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卻對我神秘的笑了笑,也不說話,急的我都快瘋了,無論我怎么問,他就是不告訴我,最后只回了我幾個字:“很純潔的關系。”
他這話雖是笑著說的,可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落寞,卻恰好落進了我眼中,我的呼吸一緊,頓時尷尬無比。
隨后,沈遇白將話題一轉,我就是想繼續,也找不到理由了,頓時嘆了口氣,靠在窗邊發起了呆。
也不知,是不是昨天一晚沒睡,今天又折騰了一天,竟累的直接靠在車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我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猛地抬起眼,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嚇的我連忙轉過頭,感覺這個房間有點兒眼熟,仔細一想,怎么覺得這里有點像是楚辭在江蘇的家里?
想到這,我連忙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剛一跑下樓,就見到楚辭和沈遇白坐在二樓喝茶,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瞧見我下樓,齊齊將目光轉了過來,笑道:“蘇葉,你可算是醒了,我還以為你被豬附身了,睡了整整兩天。”
“我睡那么久?”
我詫異的問道,一邊兒下樓,一邊兒打量起了楚辭的家,估計是沈遇白打算在這兒常住,楚辭家二樓先前放著的那些尸體,棺材,全部稀奇古怪的東西都一掃而空,換上了正常的家具,還按了電視。
“是啊,你要是再不醒來,沈遇白估計就要提刀殺我帶著你亂跑,害你那么累了。”
楚辭輕輕將手中的茶水飲下,輕聲回道,而沈遇白則是招呼我坐在他身旁,問我在這兒睡的還習慣嗎?
我點了點頭,說還成,剛一坐下,就看見桌子上擺著的那本帝王玄術,不由得開口問道:“你們把這書拿出來干啥?”
哪知,我的話音才剛落,沈遇白的目光卻在這時一閃,揚起嘴角,饒有深意的笑了:“楚辭主動請纓,說他要教你算卦風水,你還不快謝謝人家?”
沈遇白的話剛一說完,楚辭的臉瞬間黑了,想來也是被沈遇白給坑了,不過不用沈遇白坑他,在三圣村的時候,楚辭可是“主動”提出要教我算卦的,猛地我一挑眉毛,在楚辭開口反駁前,就開口對他道了聲謝。
謝完之后,楚辭的臉黑的徹底,沈遇白卻趁熱打鐵,把這書推到楚辭面前,開口問道:“收了人家的謝意,現在不教點本事像話嗎?”
“好,我教。”
說這話時,楚辭幾乎是咬牙切齒,那副模樣倒是可愛的發緊,我頓時對楚辭笑的更是燦爛了,還獻殷勤的把他的茶杯倒滿了水,客客氣氣的端在了他的面前。
楚辭拿起那本帝王玄術,剛把書翻開,便翻到了目錄上面,將書拿到我的跟前問我:“蘇葉,你打算先學什么?”
我沒接這書,只是對楚辭回道:“這書上不是只有奇門遁甲嗎,還能學啥,先學算卦唄。”
語落,楚辭將這本書,翻到了目錄后的第一頁,讓我自己先看一遍,看完之后,有什么不懂的在問他。
我聽后這才將書接過,仔細的看了起來,這書將奇門遁甲介紹的挺籠統的,也將奇門遁甲算卦的原理解釋了十分詳細。
奇門遁甲術是中國古代術數巨作,也是奇門、六壬、太乙三大秘寶中的第一大秘術,,為三式之首,最有理法,被稱為黃老道家最高層次的預測學,號稱帝王之學,最高等的預測學,其本質是一門高等的天文物理學,揭示了太陽系八大行星和地球磁場的作用情況。
“奇”是指三奇,即乙、丙、丁,“門”是指八門即“開、休、生、傷、杜、景、死、驚”。遁甲則指六甲旬首遁入六儀即“戊、己、庚、辛、壬、癸”。
奇門遁甲創立之初,共有四千零九十六局,后改良為一千零八十局,到周朝時姜尚因為行軍布陣的需要壓縮為七十二局,漢代的張良得黃石公傳授后,再次改革,成為現在使用的陰遁九局、陽遁九局,共十八局。
而學會奇門遁甲,不僅僅是學會了算卦,預測那么簡單,因為他包括了天文,歷法,戰爭,謀略,在曾經,奇門遁甲更是用于戰爭,只要將其中的精髓學會,幾乎無所不測。
這僅是奇門遁甲中所蘊含的東西,楚辭之所以這么想得到這門帝王玄術,是因為奇門遁甲術在這本書中再次改良,以更籠統的視角和斷法,不僅能讓初學者在學習之初快上百倍,更能讓本就會用奇門遁甲術的人,從中獲取經驗,更上一層樓。
對于楚辭這等靠算命吃飯的人來說,自然是對這本書夢寐以求,只可惜,我看完了第一頁的介紹,又接連把后面幾頁都跟著看了一遍,卻還是看的一頭霧水,不是太能看懂。
畢竟,奇術中的奧秘,不是常人一天兩天能夠領悟得到,楚辭見我這樣,也沒說什么,只是挑了幾頁,讓我把算卦的公式背下,在把煙波釣叟歌背熟再來找他。
說完這話,末了楚辭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提醒我把二十四節氣,和奇門遁甲中,兩種算卦的盾法背熟。
這兩種盾法,一個是陰盾,一個是陽盾,相差的區別在于,這兩種盾法在掛面上排列陰符的時候,是反著來的,算的事物不同,所用的盾法也不同。
有人給我大致指了路,我那叫一個興奮,猛地就抱著這本書跑回了房間背了起來,可要背下這些東西,說起來容易,背起來卻難上加難。
先不說風水中的這些用詞十分拗口,煙波釣叟歌晦澀難懂,就說那二十四節氣,我背著背著,就混在了一起,簡直把我折磨的快瘋了。
可我要想強大,這些都是必經之路,若是連這些都受不了,我一輩子都要被人踩在腳下,無法翻身。
想到這,也不知道哪來的動力,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背這些東西,一背就是半個多月,直至我將這些東西大致了解嫻熟了之后,這才找上了楚辭。
哪知,楚辭見我半個月就把這些東西背下來時,嚇的差點從椅子上滾了下來,瞪大著眼,不可思議的問我:“你真的背會了?”
我點點頭,正詫異他這是干嘛,他卻讓我把那些東西背一遍出來,當我把這些一字不差的背出來之后,楚辭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他當時學這些,用三個月才背會都算是快的了,沒想到我只用了半個月,真不愧是十五捏出來人偶生出的神智,有她一半精髓。
不知道為啥,這話聽的咋有點貶義詞,我頓時白了楚辭一眼,他這才發現自己失態,猛地就捂上了自己的嘴,對著我尷尬的笑了笑。
我也不生氣,畢竟不知者無罪,楚辭要是知道,天才絕頂,與他們接觸的那個“蘇十五”是我前世的話,估計會被驚掉大牙。
不過我就是說他們也不信,自然不會廢話,專心的跟著楚辭學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前世嫻熟的關系,這本書我學的特別快,從一開始的連奇門遁甲上面的陰符都人不齊,到后來的十分鐘不到,便起了一卦。
只可惜,這卦起對了,也要會看得懂卦面上每個陰符所表示的意思,才能算出東西,否則一點用都沒有。
可我不到一個月,便這么快的起好卦象,楚辭激動的差點沒對我來個熊抱了,畢竟我雖然沒對楚辭拜師,但好歹也是他教出來的,我能有這成就,自是特別開心,甚至還連連夸張我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隨后楚辭教我斷卦又教了不少時日,只可惜斷卦這種東西熟能生巧,每個陰符落在不同的宮位,和不同的陰符交接在一塊兒,所代表的東西都不一樣,他教我再多也沒用,必須靠我自己體會。
所以,在楚辭把我教了個七零八落的時候,直接帶著我坐上了天橋,擺了一個攤來,想著在旁邊我有啥算的不對的,能時不時的指導兩句。
可我倆都沒想到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倆太過年輕,擺個算命攤在天橋上就像個騙子,接連擺了三天,愣是沒人找我倆算卦。
見此,楚辭氣的臉都快輕了,說自己一卦好歹值千金,以前想找他算卦的人都能從巷頭一直排隊到巷尾了,現在到好,竟然沒人找他算。
我被楚辭這話逗笑了,今兒個出門前,特地起了一卦,想算算今兒個能不能開張,一邊兒起卦,一邊兒不由得感嘆出一句:“哎,想不到姐好不容易學個算卦,算的第一卦,竟然是給自己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