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拐角處停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車窗半開著,秦風指間夾著香煙搭在上面,一動不動,任由煙身一寸寸的燒盡。他的全部心神都在遠處倚著老槐樹的付爾青身上。
她穿著棉麻的襯衫,袖子挽起露出一段白皙的胳膊,目光沒有焦距的飄向遠方,她似乎陷入了回憶中,只是不知道那里有沒有他。
一陣秋風過,微涼,付爾青捂著嘴打了個噴嚏,雙手環抱住自己。秦風掐滅了手上的煙,右手狠狠的捏了一下胃。他嘴角淺淺的抿成一條直線,透著幾分漠然的篤定,然后緩緩收回目光,發動了車子。
當秦風停好車子走到付爾青面前時,她的眼神還是散的。秦風高大的身軀擋了部分的光影,她才緩過神來,沒有來得及筑起冷淡的墻,眼里竟是濃濃的眷戀。這一份久違的情跌落在秦風的眼里久久不愿散去,亦激起他心底的溫情。
他拉過她的手,她在驚恐中不斷的后退。
他加了力,拖著她走。
她有些慌了,去掙他的手,“你又要干什么?”
那個又字,讓他想起了強迫她的那晚,在她小屋的床上,她一直瞪著他,在疼痛抑或銷魂的時候眼底都是薄涼的冷意,冰冷的令他絕望,絕望到他不顧一切的傷害她。有人說,讓自己不痛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別人更痛。可是,她的痛苦,卻加倍的刺疼了他的心。
秦風轉過身,直視付爾青的眼睛,“跟我去個地方。”
跟我去個地方,這句話帶著蠱惑的魔力,讓付爾青順從的上了車。
秦風發動奧迪,目視前方,雙手平穩的握著方向盤,他眼角里的付爾青頭偏向窗外,嘴角依舊倔強的繃緊。窗外霓虹燈的色彩映在她臉上有些迷離的虛幻,秦風又一次無力的發現自己握不住她,當年的錯硬生生的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疤痕,不深不淺卻低頭可見。
他至今都不明白為什么她會在事情發生的兩個月后選擇離開?走的那樣悄無聲息,那樣決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