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沒有覺得解氣,只有鋪天蓋地的心疼,不是心疼他,是可憐自己。
“咬夠了?”榮軻將池裳放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好像肩膀不是他的一樣。
他身上的衣物,料子都極好,她卻硬生生的咬開了。
潔白的齒貝沾著血跡,嘴角處更是有著少許的血液不停的流下來,印在白皙的肌膚之上,竟也是別有一番誘惑。
榮軻的喉間,不自覺的上下滾動(dòng)了幾番。
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池裳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全然沒有注意到榮軻的不對(duì)勁,看著他受傷的肩膀,沒有閃躲,“疼么?”
剛要回答,卻被她劫了話頭。
“可我比你更疼,我這里疼。”池裳捂著胸口,期期艾艾的語氣。
一下子的擊中了榮軻的心臟。
似乎,有那么一瞬間,感覺到了她所謂的那種疼痛。
方才那股旖旎的心思的頓時(shí)消散。
只余下胸口的滯澀。
猛然間,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duì)她,腳步頓了頓,啞然道,“本王,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
剛想說不用,她不想喝,可面前的人,已然沒了蹤影。
屋門四開,無人看守。
榮軻把她帶回來了,好像還無人知曉。
池裳心頭一動(dòng),迅速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披著衣物就出了門。
等榮軻回來的時(shí)候,屋內(nèi),早已經(jīng)是空無一人。
“啪”的一聲,手中的藥碗應(yīng)聲而落。
她走了?
心里一慌。
她今日心情不好,不過是私心想著,二人獨(dú)處,便撤了暗衛(wèi)。
沒曾想,不過片刻。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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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恐懼頓時(shí)化為鋪天蓋地的怒火。
這里是誅圣閣,沒有他的命令,她走不出去!
衣祙翻飛,迅速到了屋外。
一寸一寸的尋。
終于在崖壁邊尋到了她。
單薄的衣物,顯得她的身影更加消瘦。
榮軻勾唇冷笑,從背后過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池裳回過神,還未來得及抗拒。
頭頂,已經(jīng)響起他的聲音,“不喜歡本王抱著你?本王今日,偏要將你抱回去!”
一陣寒風(fēng)襲來,池裳忍不住一個(gè)寒戰(zhàn)。
他在生氣。
她不過是覺著不舒服,對(duì)著他也太激烈,所以出來吹吹風(fēng),冷靜一下。
不是沒關(guān)著她么?他又生什么氣?
池裳沒敢動(dòng),方才借酒壯膽,現(xiàn)在酒醒了不少,也沒了方才的那股膽氣。
扣在腰際的手掌漸漸收緊。
回屋的路并不是很遠(yuǎn),榮軻卻故意放慢的腳步,每走一步,手上的力道就收的越緊。
原先還能稍微的忍著,越是到后面,就越是受不了了,池裳終于忍不住的開口了,“榮軻,你輕點(diǎn)行不行?”
“疼了?”榮軻面無表情,甚至于連目光都沒有落到她的身上。
池裳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