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班便接到寧銳的電話,電話里依稀傳來飛機的轟鳴聲,她帶著一個日本旅行團去故宮試圖理解中國精深的文化,折騰了一個星期才下飛機。非要付爾青替她補習中文。于是約在了張盈的酒吧。
這一帶的酒吧競爭激烈,一言不和便會激發陳年舊怨,沖突是免不了的。付爾青有些好奇,為什么張盈的酒吧獨立其間卻安然無恙。
傍晚時分,酒吧人雖是不多,卻已經盛況初顯,頗為喧囂。
付爾青和單北打了招呼,便到后面去找張盈。
張盈背對著門口盤腿坐在沙發上,弓著背,低頭注視著手里的手機。
付爾青倚著門笑道:“老板娘,北哥哥在外面忙,你在這里偷懶。”
張盈一震,猛地轉過身來,臉上殘留著不及退去的情緒,讓付爾青看不明白的情緒。
“盈子,怎么了?”
張盈搖搖頭。
付爾青便不再多問。換上了服務生的圍裙走了出去。
單北也不見外,遞給她一杯龍舌蘭,“九號桌。”
九號桌坐著一位黑衣男子,背對著吧臺,頭發不長,低著頭看著手里的電話,那專注的神情竟與方才的張盈相似。
付爾青走上前,“先生,您的酒。”
男子抬起頭,眉間的傷感被驚訝取代,指著付爾青,“你,你……”
付爾青也看清男子的臉,這個場景似曾相識,那日他也是指著她這樣的驚訝。不由的苦笑,世界何時這么小了。
老三仔細的打量著付爾青,也不是很漂亮,眼睛倒是有幾分黑亮,風哥到底喜歡她什么?“我就說你這種女人不會那么輕易的離開,原來是做好了守株待兔的準備。”
付爾青聽不明白他的話,眉頭微皺,卻也是不愿意再和他們這幫人有接觸,便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老三的聲音自身后傳來,聲音不大,輕蔑的意味不容忽視,“既然決定釣大魚了,為什么還要屈尊在這種地方給男人看呢?”
付爾青身形一頓,沒有回頭,他說的話她聽不懂,也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