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月心中連連冷笑:“嘖嘖,這是故作大方,還是耀武揚威?我呸,偽君子,哦不,應該說,假模假式的女人!”
不過既然有支票,不拿白不拿。秦霜月臉上帶著恬淡的微笑,伸手接過,謙遜地回答。
“真是太客氣了,上次和葉總過招,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毫不夸張地說,受益終身呢!”
送完帖子,程雅靜告辭欲走,秦霜月卻不知哪根神經搭錯,死乞白賴,非要留她喝咖啡。弄得程雅靜疑心大起,連忙告辭,跟逃命似的。
秦霜月還不死心,使勁把林羽鴻推出門去:“人家好不容易來一次,快去送送?!?
兩人都是莫名其妙,一前一后地走下樓梯,出了院子,在街口話別。
“走好走好,下次再來玩?!?
“一定一定,你留步留步?!?
望著遠去的車影,林羽鴻搖搖頭,不明白秦霜月在搞什么鬼。
剛轉過身,卻看見了屠嬌嬌,她是來喊公司高層,去大排檔吃飯的。
可現在,非主流妹子卻一臉沮喪,好像丟了魂似的。
“唉——剛扮成眼鏡娘,馬上又來一位競爭的,氣場還這么強大。歇菜,我還是安心當小馬仔的老婆算了。”
想到這,她心灰意冷,轉身就走,找江浩瀚去了。
林羽鴻不知道屠嬌嬌的念頭,他疾步上樓,打算去問秦大小姐,對程雅靜這么熱情,到底是何用意。
看到林羽鴻回來,秦霜月笑瞇瞇地向他招呼:“快過來,給你分派一個好差事?!?
見秦霜月手托下巴,笑得奸詐無比的樣子,林羽鴻警惕心大起:“別騙人了,你是想算計我吧?隨你說什么,我統統不答應!”
秦霜月大為不滿,面帶幽怨之色,隨手抓起大疊資料,向空中一撒,跟六月飛雪似的。
她拍著胸脯,滿臉委屈道:“我一天到晚,辛辛苦苦,嘔心瀝血,到底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公司的前途?你倒好,除了把妹子就是玩游戲,哪有半點干活的樣子!”
梅姨站在一旁,也感覺臉皮有點發燒,畢竟拿了秦霜月幾萬塊購物卡,還有預發的一個月工資。身上的衣服,腳下的皮鞋,嘴里的薯片,手中的ipad,全是公款。
連忙拔腳閃人:“你們小兩口慢慢聊,我老人家去天臺吹風。”
秦霜月可不是只會賣萌的無知少女,她得到了老爸,玉面妖狐秦漢的真傳,懂得合縱連橫之術。
怎么可能輕易放梅姨離開,連忙拉住她,臉上凄涼悲苦,好像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王寶釧。
“你是長輩,憑良心說,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做點事業,容易么?”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梅姨想都沒想,立刻迎合老板的話。
“不容易,絕對不容易。徒弟,我身為師父,不得不說你兩句。月兒對你情深意重,還能害你不成?你痛痛快快答應,不就完了?”
林羽鴻嘆氣道:“師父,你是不知道,總裁大人沒節操沒下線起來,很可怕的!”
梅姨又轉向秦霜月,疑惑地問:“你到底想讓他干什么?如果是濫殺無辜,那絕對不行,這是咱的門規?!?
秦霜月淡淡一笑,很隨意地說了句:“沒那么嚴重,我只是想讓他,去勾搭妹子而已?!?
“什么?”梅姨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讓他去勾搭妹子?我沒聽錯吧!”
“賓果!”秦霜月打了個響指:“沒錯了。剛才那個程雅靜,我當初和葉瑤對決的時候,調查過她的資料?!?
“這個女孩出身一般,資質一般,學歷也一般,但很懂得努力上進。就在去年,她被企業家雜志,評為江城排行第一的總裁助理,是推塔收人頭,最佳輔助人選?!?
林羽鴻和梅姨對望一眼,疑惑道:“這跟咱們有啥關系?”
秦霜月一臉賊笑:“嘿嘿,等我們把她挖過來,豈不是有關系了?順便,還能氣氣那個毒寡婦。她培養出的人才,卻為我所用,哇哈哈,想想就好開心?!?
“好嘛,人家就來送了個花籃,你就惦記挖墻腳了?!?
梅姨現在總算明白,為什么林羽鴻這么警惕,總說秦霜月沒節操。
見林羽鴻猶豫不決,秦霜月繼續蠱惑道:“在西方,公司之間獵頭挖角,運用感情武器,叫愛心投資。這是很正常的商業手段,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哦——”
林羽鴻聽了直搖頭:“這些東西我不懂,我只知道,做人要有底線。部隊的領導說過,不以談戀愛為目的,胡亂勾搭,統統都是耍流氓!”
秦霜月白了他一眼,冷哼道:“還有臉跟我扯什么底線,想當初,韓映雪不也是這樣勾搭來的?壞小子,有本事以后別見她呀!”
林羽鴻頓時啞口無言:“這個嘛……”
梅姨輕聲嘀咕:“那丫頭,好歹是個黃花大閨女,這樣欺騙人家感情,實在有點……”
“嗯?”秦霜月突然兩眼放光,沖到梅姨面前:“你說什么?”
“我說,你這做法……”
秦霜月皺皺眉頭:“前面那句!”
“她還是個黃花……”
“你的意思是說,程雅靜還是處子之身?”
梅姨錯愕道:“這很奇怪嗎,干嘛激動成這樣?”
林羽鴻在一旁聽得心癢難耐:“師父,到底要怎么分辨?教教我唄。”
“去去!”秦霜月把林羽鴻趕到一邊。手托下巴,目光閃爍,眼珠滴溜溜轉了好一會,臉上堆滿意味深長的笑意。
“呵呵,有意思。據我收集的資料上說,程雅靜有個男朋友,已經談了一年多,她竟然還是處子之身。你們猜,這說明了什么?”
師徒倆對望一眼,齊聲問道:“說明什么?”
秦霜月豎起兩根手指頭:“第一,他們是假扮的,程雅靜和葉瑤不止是上下級關系,還是一對百合妹子。”
“第二,嘻嘻,那就更好玩了。很可能,這個男人和葉瑤有一腿,程雅靜只是擋箭牌!”
“你們說,我分析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梅姨聽得直打哆嗦,“這丫頭,不知道她腦子里,成天在想什么,真是陰暗!”
林羽鴻卻搖頭道:“其實還有第三種可能,他們是真愛,要等到結婚那天,才……”
“哈哈哈……”秦霜月不屑地擺手:“怎么可能,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除非,那男人是基,或者,壓根木有小雞!”
林羽鴻聽了這話,立刻眼淚嘩嘩,一言不發,蹲在墻角劃圈圈,內心極度受傷。
秦霜月這才發覺失言,連忙過去道歉,好言勸慰:“你是例外,你是全世界男人中,最最特別的那個。乖,別生氣了哦——”
林羽鴻卻不依不饒:“道歉如果管用,還要警察做什么?除非你表現出足夠誠意,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秦霜月懊悔地雙手抓頭,亂撓了一陣。狠狠心,一咬牙一跺腳,走到林羽鴻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轉過身來!”
林羽鴻暗暗偷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這才轉身,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美人。
秦霜月那絕美的容顏,泛起淡淡的紅暈。她踮起腳尖,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著,一寸寸向林羽鴻的臉蛋湊去。
就在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早看得不耐煩的梅姨,突然伸出手掌,按上秦霜月的后腦勺。
“徒兒,接著!”
林羽鴻連忙調整方位,用自己的嘴巴,迎向秦霜月的紅唇。
“嘣——”四片唇、瓣,緊緊貼合。
兩人先是身子一顫,接著同時閉上眼睛,似乎時間在此刻停滯了。茫茫宇宙間,只剩下兩人存在,飄飄蕩蕩,魂飛天外,是一種身心俱醉的奇妙感覺。
許久許久,終于,秦霜月肺部空氣用光。連連倒退幾步,猛地吸氣:“絲——賣糕的,差點憋死我!”
梅姨看得津津有味,感覺比高麗劇有意思多了,向林羽鴻眨眼睛:“小徒弟,我這個做師父的,沒話說吧?”
林羽鴻哈哈一樂:“師父,從今往后,你就是我親媽!”
喘了幾口氣,秦霜月撫摩著“砰砰”亂跳的胸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用手背胡亂抹了抹嘴唇,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好像剛才的熱吻,就像吃白米飯那么稀松平常。
可她心里卻在不斷咆哮:“原本只是想親下額頭來著,沒想到讓這壞蛋占了大便宜。我的初吻,初吻呀!”
秦霜月忍著淚水,抱起筆記本,大力扔向林羽鴻,雙手叉腰。
“喂,現在親也親了,給我好好干活!看完這些資料,爭取在七天之內,搞定她!”
梅姨連連搖頭,對秦霜月運用這種卑鄙手段,感覺很不滿,警告道。
“秦丫頭,你總給我徒弟,安排這種活,萬一哪天,他真的移情別戀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秦霜月不屑一笑,唇角微微上翹,顯得自信慢慢。
緊握拳頭:“放心吧,這壞蛋就算是孫猴子,也逃不出本大小姐的手掌心!”
傲嬌的秦大小姐,剛剛吹完牛皮,忽聽門外傳來一聲嬌呼:“林哥哥,你在嗎?”
“咻——”話音剛落,只覺一陣疾風刮過,吹起房內的紙片,再看林羽鴻,早就影蹤皆無。
接著,林羽鴻的聲音在天臺上響起,顯得欣喜無限:“映雪,你怎么來了,咦,換發型了呀?快讓我瞧瞧。”
梅姨眉開眼笑地看著秦霜月,欣賞她的窘迫:“聰明反被聰明誤呀!”
秦霜月滿臉漲紅,雙眸圓睜,頭發支楞著,就像一只被惹怒的貓咪。
“嗚嗚——剛奪走我的初吻,就去勾搭別人。重色輕友的壞小子,我要干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