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聞聲,麻溜的就拽著我往門外走,哪知,就在我轉身的剎那,容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了三個字:“崆峒印。”
一聽這三個字,我的頭皮瞬間發麻的厲害,下意識的就停下了腳,楚辭見后,疑惑的看著我問道:“蘇葉,你這是干嘛?”
哪知,容恒卻在這時,又說了三個字:“蘇十五。”
我聽后,簡直快要瘋了,我不傻,自然聽得出來容恒這滿口的威脅,無疑不在告訴我,若是我今日敢踏出這里一步,那他必不會念他與我之間的情分,將蘇十五的魂魄聚齊。
可容恒卻賭錯了,這種被威脅,處處膽戰心驚的日子,我實在是受夠了,與其成人提心吊膽的害怕蘇十五復活,害怕沈遇白會履行蘇十五臨死前,對沈遇白的囑托,還不如讓容恒來做這件事。
想到這,我頓時閉了閉眼,露出一抹淺笑,回頭看著容恒,認真的一字一句的回道:“若是復活蘇十五能夠讓你開心,那你便復活她吧,從此以后,我們兩清,再見便是敵人。”
話音落下的剎那,容恒愣住了,就連沈遇白和楚辭也愣了,他們兩人之所以愣住,是聽不懂我和容恒所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容恒愣住是因為,他估計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會回絕的如此干脆吧。
只是瞬間,我也不在停留,給楚辭使了個眼色,讓他帶我走,容恒見后,像瘋了一樣,想追上來將我們兩人攔下,卻在剎那間,被沈遇白擋在了面前:“你的敵人,是我。”
本就滿身怒意的容恒瞧見這么個攔路虎,是再也忍不住,猛地將那陰狠的目光轉向了沈遇白,“讓開!”
“呵。”
沈遇白頓時笑出了聲,仿佛是容恒這話說的太過好笑,又仿佛,是在嘲笑容恒不自量力。
只是瞬間,容恒猛地亮劍,劍鋒直逼沈遇白眉心,卻被他輕巧的躲了開來,這一身殺氣,仿佛在告訴我們,方才他與沈遇白的打斗不過是小打小鬧,如今沈遇白攔路,他是再也忍不住,要出手了。
瞧見他動真格,沈遇白也不甘示弱,直接迎了上去,楚辭一見他倆再次打起來,猛地就拽著我往外走,一邊走,我一邊有些擔心的問楚辭:“沈遇白和他打,應該不會有事吧?”
楚辭不屑的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回道:“之前在三圣廟里的人更多吧,沈遇白出什么事了嗎?”
見他這么胸有成竹,我也不好說什么,麻溜的跟著楚辭就離開了這里,到了外面后,我這才松了口氣,問楚辭他們是怎么逃脫三圣廟,發現我被容恒帶到這里的?
哪知,楚辭卻嘆了一口氣,說也談不上逃脫,只是早有算出我在三圣廟那劫難逃,所以沈遇白設計,在進入廟前,就悄悄將自己的魂魄分離,讓他用秘法遮掩,只留了一魂一魄在那底下,現在還沒出來呢。
我一聽,頓時被嚇了一跳,問楚辭:“那這不會出什么事吧?”
楚辭搖了搖頭,說初一對沈遇白的愛都著了魔,要是發現沈遇白落在里面的是一魂一魄,肯定不會讓涂晃和昆侖一脈的人輕舉妄動,反倒會將這一魂一魄禁錮起來,來日當作要挾沈遇白的籌碼。
一聽這話,我只感覺不可思議,就是打死我我都想不到,當日在三圣廟里的沈遇白,竟然只是一魂一魄。
可就這么一魂一魄展示出的氣魄,卻瞞天過海騙過了所有人,畢竟,誰能想得到,在這種危急之刻,沈遇白本就難以匹敵的情況下,竟然敢用一魂一魄輕易羊入虎口迎戰。
“不對啊,那如果沈遇白是一魂一魄在那底下,那出來之后,他怎么不直接從容恒手里搶過我?”
我聽后,總覺著又哪兒不對,接著又問,哪知,楚辭卻扭扭捏捏的說不出話來,頓時急的我又問:“還有你,你不是在上面看棺材嗎?人去哪了?”
問出這話,楚辭這才嘆了口氣,說他也不是故意先跑的,只是他看情況焦急,反正沈遇白也不會出事,便先帶著棺材跑路了,還理直氣壯的又道:“畢竟,你們讓我在上面呆著,不就是看棺材嗎?我走的時候也沒把棺材落那啊,一并帶走了的!”
聽完楚辭這話,我真是恨鐵不成鋼的對他翻了個白眼,他丫的,我之前真是信了容恒的邪了,還以為楚辭真的這么厲害,敢單槍匹馬的下去救沈遇白呢!
沒想到,膽子竟然比我還小!
隨后,我接著又問:“那沈遇白一魂一魄在底下之后,他其他的魂魄去哪了?”
哪知,楚辭卻麻溜的甩鍋,說這主意不是他出的,要怪罪也別怪在他頭上,用秘術分魂之后,魂魄不能相隔太近,所以在這一魂一魄跟著我們進三圣廟的時候,其余魂魄便到了其他的地方等消息。
卻沒想到,他剛找到沈遇白其他的魂魄,竟然發現,我被容恒帶沒了,他也是算了好幾卦,才算出來,我被容恒帶來了這里,而且卦面上看,還有喜色,嚇的沈遇白差點把他給殺了。
聽到這,我真是狠狠的對楚辭翻了個白眼,這餿主意如果不是楚辭出的,我還真是不信,不過索性他們來的即使,我沒真的被容恒給娶了,否則楚辭真他丫的能被沈遇白打死。
了解完情況后,我倒也松了口氣,問楚辭現在怎么辦?
他卻指了指停在村口的車,說從三圣廟里帶出來那副刻有蘇字的棺材不是太太平,我倆現在最好先回去看看情況。
“棺材在哪?”
聞聲,我連忙問道,他卻扭扭捏捏的回了我一句:“還……還在三圣廟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