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乖乖地站好, 讓我撓癢癢便是!”雪芊依舊不肯罷手,嬉笑著去逗鈴蘭和扶桑。
扶桑跑得飛快,一溜煙就到了屋門口, 笑著對雪芊道:“小.姐太壞了, 奴婢要去干活了!”
說著就跑了出去, 結果眨眼地功夫又回來了, 扶桑掀簾笑著道:“小.姐, 桓公子來了。”
雪芊這才放過被她撓癢地快笑淚的鈴蘭,對扶桑道:“讓他在院里等吧!”
“為何要在院子里,還不許我進屋么?”桓黎淵也不等扶桑回話, 自己施施然地邁步進了屋。
鈴蘭和扶桑識趣地離開,屋里只留桓黎淵和雪芊兩人。
雪芊幾步走近他, 柔柔地笑著:“這么早過來, 不用去上朝嗎?”
“今天請了假, 想帶你出去走走。”桓黎淵靠近雪芊,手臂在她的腰際上輕輕一覽。
雪芊任他摟著, 眸色微醺,道:“又去哪里?前陣子不是才去的你家莊園。”
“怎么,不喜歡和夫君出游?”桓黎淵俯下身子,給了雪芊一個溫柔的吻。
濃濃愛意傳遞心間,雪芊心頭微緊, 反手摟住桓黎淵, 唇舌與他撕磨, 漸漸紅云染上雪芊的雙頰, 良久, 兩人才分開。
桓黎淵輕撫著雪芊白皙的臉,看著她略迷離的目光, 深情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總算體會這句話的意思。”
雪芊笑著,道:“今日要去哪玩?”
“先賣個關子。”桓黎淵牽過雪芊的手,溫和地說:“雪芊,你今天的裝扮很美。”
雪芊笑得柔媚,跟著桓黎淵出了蘇府來至郊外。
此時的節氣已到冬至,還好皇城的氣候雖然不如海南那般溫和,卻也不至于如雪域那般嚴寒,雪芊與桓黎淵都只是內里穿了薄薄的絲絨內杉和長褲,已是覺得暖和。
隨著馬車停下的地方落腳,雪芊看見不遠處團團殷紅,好似一簇簇火苗燃燒,定睛一看竟然是一處梅林,這時候居然開著紅梅,那濃郁的香氣隨風散開,甚是沁人心脾。
雪芊欣喜地對桓黎淵道:“這個時節怎么會有紅梅呢?”在雪芊的意識里,紅梅應該開在北方的雪域,氣候尚暖的皇城,怎么可能會有梅花?
桓黎淵用折扇敲了敲雪芊的額頭,笑道:“這是玉梅,雖然是梅的一種,卻于寒梅相近,喜歡偏暖的氣候。”
雪芊笑著朝著梅林深處走去,看著這一朵朵紅如寶石的梅花開放,心情頓時好了起來,轉身對著桓黎淵道:“謝謝你帶我來里。”
“還跟夫君這般客氣?”桓黎淵笑著。
雪芊嗔怪道:“我還沒嫁你呢,什么夫君夫君的。”
“可是你早晚要嫁我,難不成你還想反悔?”桓黎淵一把拉過雪芊貼進自己的懷里,摟著她道:“我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
桓黎淵笑著,笑得溫潤如春,雪芊被他明媚的笑容搞得心里癢癢,將頭埋進他的胸膛,低聲道:“我蘇雪芊選擇的,定然是最好,我當然不會反悔。”
桓黎淵聽了眼中笑意更濃,輕輕地在她的額上吻了一吻。
在梅林里漫步許久,雪芊覺得有些累了,桓黎淵就帶她去不遠處的梅芳亭里休息。
卻怎知亭中已經有人占了位置。
雪芊看見洛親王宋翰坐在石凳上,他的腿上坐著沈如琴,兩個人如膠似漆地纏在一處,膩歪的讓人無法直視。
雪芊看見沈如琴像個青/樓里的陪酒姑娘似的給宋翰喂酒,頓時覺得反胃,實在想不明白這種男渣怎么會有那么多妹子喜歡。
她不想在多呆,拽著桓黎淵就想離去,哪知道宋翰早就看見他們二人,揚起壞壞地笑意,大聲道:“既然有緣碰面,何不過來喝兩杯?”
桓黎淵拽過雪芊,對她低聲道:“不要失禮于人。”
雪芊覺得也對,宋翰既然開口邀請,如果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顯得太小家子氣。
桓黎淵對宋翰行禮道:“打擾王爺賞梅,怕失了雅興。”
宋翰冷聲一笑,道:“怎么會,人多才熱鬧,兩位請坐。”
沈如琴見雪芊和桓黎淵坐在了他們對面,終于還是不好意思地想起身離開宋翰的懷。
哪知宋翰大臂一緊,沈如琴又重新跌坐回他的大腿上。
“王爺~~~~”沈如琴聲如綿絲,那嬌滴的聲音感覺像是要滴出水來,惹得雪芊一身雞皮疙瘩。
“來,賞花約會,怎么能少了一杯美酒?”宋翰示意他的小廝石川給桓黎淵與雪芊各滿一杯酒,他舉起手中的酒杯道:“我先干為敬。”
“謝王爺賜酒。”桓黎淵處處謹慎禮貌,卻不失他作為靖國公長子的風范,對宋翰也是不卑不亢,舉止風雅清淡。
雪芊對宋翰也只是淡淡一笑,看都未看沈如琴,便把酒喝干。
沈如琴還想對雪芊問候一下,見她冷冷的表情頓時掃了心情,暗自白了她一眼,就端起酒杯對著桓黎淵道:“桓公子,難得同桌而飲,請受如琴一杯。”
“沈小.姐好酒力,只是在下與雪芊還有事在身,就不打擾王爺與沈小.姐的約會了,告辭。”說著就起身牽過雪芊的手,朝著亭外而去。
宋翰見雪芊對自己冷冷淡淡,又同桓黎淵恩愛如蜜,心里很是不爽,讓沈如琴離身,他起身道:“才喝一杯,就離開,太不盡興,趁著這大好時光,何不來個不醉不歸?”
沈如琴發現宋翰的目光一直沒有從雪芊身上離開,她心里暗自有些不爽。
雪芊轉身,對著宋翰福了福身子道:“王爺若是想暢飲,還是改天吧,小女今日已在府上備了菜,想與我的夫君小聚一番,畢竟很久沒有見面了,也不好耽誤王爺與沈姐姐的約會,我們就此告辭了。”
宋翰的目光漸漸變得深冷,面上雖然是笑著,卻讓人覺得無比森寒,道:“好,那就不強留二位。”
桓黎淵與雪芊告別宋翰,終是離開了梅花林,馬車上,桓黎淵摟著雪芊道:“今天我聽到了最好的情話。”
雪芊調皮地裝傻道:“什么情話?”
桓黎淵微頓,捏著雪芊的鼻子道:“還裝傻?剛剛是誰叫我夫君的?”
“誰?我不知道啊?”雪芊調皮地躲開,笑著看他道。
“壞蛋,反正早晚你是要叫夫君的,也不急著一時。”桓黎淵又親了親雪芊的臉蛋,道:“真想快點把你娶回來。”
“還說不急呢!”雪芊嬌笑著。
兩人說鬧著就回了蘇府,一點沒有因為遇見洛親王而掃了心情。
可是宋翰就不一樣了,在雪芊攬著桓黎淵的手離開時,他本是談笑風生的神情,頓時落入萬丈寒潭里一般。
燊沈如琴都看在眼里,見宋翰又回坐在酒桌前,她妖嬈地扭動身姿,欲想要再次坐在宋翰的腿上,可是這次宋翰卻將她冷冷一推,涼涼地說:“坐旁邊。”
沈如琴渾身一僵,見宋翰那寒潭般的目光也只好乖乖坐在他旁邊的座位,端起酒來一飲而盡。
“瞧瞧你,本以為是個大家閨秀,沒想到居然是個浪□□,本王可真是看走眼。”宋翰眼神略有鄙夷地對沈如琴一掃而過。
沈如琴頓時沒好氣地將杯子一放,道:“昨個王爺還說喜歡我這嫵媚勁兒,今兒個怎么就變了樣?難道就因為看見了蘇雪芊?”
宋翰飲酒的動作忽然停頓,戳到痛處的他有些薄怒,冷聲道:“不準你再提蘇雪芊。”
“為什么?有什么不能提的?”沈如琴也察覺到宋翰的不悅,他越是這樣,說明他越是在意蘇雪芊。
“因為你不配。”宋翰沒有表情地道。
“宋翰!”沈如琴怒了,狠狠放下酒杯,道:“我為什么不配了?蘇雪芊她哪點比我好?連名字都不準提么?”
宋翰見她要發威,還以為有多大的脾氣,聽到她后面的話,他忽然笑了,笑得很是邪魅,道:“她就是比你有個性。”
他頓了頓,忽然伸出手來,一把掐住了沈如琴的脖子,道:“還有,你也配叫我的名?以后只準稱我為王爺!”
沈如琴被掐得有些呼吸困難,頓時嚇破了膽兒,淚水嘩嘩地流下來,求饒著:“王爺,我錯了,我不該跟你頂撞,求王爺息怒!”
宋翰半瞇眼睛,輕嘲地哼一聲,將沈如琴放開,瞧著她那咳嗽地模樣,像個可憐的/寵/物狗一樣,頓時鄙夷著:“雖然是她的好友,可是卻跟她一點都不相似。”
沈如琴就算再受宋翰的忽冷忽熱,卻也沒有這句話來得傷人,她驚訝地看著宋翰道:“王爺,你,你說什么?”
“沒什么。”他忽然將她拉進了懷里,讓她再次坐在自己的腿上,對她的小臉親了親,道:“只要你乖乖的,陪在本王身邊,本王不會負你。”
沈如琴眼眸中閃過一絲的陰晴不定,但很快又是那副嫵媚妖嬈的性子,道:“王爺,我當然會乖乖陪在你身邊,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愛你。”說完她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個印。
回到蘇府,已經是午時,桓黎淵陪著雪芊吃午飯,今天雪芊給桓黎淵準備了回鍋肉,芝香蘋果餅,西梅銀耳羹,魚香豆腐,紅燒牛蹄筋等等美味。
雪芊同桓黎淵邊談笑邊吃著,待飯畢,桓黎淵陪著雪芊在風蓮園里散步。
“雪芊。”桓黎淵沉默許久,終于開口道:“最近你還是安心在府里,不要出去的好。”
“怎么了?”雪芊不解地問著,手隨意抓過一枝夢庭花,放在鼻尖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