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穿過薄薄的云層透了出來,冬日溫和的暖陽,淡金色的光芒灑下大地,襯得各家店鋪外紅色的燈籠分外喜慶。
秦風和付爾青手拉著手,慢慢的走在石子路上。
“你都在哪家店買衣服?班尼路?”
秦風微微揚頭,嘴角漾出一絲笑容,“檔次能再高一點不?”
“嗯……”付爾青皺著眉,“難不成你還穿阿迪耐克?”
秦風的笑容更大,一臉愉悅,他拍了下付爾青的頭,“一看你就沒給男人買過衣服。”
付爾青跳起來就去翻看秦風大衣上的商標,“D?DommaKaran?”
“嗯。”
“你個敗家玩意,我還以為這種衣服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有生之年只能在雜志意淫帥男的時候看看。要不,我回家洗洗手再回來摸摸?”
“行了。”秦風抓緊付爾青的手,“知道你拜金了,以后不買了,錢都交給你好不好?”
“我不要你的錢。”不及思考,這句話就慣性的脫口而出。
秦風默了一下,沒有說話。他想起了九宮那晚,付爾青也是這么和自己說的。從那杯星巴克咖啡開始,她就認定他的錢是臟的,打心底里不愿意用他的錢。他給她的卡她從來都沒有動過,她給他買東西用的都是自己的錢。其實,秦風自己也分不清楚哪些錢是來路正當的,他的意識里黑與白早就已經模糊,邊界處一片混沌。
付爾青明顯感到秦風抓著自己的手緊了緊。
就像張盈說的,他們之間的問題根本沒有解決,只是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逃避。三年前,他們身份背景已然不同,橫生生的在二人之間生出裂縫。而今,歲月在讓人沉穩的過程中,也在把距離拉遠,他們,不能兩全。
擺在付爾青面前有兩條路,一是說服秦風金盆洗手,為了愛情放棄他打拼多年的事業,從此不再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二是委曲求全,跟著他聽下面的人叫一聲嫂子,從此放棄有關道德和正義的界限。
她不會選。
“爾青。”秦風低低的喚她。
“走吧。新年新氣象,今天就再讓你腐敗一次,就DommaKaran了。”
秦風臉色平靜,辨不清喜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