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一處老式的區民區,路燈年久失修發出昏黃的光,付爾青本就有些夜盲,這樣的光線更加辨不清東西。便問:“這是什麼地方?”
秦風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剛纔的疑問頓時說不出口,他目光仍舊鎖著前方,聲音冷冷的,“哪裡也不是。”說著就要打火,但突如其來的疼痛那樣強烈,讓他無法掩飾,右手狠狠的按上胃部,呼吸急促。
付爾青急道:“你的胃還沒好。”
秦風苦笑,在這一刻略顯脆弱的嘴角扯出一絲微笑。
“帶沒帶藥?”
“沒。”
“去醫院吧。”付爾青掏出電話。
秦風按住了她的手,“家裡有藥。”
“那你家在哪?”
秦風深深的看著付爾青,看得她有些不自在。他收回目光,慢慢的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你去哪?”
付爾青跟了出去,看著秦風走進樓道。她擡頭藉著不算明亮的月光看了看這棟老房子,怔住。這是他們曾經的家。她曾經藉著酒醉在這裡等他回家。
秦風的腳步沉重艱難,扶著樓梯一步一擡的上。付爾青咬了咬脣,追上他扶住他的胳膊。秦風偏頭掃了眼低著頭的付爾青,嘴角緊繃的線條有一絲的鬆動。
鐵門還是原先的那個,樓道要是進風門會吱嘎的響動。
付爾青說:“這門,小偷不是很容易進去?”今時不同往日,他不再一窮二白,今天的風哥寶馬香車腰纏萬貫……
秦風自牙縫擠出兩個字:“誰敢?”
吃了藥秦風的表情漸漸緩解,額頭大滴的汗珠沿著堅毅的臉側滑落。
付爾青在廚房裡轉悠了半天,垂著頭出來:“冰箱裡什麼也沒有。”
屋子雖然是乾淨不沾染灰塵,但一看便知道不怎麼住人,也是,就算他如何懷舊,現在有蘇響在旁,又怎麼會住這種地方。帶著新人來重溫舊夢?
秦風起身,自她身側走過,回來時手裡拎著一袋方便麪塞給她。
付爾青想也沒想就說:“你這胃不能吃方便麪。我去買點吃的,你等下。”
她拉門的手被他握在手裡,有些涼。
秦風說:“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