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年末,冷風凜冽。
付爾青剛出醫院大門就被一陣風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眼淚立馬就流了出來。
沒有月亮的夜晚,天幕一片漆黑,繁星閃閃卻映明不了黑暗。
付爾青拿出電話按了快捷鍵,帶著鼻音的喚了聲,“盈子。”
“爾青,你怎么哭了。秦風又欺負你了?”
“盈子,我們說會話吧。”
“好,去寧媽那吧。她晚上的飛重慶,鑰匙擱我這呢。你在哪,我去接你。”
“醫院門口。”
付爾青低著頭蹲在醫院大門外的第二棵槐樹下等張盈。
曾經體會過的那種擔驚受怕的煎熬再次清晰的浮上心頭。
那一次,她也是從秦風的言行里察覺到了異常。他看她的眼神深刻,濃濃的不舍竟然無法藏起,饒是她道行這么淺的人都看得出來。他認真的吃完她做的所有飯菜,站在她身后看她洗碗,一只手摟著她在陽臺上看星星另一只手揮舞著驅趕蚊子。那時他便說,將來的房子要有大面積的跳臺,可以自動開啟的屋頂,能躺在床上看星星而不被蚊子騷擾。她笑著應下來。他卻說,“你答應個什么勁兒,誰敢把設計交給你做?就是你敢做誰敢住?”她跳起身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他卻連掙扎都不掙扎由著她咬。付爾青動起手來沒輕沒重的,等到她反應過來松口時,牙印已經很明顯了,隱隱的有血絲,她一陣心疼,“你怎么不躲?”秦風笑得安然,“留個紀念多好。”她沒來由的心慌,撲通撲通的跳,夜里睡的也不踏實。半夜秦風的手機突然亮了,她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想來是調成了靜音。他輕手輕腳的下床,走到門口才接的電話,可是她還是聽到了文子的大嗓門,“哥,都準備好了。”他說了句,“恩。馬上到。”他走到大門邊突然的又走回臥室,走到床前,幫付爾青把被子蓋好,吻了下她的唇。聽到他開門的聲音,付爾青才開口,“我等你。”秦風身子一頓,沒有說話,默默的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