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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的話,說過便不再提,兩個人也彼此明白多說無意,而且會讓他們的關系變得尷尬。
相處的時間久了,兩個人越來越變得默契,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點頭,便以會意對方是怎么樣的想法。
一路上,楚風幾乎沒有松開過拉著陶菀的手,若是可以,他還真希望這輩子他們就這么的走下去,沒有盡頭,沒有兇險。
但這也只是他所想,就如陶菀所說,很多事并不是一個兩個人就能左右的,他現在能夠的就是守著她,愛著她,直到自己走到生命的盡頭。
他很慶幸她做事的果斷,因為有她在,讓他少了一絲猶豫,因為有她在,讓他更加明白同舟共濟的意思!
“楚風,你說這一路是不是太平靜了點?”他們順著這河流都走了三四天了,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這當真有些不可以思議!
楚風笑著反問道:“平靜不好嗎?難道你就這么想著我去和人打斗?”
陶菀剜了他一眼,這家伙就知道逗弄她,但心里也在慶幸著這些天的平靜,要不然他還沒有那個時間來恢復自己的身子,現在從他的神色可看,基本上恢復的差不多了,應該就剩下那從來都不曾被解去的寒毒了。
“楚風。你看,天上有什么東西?”陶菀仰起頭的時候,恰巧看到一直很大的鷹盤旋在他們的頭頂之上。
順著陶菀手指地方向望去,楚風不由得瞇起了雙眼,是禿鷲。只見它頭部為褐色絨羽,后頭羽色稍淡,頸裸出,呈鉛藍色,皺領白褐色。上體暗褐色,翼上覆羽亦為暗褐色,下體暗褐色,胸前具絨羽,兩側具矛狀長羽,胸、腹具淡色縱紋,尾下覆襯白色,覆腿黑褐色。 據說這種鳥專門吃尸體,而且會因為吃食身體顏色發生變異。
照理來說,這禿鷲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從它那兇狠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這禿鷲似乎是針對他們兩人。
楚風望著那盤旋在他們頭頂,卻始終都不下來的鳥兒,不驚覺得奇怪:“那是禿鷲!陶菀。把身上的野豬肉都扔了!”
陶菀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卻也是照做,將身上剩下的野豬肉全部倒在了地上,這時候,楚風攬腰抱起她,將她抱離所處之地,他的動作相當之快,瞬間與那地方相距很遠。
只是,當她再度抬頭的時候,她發現那只禿鷲又在他們的頭頂,這也讓陶菀明白了一點事兒。
“楚風,那禿鷲是找我們麻煩的嗎?”
楚風蠕動了下唇角,抬眸望了一眼,肯定的點點頭。
“那會是誰?”陶菀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上邊的禿鷲上,但嘴上卻很想知道這種飛禽會有誰愿意養!
禿鷲,他只在楚云那兒見過,是楚云在一次游玩的時候所撿,后來由于照顧的時間久了,這禿鷲似乎對他產生了感情,再也沒有離開過他的宮殿,一直來都呆在皇宮之中,如果說這頭頂上的禿鷲是他所養,那么他這么做又是有何用意?
陶菀見到楚風神色凝重,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是熟人?
若說真是熟人,那他們這么做是為了尋找他們?還是想要害他們?
“楚風,你是不是這知道那禿鷲的主人是誰?”陶菀抓著他的臂膀焦急地問道,“為什么我覺得這禿鷲的眼神好狠,似乎想要被我們兩人給吞了!”
楚風點點頭:“這禿鷲的主人是楚云!楚國的四皇子!”
“那他和你關系好不?”陶菀覺得這個有些多此一問,因為她從來都不相信這皇子之間有真正的手足之情,哪怕是之前見到的楚雷也一樣
,沒有一個在如此接近至高無尚權利的位置時,會對那位置不感興趣,但一旦感興趣,那么他們之間勢必沒有手足之情。
“以前還不錯!”楚風只能這么說,這四年來,他覺得楚云變化太大,變得太過陰沉,幾乎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是想怎么樣,而且他的野心也開始逐漸地擴展,同樣他對陶菀的喜歡,他也是有所知道,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他讓禿鷲來找他們究竟是有何用意。
以前?陶菀眉頭蹙起,也就說現在他們的關系并不算很好:“還沒有你和楚雷來得好?”
“嗯!”楚風的目光依舊還是停留在天空的那只禿鷲上,“也許我們要換個方法離開這禁斷谷了!”
陶菀也同意這個想法,雖然楚風曾經傷害過她,但此刻她還是更愿意相信孩子他爹,也不要去相信一個徹徹底底在皇宮成長人兒。
“好。”陶菀贊同道,但很快發現了一個疑問,“只是我們去走哪一條路,你知道還有其它的出口嗎?”
楚風點頭,他知道,只不過要從那兒出去,難度遠遠高于這兒,但直覺告訴他,若是他們從這兒離去,或者說讓這禿鷲的主人找到他們,他們要走的路怕是會更加的艱辛。
禿鷲不離不棄地盤旋在他們的頭頂之上,他們走多遠,它跟多遠。
“你是不是以前來過這兒?”
“沒有!”楚風回到原來的地方,將那些野豬肉重新撿起來,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還得靠它過日子,“菀兒,我們繼續去弄些竹罐回來,盛些我們需要喝的水。”
陶菀見他神色凝重,也就不做多說,與他并肩走回到森林之中,看了根竹子,兩個人的腰上各自掛了三個竹罐。
禿鷲依舊沒有離去,還是在上邊停留著,好似在告訴著某個人他們現在在哪兒!
“楚風,你說會不會是那四皇子想要找到你,才會讓這禿鷲來呢?”已經來到河對岸的陶菀詢問道,“沒準兒他是想讓你回去幫他忙呢!”
楚風搖搖頭:“這可能性不大,楚雷已經回去了,有他在就夠了,再不辭辛勞的來找我,只能說有問題!”
果然皇家的兄弟疑心重啊,這話擺明就是這楚風沒有相信楚云是好意來尋找他們,不過再淺顯地想想,這楚風都讓楚雷回去幫忙打理鳳棲了,沒有鳳棲,光他一個人也沒有多大的本領,也就說楚風的猜疑是成立的。
“楚風,那我們接下來要走的路,會是什么情況?”陶菀還是很好奇地詢問著,因為楚風一刻不停歇地割著草,弄著白茅根,以及一切可以吃的草,難道他們要去一個不長一物的地方嗎?
楚風將白茅根塞進陶菀背后的背簍里,方才淡淡開口:“骨禁斷!”那日在巖洞里,他看到巖壁上的刻畫,原來這禁斷谷的另一個出口便是通過這骨禁斷。
曾經聽聞那骨禁斷凡是有生命的東西進入,都會死亡,那么這一次,他到要去試試!他相信他們終究是可以通過那個地方。
因為有愛!
“菀兒,你抱著這一摞草,呆會我們會用到!”楚風將草一小捆一小捆地系好,而后為了方便提攜,他有用布帶子捆成一摞,他自己手中也拿了一大捆。
“我們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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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陶菀走在楚風的身側,她知道接下來面對的將是更為兇險的地方了,只是她唯一不解的是要這么多的青草做何用?
他們每走一段路,便會抬頭望望天空盤旋著的禿鷲,它還是緊緊地跟在他們的身后。
陶菀還是壓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楚風,為什么要
帶著這些草?”
楚風明白若是自己不說的話,她怕是要問個沒完沒了,他淡淡地開口說道:“骨禁斷,這個地方我也是從他人的口中的得知,從來不曾想到它是在禁斷谷的一側,這禁斷谷的入口很多,入口也代表著出口,但每個出口都是危險重重,最為安全的地方,便是我們來的那個山洞,只是那兒已經被堵死了,而另一個出口就是這河流的出口。”
“這條路我們是不可能走了,因為這天上的禿鷲,是不?”
“嗯。你是否有注意到,它雖然在我們頭頂盤旋著,但總會飛離開一會兒,而它所飛離的方向,便是那河流的另一端!”
陶菀很佩服他的觀察能力,手上動作不止,卻可以不時地查看著天上的動靜。
“而剩下的,我所知道就只有骨禁斷,而骨禁斷,但凡生物進去,都會死亡!”楚風說這話的時候,同時瞄了一樣陶菀。
陶菀一個激靈,進去就會死,那他們干嘛還要往那兒走,難不成是去送死?
“但我曾聽非憂說過,那骨禁斷外邊就是出口,也正是通完西域去的地方,而且只要不直接與地面接觸,那么就可以避免危險!”
“所以你才搞這么多的草!”她算是小看了這一摞摞草了,原來自己的命還需要這微不足道的小草來救助,“那這些夠不?我們吃什么?”
“吃草!”楚風側過頭吐出兩個字。
陶菀的雙眸睜大,這玩笑是不是開太大了點,吃草?她又不是羊,可看他樣子好像真不像開玩笑:“你說得難道是真的?”
“你吃野豬肉,我吃草,呆會進林子的時候,我們再找找看有沒有漿果!”
“算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她這么善良的人,怎么舍得一個身體才剛復原的人吃草度日呢,“話說,那骨禁斷需要走多久?”
楚風搖搖頭,這他也不清楚!
“楚風,要不,我們再繼續找找其它的路?”陶菀騰出手拉著楚風,諂媚地說著,“我還不太想死耶!”
楚風抬首看看天上的禿鷲:“若是其它的路,這禿鷲的主人終究會一直找到我們,但若是我們走骨禁斷這條路,他們就只有放棄,而且我們還需要去西域,就當做是順路。”
“可是……”陶菀還想說些什么,但聽到頭上的禿鷹忽然響亮的鳴叫了一聲,讓她徹底噎回想說的話,“好,就走這條路。”
來者不善!
她算是可以肯定那禿鷹的主人已經來了,至于是誰,她還是沒有興趣知道,畢竟讓楚風都不想面對面碰上的,也就不是什么善茬!
“菀兒,我們需要走快點了!”楚風吩咐道,看來前幾日他們算是忽視了周圍的情況,這禿鷲怕早已在天空上盤旋著,早就發現他們的蹤影了,至于它的主人,如今應該就快追上他們了。
陶菀不敢多磨蹭了,聳了聳肩膀上的東西,而后邁開步子急匆匆地跟在楚風的身邊,偶爾抬眼都會看到那只禿鷲在寸步不離地在他們的頭頂上飛行著。
“楚風,它怎么就不肯離去呢?”
禿鷲銳利的雙眼總是盯著他們看,讓陶菀覺得渾身難受,總覺得所有的隱私都被這禿鷲看得一清二楚,而且當自己在走路的時候,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那是多么怪異的一件事。
“它的主人還沒有召喚它!若想要擺脫它,只有等我們進入到骨禁斷里邊,那么他們就會放棄追隨!”
既然如此,她也沒有辦法了,她仰起頭回瞪了一眼禿鷲,暗罵道:下次讓我見到,定把你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