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南澳三殺手破了逢冢的木人陣,逢銳得報大喜,置酒款待南宮痕、池草、侯舉。
南宮痕說道:“寨主,下一步,我和池草、侯舉帶著一二百名兵士去破壞逢冢東邊的機關,你指揮地面作戰,一定要阻止季橫、逢鷹向暗道增兵!”
逢銳點點頭,大聲道:“南宮兄盡管放心,我會在地面上發動一系列的攻勢,使敵顧此失彼,陣腳大亂,哈哈哈哈!”
木人陣被破,季橫大吃一驚,他急忙與撒回來的趙六商議守御之法。
趙六說道:“季老將軍,南澳三殺手端的厲害,尤其是南宮痕,不論武功還是妖法,均是一流水平,我實在抵敵不住。如今木人陣被破,我手下的十幾個守冢弟兄死了一大半,守衛其它各處機關已力不從心了。唉,其實守冢不在于人多,關鍵是懂得機關的使用。那些陣亡的守冢弟兄都是百里挑一的銳卒,精通機關的使用。如今倉促間來不及訓練這樣的銳卒了,只有靠人海戰術了,你至少要撥給我四百名兵士,東、北、西、中的守御各一百名。”
季橫長嘆一聲:“我手下的兵馬滿打滿算,也不到三千,守衛北疆至少需要二千,如今我在逢冢的兵馬不足一千,給了你四百,我自己只有三四百人了,這仗怎么打啊?”
就在這里,探馬來報:“季將軍,五公子率領援兵趕到了!”
季橫聽了,長舒了一口氣,問道:“五公子帶來了多少兵馬?”
探馬答道:“二千精兵。”
季橫點點頭,說道:“請五公子入帳。”
不一會兒,逢謙、許科、曾學、郗鎖、竺燁五人進入帳中。
隆墨、連枷不在其中,而是帶兵防守西寨,沒有隨行。
季橫招呼逢鷹入座,吩咐下人端來茶水。
逢鷹呷了一口茶水,說道:“季老將軍,說說逢冢戰事。”
季橫將近日戰事簡述了一下。
逢鷹聽了,用手抹了抹尖尖的下巴,笑道:“別看逢銳目前氣勢很盛,其實不堪一擊。南澳三殺手固然厲害,但我手下的兵將也不是吃素的。這次我帶來了郗鎖和竺燁二位鬼師,此二人乃西基族鬼法村吸髓鬼師的高徒,鬼法修為很高,完全能對付南澳三殺手的妖法。季將軍,你久歷戰陣,經驗豐富,我的兵將如何行動,一概由你安排。”
季橫沉聲道:“既然五公子信得過我季某,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許科、曾學聽令!”
許科、曾學出班,齊聲高叫:“末將在!”
季橫抽出一支令箭,遞給許科,吩咐道:“許將軍,你和曾將軍領兵一千,去對付鄭革、潘坡的兵馬!”
許科、曾學答應一聲,轉聲離開大帳。
季橫接著說道:“五公子領兵一千,去找逢銳廝殺。”
逢鷹聽了,點了點頭帶
季橫最后說道:“五公子的二千人馬就這樣安排了,趙六為頭領,帶著郗鎖、竺燁二位法師下暗道,守御逢冢大小機關。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撒離!”
趙六、郗鎖、竺燁答應一聲,離帳點兵去逢冢暗道了。
季橫安排完畢,把臉轉向逢鷹:“我帶領余下的三四百人堅守大營,這是我軍最后的退路,一旦地面、暗道二個戰場失利,可以撒到我這兒。只要大營在,逢冢就在我們手中!”
逢鷹裝作激動的樣子,大聲說道:“季老將軍安排得滴水不漏,我等佩服得緊哪。現在必須不折不扣地執行老將軍的軍令,弟兄們,勇往直前,和逢銳的兵馬拚了!”
逢鷹說完,轉身離開了大帳。
季橫用審視的目光緊盯著逢鷹的背影,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老將季橫此時在想什么,只有天曉得。
且說南宮痕、池草、侯舉帶著一二百個銳卒進入逢冢東部暗道后,只覺得暗道里面熱浪翻滾,讓人十分難受。
池草說道:“痕哥,這里氣溫太高了,再走下去,我們都得蒸餃子了。”
南宮痕聽了,取出極寨凝冰剌,在空中揮了幾下,口中念念有詞,只見極寒凝冰剌的周圍,出現了一塊塊大小不等的冰塊!
南宮痕說道:“每人取一塊冰,放在頭頂上,給我向前沖!”
說完,南宮痕如離弦的箭,揮舞著極寒凝冰剌,大吼著向前面的甬道沖去!
眾人按照南宮痕的吩咐做了,每人拿了一塊冰,飛快地跑了起來。
南宮痕、池草、侯舉最先到達對面的石壁,跑得快的銳卒,來到三殺手身邊時,手上的冰塊剛剛融化掉;跑得慢的,冰塊在中途融掉,被熱浪所襲,灼痛難熬,發出陣陣嚎叫,倒地甬道上,再也沒有氣力爬起來了!
倒地的銳卒都成烤紅薯了。
望著眼前的慘景,侯舉嘆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每一場戰斗的勝利,都得有犧牲啊!”
南宮痕陰冷一笑:“這就叫前仆后繼,要想活命,要想取得成功,就得玩命地干!誰縮頭縮腦,誰就得早死,哈哈哈哈!”
余下的銳卒驚恐萬狀,膽怯地望著南宮痕。
一個銳卒大著膽子說道:“我等本在東寨安居樂業,如今被派到逢冢作戰,家人們都盼著咱們回去,現在走到逢冢最熱的地方,都快成烤紅薯了,嗚嗚嗚——”
池草眼泛綠光,厲聲道:“你們的運氣比中途倒下的兵好,想活命,只有立下軍功這條路!我等從南澳不遠萬里跑到這里來,圖的是什么?就是為了讓你們的明天生活更美好!我們不叫苦,你們瞎嚷嚷什么?”
侯舉高舉牛頭鋮,大聲道:“今日我們要大破逢冢大小機關,臨陣退卻者,立斬不饒!”
銳卒們聽了,二腿似篩糠般抖動。
南宮痕下達了出擊令:“弟兄們,我們已經通過逢冢東面最熱的地段,接下來就要破壞它的機關了,一擁而上,用你們手中的兵器,給我狠狠地打!”
說罷,南宮痕將腰胯一抖,嘴里念里幾句咒語,只見南宮痕肚臍方向,噴出一支支利箭!
那箭飛快地射了出去,直奔甬通盡頭的石壁。
在陡峭的石壁上,挺立著數十只大香爐,爐內火焰翻滾。
原來甬道上的熱浪就是這些大香爐噴出來的。
南宮痕肚臍射出的利箭射到這些大香爐上,大香爐被射出許多眼孔。那箭進入香爐,散發出一陣陣煙霧,和爐內的火花碰在一起,火花紛紛熄滅!
此招乃南宮痕的獨門絕技,喚作“箭滅火海”。
一個銳卒說道:“我小時候就聽大人們說過,逢冢東面有一個最厲害的大機關,喚作香爐陣,人到了里面,就要被香爐溢出的熱氣蒸死。現在南宮大俠破了香爐陣,逢冢東面機關就可以全破了。”
南宮痕聽了,認為這名銳卒說的話很有參考價值,于是決定趁勝破機關。他當即和池草、侯舉各分一路,掃蕩逢冢東面余下的機關。
時間不長,逢冢東面的大小機關被南澳三殺手悉數解決。
消息傳到趙六那兒,他急忙找來郗鎖、竺燁,研究守衛逢冢余下的機關辦法。
趙六說道:“最新消息,南澳三殺手已經破了逢冢東面的香爐陣,正在向逢冢北面移動,預計二三日后就能準備好對逢冢北面機關的攻擊。如今軍情緊急,你倆出出主意,怎樣守御逢冢北面、西面、中間的大小機關?”
郗鎖說道:“我看可以采取節節抵抗的方式,逐漸消耗南澳三殺手的戰力。據我所知,南澳三殺手帶來的一二百人馬,攻下香爐陣后,已不足百人了。再打下去,肯定會有強弩之末,只要我們堅決守御,肯定能夠擊退他們!”
竺燁說道:“趙將軍,郗鎖法師的意見很有道理,我看不如這樣,郗鎖法師領兵一百,守御北面,我領兵一百,負責防守西面,你率二百人馬,守御中間。如果北面、西面守不住,就直接撒向中間。南澳三殺手最多拿下北面和西面,如果再打中間,哼,我們三個聯成一體,士卒用命,肯定能擊敗他們,進而收復逢冢全部失地!”
趙六低頭想了好一會兒,方抬起頭來,咬牙說道:“這次逢冢之戰,我們和南澳三殺手之間,就是魚死網破,老子這回豁出去了!如果陣亡,就是報答大公子的知遇之恩。為大公子而戰,我無怨無悔!”
郗鎖、竺燁聽了心中一懔,他倆想不到,趙六考慮問題,思路相當嚴密。看來逢謙選人用人,的確有一套。
話休絮煩,南宮痕、池草、侯舉破了香爐陣后,志得意滿,三日后,帶著近百名銳卒向逢冢北面機關發起了攻擊!
守衛逢冢北面機關的是郗鎖,他嚴令軍士堅守自己的機關位置,一時間,殺聲震天,雙方你攻我守,打得難解難分。
激戰中,南澳三殺手手下的不少銳座被亂箭及飛刀、飛石之類擊中,傷亡相當慘重。
尤其是郗鎖,施展鬼法,竭力阻止南澳三殺手組織的進攻。
進攻受挫,南宮痕著急上火,找來池草、侯舉,商量對策。
南宮痕說道:“想不到郗鎖鬼法這么厲害,竟能將我們三人的妖法一一化解,似此如之奈何?”
池草聽了,伸出二個指頭,說出應對之法。
有分教,只因這一說,逢冢北面寒逼人,殺手挺進血滿地。直教:四面圍攻,危機四伏。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