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付爾青的輪椅就在她旁邊,蘇響自衣兜里取出一個銀色的煙盒,拿起一支煙,合上盒子,手里拿著煙一下一下的敲打著盒面,悶悶的聲響在二人之間回響。
蘇響說:“為什么?”
“什么?”
“為什么還要出現?走了就是走了,你回來干什么,給我希望再狠狠的捏碎他?”
付爾青眉心一緊,奪過蘇響手里的煙放到嘴里,“有火嗎?”
蘇響側頭看著她,眉底眼間竟然有些笑意,“這是醫院,禁止吸煙。”
“那我們去吸煙區。”
“付爾青,你是我見過最膽小的女人。”
付爾青的眼睛慢慢的垂了下來,“蘇響,我羨慕你的勇氣。”
蘇響笑了,“你這是挖苦我。”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寧愿自己不知道。”
“蘇姐……”
蘇響抬了抬手打斷了付爾青,嘴角上揚扯出一絲笑容,“他不知道能不能活,我們再堅持也沒有意思。”
付爾青抬眼望去,蘇響目光透過層層玻璃聚集在秦風身上,眼神里的傷痛不加掩飾,如此的清晰。想來三年寒暑,情早已入心,她說:“你很愛他。”
蘇響說:“我們一樣愛他。”
付爾青怔了一下,半響才緩緩說:“謝謝。”
“我也謝謝你,付爾青。我心里明白,你若是有幾分動搖,他早在你身邊了。”
“可是他是在乎你的。”
“是,他在乎我。卻舍不得你。”
“蘇姐。”付爾青伸出手來,想去握蘇響的手,然而指間無力,頹然的垂了下來。
蘇響說:“爾青,我并不可憐,即便他愛的是你,我也不可憐。”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殘忍是什么,最大的勇敢又是什么?
張盈告訴付爾青,是向另一個女人承認自己的男人不愛自己,而是愛著對方。
寧銳說,蘇響讓她仰視。這個女人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