么?能不能再說一遍?”
“我說什么?”趙品正看了牛奮一眼,“哦,我說這船不外租的,楊家的東西,怎么會出租?再說,楊家的東西,誰又能租得起?”
“啊?”牛奮穩定了一下情緒,“我是說你剛才說的下一句,你說這艘船是楊家的產業?”
“嗯”。趙品正點點頭,示意沒錯。
“那這個楊家又是哪個楊家?”牛奮這么問話的時候,感覺像問趙先生,你貴姓一樣的滑稽和愚蠢,可是他又不能忍住不問,他怕被好奇憋死。
“當然是楊柳楊公子家。”趙品正說的時候,多少帶有了一絲無奈,多少有些感慨,蠢貨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啊?”牛奮楞在那里,迸出個單音階后,不再提問。
其實不是他沒有問題。而是有太多的問題,卻被趙品正輕蔑的眼神*回到肚子里面,擁有這么一艘游艇的家庭,楊公子,打工仔?
牛奮只覺得匪夷所思,好像感覺突然聽到上帝說,魔鬼其實也不錯。
劉母也愣在了那里,本來的一種擔心轉化成了另外一種,誰都想像不出中,楊柳那幅德行。竟然還有這種顯赫的身世,只是另一個疑問接踵而來,這么顯赫的家世,怎么會讓楊柳出來打工?月收賺個千兒八百的?
莫非楊柳是后媽生的,所以一直不得志,流落街頭,只不過訂婚畢竟是大事,不得已的通知了家里,家中這才給*辦一下?
想到這里的劉母,覺得自己腦袋一點問題不有。做腦筋急轉彎都是不成問題,對于楊柳的同情又多了一分,多么好的孩子呀,可惜電視劇中好孩子都是受欺負的。
小姑娘們從汽艇上看到高大巍峨的游輪,那時候就有了一比敬畏。到了船上后,看到船員都是穿的警員一樣的威武雄壯,那份敬畏更是深入骨髓。聽到楊柳竟然和這艘船扯上了關系。就像老虎旁邊地狐貍那種類型,不由恍然大悟,所有的疑惑有了答案,怪不得楊柳那么窩囊,劉總還要和他訂婚,原來是有貓膩和內幕。
只不過一想到,直升飛機,玫瑰雨,金色的馬車。勞斯萊斯的,小姑娘們覺得敬畏一層層的升高,現在已經高的有幾層樓那么高。
“張女士,這邊請。”趙品正真正尊重的只有劉家的人,對于黃玉武,他也沒有怠慢,“黃先生,請你和大副去房間休息,其余的人,有喜歡熱鬧的,請跟這位李先生走,有些疲勞地,請跟這位古先生走。”
吩咐完畢,趙品正當前帶路,游艇停在海上,比在陸地上還要沉穩,劉母猶豫一下,跟了上去。
趙品正帶著劉母來到一間房間休息,里面的裝飾處處素雅華貴,一面墻壁上掛著一幅畫,晤面為春*舟,下面的落款是為大千居士。
劉母看到房間布置就有些吃驚,不知道這艘船的房間是間間如此,還是特別地優待自己,看到了那幅畫的時候,更是吃驚。
劉母看起來柔弱,不管事情,其實見識不好,一眼就看出來這幅一就是張大千所做,至于真偽,卻也不敢臆斷,只不過從紙質畫工來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這種價格不菲地一幅畫,隨隨便便的掛在一間客房里面,卻更顯出楊家的神秘和不凡。
“張女士,請稍等。”趙品正禮貌的鞠躬,轉身退出了房間,劉母坐了下來,多少有些局促,又有些為女兒和楊柳擔心。
豪門爭奪財產的事情多了去,楊柳不得志,這次冒然回來,會不會有人給小鞋穿,再連累了自己的女兒?
房門一響,劉母扭頭望去,看到一個服務生端來了一個壺茶,客氣一下,放在桌面上,又退了出去。
劉母端起茶杯,只是聞了一下,就覺得香氣撲鼻,抿了一口,唇齒留香,已經品出這是極品普洱茶,不由感慨了一下,有錢人,已經不需要顯擺,奢華隨處可見。
只不過現在心情忐忑無心品茶,心中惴惴,想要站起來,卻又覺得無事,坐著喝茶,卻又心緒不寧。房門又是一響,一個人走了進來,劉母轉頭望去,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她覺得這人和楊柳很像!
容貌嗎?好像又不是,這個臉型方正,不怒自威,楊柳卻是不頜略尖,散漫不堪。
體形嗎?好像也不是,這人比楊柳要壯上一些,氣質嗎?更是不會,楊柳和眼前這個人相比,簡直是有天壤之別。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女會打洞,若是說龍會生出個龜蛋來,或者說楊柳和眼前這個人有點關系的話,其實劉母也不是不信的。
只不過她為什么又有一種二人很像地感覺。
劉母有些迷惑,看到那人緩步走了,竟然忘記了起身,突然她心中一動,已經想到了什么原因。
和這個相像的不是現實的楊柳,而是和女兒訂婚照上的那個楊柳。
照片上地那個楊柳深思凝重起來,簡直和眼前這個人像個十成十!
尤其是二人的那兩道濃眉,宛如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樣。
那人已經走到了劉母的面前,伸出手來,沉聲道:“你好,我叫楊貝宮。”
“你是?”劉母不是十分肯定,還是問了一句。
“我就是楊柳的父親。”楊貝宮沉聲道,目光灼灼。
楊柳如果站在旁邊,一定會拍掌叫好,此人的一舉一動,都是妙絕天成,實在算是演戲的天才。
只不過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楊柳并不知道,這場戲到了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