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爾青死死的抱住劉一凡的胳膊,不肯放手,指甲幾乎嵌進他的皮肉里。
她已然虧欠他良多,如何能再去傷害他。思緒與記憶中的殘酷相重疊,她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只覺眼前一片紅艷的血腥,閃著妖艷的猩紅。
劉一凡語氣輕松的說:“怒發(fā)沖冠為紅顏,是值得驕傲的事情,爾青,放手?!?
付爾青一個勁的搖頭,淚流的那樣洶涌,已經(jīng)把劉一凡的衣服浸濕。她渾身都在顫抖,牙齒緊緊的咬著上唇,滲出血來。
劉一凡察覺到她的異樣,低著頭扳過她的臉,蒼白的幾乎透明,“爾青,你怎么了?”
張盈奔過來,摟過付爾青,把她緊緊的抱在懷里,怒視秦風:“這就是你想要證實的嗎?”她的手一下下的撫摸著付爾青的背部,柔聲說:“爾青,沒事的,別怕。”
秦風的身子一寸寸的僵直,手里的煙被他沒有意識的捏碎,他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個幾乎崩潰的女人。
所以,當站在他身旁的寧銳揮出那一巴掌時,他查若未覺。
“啪”的一聲,很響。
老三連同他帶來的人同時一驚,在他們的概念里敢當眾打風哥的人還沒有出生。
秦風淡淡的舉起手,示意他蠢蠢欲動的手下安靜。他轉頭看著寧銳,臉上是她的指印。
寧銳激動的說:“秦風你太殘忍了,別以為當年的事只有你是受害者,你他媽整天整得跟貞潔烈婦似的裝什么高大。你知道那些日子爾青是怎么過的,她的苦都被她藏在心里,不敢讓你知道,還得討好的去祈求你的原諒。秦風,在這場愛情里,你的付出和爾青比起來算得了什么,只是她一直不讓你知道,所以,請你不要裝得這么高義,真他媽讓我惡心?!?
秦風靜靜的聽,身形俊挺的僵在那里。
這一刻的安靜帶著無端的壓力,令在場的每一個人內心波動。
很久,秦風靜默的思索了很久,他安靜的站在桌子旁,挺直的身子僵硬的一動不動。地下的人腿都站麻了也沒有一個敢出聲的。
終于,秦風緩緩抬起頭,嘶啞的聲音從喉間擠了出來,“是我錯了?!?
眾人一愣。寧銳揚起下頜探究的看他。
而他,自始至終眼里只容的下一個人。
“爾青?!庇幸稽c星光在秦風幽暗的眼里悄然綻放。那一聲輕喚似乎承載了歲月流轉里的過多渴望。
付爾青在秦風一聲聲的呼喚中茫然回神,猝不及防便對上了他的眼睛。那灼目的鋒芒似冷風回雪,直逼眼前。幾乎是下意識,她扭過頭避開了他的眼神,卻躲不掉他的聲音。
“爾青。”
他本是不擅表達的人,心里的萬般想法也只換作了一聲聲的呼喚。
付爾青拉過劉一凡,眼里猶閃淚光,“我們走?!?
寧三想攔,秦風制止了他。
直到付爾青的身影消失,秦風才緩緩的收回目光說:“老三,我們也走吧。”
“秦風……”張盈欲言又止。
秦風側頭避了避,深海般的眼底情感波動讓人看不透,他說:“爾青能有你這樣的朋友很幸運。”
“可是,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們也有了各自的生活……”
“有些事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不過一瞬間,他眼里陳冷回歸,舉止間又是那個聲名赫赫的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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