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處已經高高腫起。
池裳坐在椅子上不敢動彈。
顧清鴻掏出一個小瓶子,丟到池裳懷中,“一天三次。”語氣很沖。
池裳莫名其妙,伸手扯了下身側的榮軻,“榮軻,他怎么了?”
“不用管他。”榮軻褪下池裳的鞋襪,小心翼翼的給她抹藥。避開了她的問題。
“哦。”池裳沒再追問。
腳踝處冰冰涼涼的觸感,很舒服。
低頭,便是榮軻認真的模樣,讓她更加深陷。
難得的溫情。
突然,“嘭”的一聲,大門四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扶辰一把將手里的東西丟過來,險些砸到池裳,“給你給你,趕緊拿走,小爺眼睛都要瞎了。”
榮軻眼明手快的接住,迅速放下池裳的衣物,遮住她的腳踝。
對著扶辰就是一掌,“扶辰,你是不是想死?”手里的東西堅硬,沉重。
這要是砸到了她……
扶辰一下子被打蒙了,瞅了眼椅子上的池裳,叫屈,“靠,顧清鴻恨不得把她滅了,小爺怎么知道她在這里?”
為了節省時間,榮軻帶她過來的,是顧清鴻的屋子。
榮軻手腕微動。
池裳一把攔住,開口,“扶辰,顧清鴻為什么討厭我。”
她就說方才有些奇怪,還被榮軻稀里糊涂的避開了。
扶辰下意識的瞅了榮軻一眼,警告意味很重。
可是。
他抑制不住自己體內想要作死的因子。
趕緊退到門口,“付文淵是顧清鴻的小情人。”隨手拉過屋門,擋在自己面前,“榮軻,東西小爺幫你做好了,最近沒事別來找小爺,有事也別來!”
付文淵?
池裳死死揪住榮軻的衣袖,抬頭,“她,是不是傷的很重。”
情人的意思她雖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不重。”榮軻面無表情,眼神毫無波瀾。蹲下身子繼續幫她擦藥。
池裳咬唇,心底生出濃濃的歉疚感。
若是不重,顧清鴻不會是那樣的態度。
他是遷怒。
“榮軻,那日是我自己不小心……”池裳下意識的就想要求情。
話音未落,就被榮軻打斷,“護主不力,該罰。”
池裳啞口無言。
果敢狠辣,毫不留情。
這才是她認識的榮軻,方才的溫情,似乎都只是她的錯覺。
池裳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察覺到她的抗拒,榮軻一把握住池裳的腳踝,不悅,“你做什么?”
池裳縮了縮身子,眸中微微的流露出恐懼,對她,他也從未心軟過。
新婚夜,回門日,還有他那晚……
“你在怕本王?”榮軻微怒,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大了幾分。
“不是。”池裳低頭,腳腕處生疼,卻不敢開口。
榮軻上前,臉頰貼近,聲音中,帶著蠱惑,“告訴本王,為何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