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裳突然之間不想要去計較了。
過去的傷害和痛苦,榮軻一直都是在傷害著她這不假。
可是后來,她似乎也是一直在傷害著榮軻。
這么多年,他們彼此之間都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以后的日子,她不想繼續(xù)浪費了。
榮軻死死的將池裳抱在懷中,心中輕道,池裳,這一次我絕不負你。
幾日后的傍晚。
池裳安靜的坐在鳳儀宮中,遠遠的就看見了榮軻的身影。
一身龍袍還沒有來得及換下來,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當著眾人的面在池裳的臉頰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吻。
恍若無人的開口,“是不是等的著急了?最近朝堂上的事情有些多。”
池裳的臉色紅彤彤的,都不敢隨便的抬頭看榮軻,害羞的推了一把,“你做什么呢,這么多人看著呢。”
自從醒過來以后,榮軻幾乎每日,除了上朝的時候,整天的時間都在她這里。
只要見到她就膩歪的狀似無人。
榮軻的臉皮厚,完全不管別人的目光是什么樣子的。
可是池裳偏偏的就做不到。
身后,顯而易見的就是扶辰和夕月,一副笑的賊兮兮的樣子。
“嫂嫂!”看見了池裳的目光,夕月甜甜的叫了一聲。
見到嫂嫂和皇兄終于和好了,他們心里也是高興呀。
“又過來蹭飯了?”池裳一看到二人,幾乎就是可以想得到,這二人過來是因為什么了。
榮軻醒過來以后,池裳擔心榮軻的身子,又因為她的手藝很好,所以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下廚的。
但是偏偏,扶辰十分喜歡池裳的手藝。
因而就日日的帶著夕月過來用晚膳。
怎么都趕不走。
不過倒是讓池裳有些奇怪的是,榮軻每次看到扶辰,都恨不得是一副將他趕走的樣子。
怎么會允許他在這里用膳呢?
榮軻要是不樂意的話,想要扶辰走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難不成還真的是現(xiàn)在性情大變了不成?
池裳表示十分的懷疑。
看著池裳上下打量的目光,榮軻輕笑,“笑的和小狐貍似得。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為什么會容忍扶辰這么久。”這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池裳說話的聲音并沒有刻意的壓低。
因而就是跟在榮軻身后的扶辰,聽得是清清楚楚的。
扶辰看著池裳的模樣,笑的十分奸詐,“很簡單啊,某人有把柄在小爺手里。”
自從榮軻醒過來以后,池裳這整個人的心思,恨不得是全部都撲在了榮軻的身上。
榮軻當然是受用無比。
不過這次的事情,雖然是賭上了榮軻的性命,可是到底,也是他一手操控的。
這要是被池裳知道了。指不定還會生多大的氣呢。
榮軻現(xiàn)在可是絕對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最害怕的莫過于池裳生氣。
因而,有了這個把柄在手上,他才不會害怕呢。
不聽就算了,這一聽,池裳就更加是驚訝了。
“你還會有把柄在他的手上?”這么多年了,扶辰在榮軻的面前,一向都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如今還真的是風水輪流轉(zhuǎn)不成?
榮軻一記眼神直接的射到了扶辰的身上。
警告的意味十足。
這件事情如果被池裳知道了,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罪魁禍首。
扶辰輕飄飄的接過了這么眼神,表示完全不害怕。
在榮軻沒有真的動手以前,他要好好的享受一下這種感覺。
因為他是清楚的知道,這招對待榮軻是用不了多久的。
池裳好奇的很,不停的拽著榮軻的袖子,“說來聽聽嘛。”
榮軻咬牙。
自然是不敢說實話。
只好在不經(jīng)意間,讓池裳碰到了自己的胸口前,然后順勢呼痛了一聲。
池裳一驚,瞬間的擔心起來,“你怎么樣,沒事吧?是不是我碰到你的傷口了?”
至于剛才的那些小問題,早就是被池裳忘得一干二凈了。
扶辰在面前看的是目瞪口呆,不知所云。
這特么也可以?
他對榮軻的臉皮絕對的是服了。
如今這假裝虛弱的手段,還真的是越用技術(shù)越嫻熟了。
夕月在一邊看著皇兄和嫂嫂這么的恩愛,心里是高興的。
毫不客氣的在身邊的人身上擰了一下。
扶辰吃痛,可憐兮兮的看著夕月。
夕月不理他,威脅道,“你不許在嫂嫂面前還提起這個。要是不小心被嫂嫂知道了,我就不嫁給你了。”
真是的,看著嫂嫂和皇兄的這個樣子難道不好么?
一定要在這個時候搗亂。
別的威脅對于扶辰或許是沒有用的,但是偏偏夕月的這一套,他就非常的受用。
不就是小小的開一個玩笑?
榮軻以前那么欺負他的時候,也沒看見夕月有多么的護著他。
現(xiàn)在不過就是小小的給榮軻使個絆子,瞬間夕月就炸毛了。
這差別待遇的,也實在是太大了吧!
扶辰表示自己的心里,瞬間是不舒服了。
可是讓他不舒服的罪魁禍首,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毫無自知之明。
全然的不管面前的扶辰。
扶辰表示自己委屈的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來想要的反應(yīng)。
默默的是有些挫敗了。
算了,他認輸。
遇上榮夕月,他算是徹底的栽了。
“還站在外面,晚膳要涼了。”確認了榮軻真的是沒事以后,池裳在屋內(nèi)喊著他們。
這樣的日子,像極了普通百姓家的生活。
榮軻看著面前的人,心里不由自主的是軟了好幾分。
對著外面的兩個搗亂的,直接開口道,“池裳,從明日開始,晚膳讓下人去做。”
池裳默默的感覺有些奇怪。
“怎么了,是不好吃么?”她雖然是很久沒有做飯了,但是這手藝,也沒有退步多少呀。
看著扶辰的樣子,榮軻不由的是有些咬牙切齒。
“不是。你做的晚膳,只能給朕一個人吃,若是有外人過來,讓下人去做。”
他從醒過來到現(xiàn)在,好幾天了,都沒有單獨的和池裳好好的吃上一頓飯。
他容易么?
偏偏還有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在這里搗亂。
說什么都不可以辛苦池裳了。
池裳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自然是聽明白了榮軻的意思。
“夕月和扶辰又不是外人,你也不用這般的介意的。”池裳在榮軻身邊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使小性子的模樣,瞬間感覺很是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