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是男人嗎?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卯足了勁兒,反問道。
他聽完我這話,忽然將頭底下,附在我耳旁,帶著幾絲曖昧,輕聲問道:“我是不是男人,你想試試嗎?”
我被他這話嚇的連忙推開他,猛地就朝著前方走,他也不生氣,就靜靜的跟在我身後,不挑逗我的時候,那身陰冷的氣息,在配著那張冷若的俊臉,倒是有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可走著走著,我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了,我之所以上王爺山,就是想讓那王爺將村裡的霧氣去了,可我壓根兒就沒見著王爺的面,這霧氣怎麼沒了?
頓時,我回頭看了眼沈遇白,他像是看懂了我眼中的意思,回道:“你昨天進村我不放心,怕容恆會害你,結果被他發現我進村了,這霧氣是針對我,想困住我的,我剛剛在王爺山已經小小教育了他一下,所以這霧沒了。”
“容恆?是那王爺的名字?”
我緊皺著眉問道,哪知沈遇白聽後,冷哼了聲,自語道:“亂臣賊子也敢稱王?!?
聲音雖然很小,我卻恰好聽了個正著,想問又怕沈遇白覺得我多事,沒好問出口,可我卻特別費解,沈遇白和那個王爺容恆我都不認識,他倆爲啥都找上我?
我將這個問題問出,沈遇白只含糊的回了我句:“有些事你以後就知道了,但你要記住,他們所有人都會害你,只有我不會。”
“他們?”
我又問,沈遇白卻沒再給我答覆,我頓時急了,接著又道:“可你是死人我是活人,理應是不能在一起的,你和我定了陰親,現在我的魂魄不在陽間,就連身上都長了屍斑,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你要是不放過我,我就要死了。”
這話在我心裡憋了很久,雖然沈遇白挺帥的,又不懼那王爺,顯然是個有背景的人。
可要是我活在他們那個年代就嫁了,現在陰陽兩隔把自己命都搭進去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
他聽完我的話,臉色瞬間冷的嚇人:“誰和你說的這些?”
“我……我……”
我支支吾吾的還沒把話說出口,沈遇白就冷笑了聲,道:“無稽之談,我不讓你死,你絕不會死?!?
“那要是你想讓我死呢?”
我下意識的問道,沈遇白聽後忽然一愣,卻沒回答我。
由於沒車,山路又特別偏遠,我和沈遇白整整走了一晚上,纔到了個較近的鎮上,眼瞧著天快亮了,他讓我先找個地方休息,晚上在來找我。
我疑惑的問他要去哪,他卻已經走遠。
罷了,他不想說我也不可能熱臉貼他冷屁股啊。
找遍渾身上下,只摸出了五十塊,根本開不起房間,只得先開個鐘點房,睡到中午後,用酒店的座機給楚楚打了個電話,想找楚楚借點錢。
楚楚在接到我電話時是又驚又喜,一個勁兒的問我是怎麼逃出來的,明明已經到了老頭兒說我會死的時間,爲啥還沒死?
“我也不知道,和我定陰親的那個男鬼還救了我,我之前問過他,時間到了我會不會死,他說他不讓我死,我就不會死。”
我剛把話說完,楚楚頓時對著我劈頭蓋臉就罵了過來:“小葉,你是腦子壞掉了嗎?陰親陰親,他是鬼??!鬼說出來的話人能信嗎?我說你千萬別被他給騙了?!?
不知爲啥,我感覺沈遇白不是會撒謊的人,想要開口反駁,楚楚卻對我進行了一番洗腦,還給我打了一筆錢讓我回去,說她已經找到了老頭兒,能替我想想辦法。
我拗不過她,只得買了張車票坐上大巴回去找她,等到她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天都快黑了,剛一下車,就被她拽進了老頭兒的算命館。
楚楚似乎事先打好了招呼,老頭兒看見我倆並不驚訝,不冷不熱的招呼我坐下後,態度和上一次明顯有了很大不同。
他看了看我的手相,又看了看我身上的屍斑,嘆了口氣,道:“老頭我七歲入道,也不是沒遇見過被定了陰親的女子,卻從未有人活過七日,更別提生命線斷了,滿身屍斑還能活蹦亂跳的人了?!?
“可如果和我定陰親的鬼物根本就沒想要過我性命呢?”
我連忙問道,老頭卻對我搖了搖頭,說定陰親染陰氣者,七日必死是陰間的規矩,沒有任何人可以越逾,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葉,你怎麼就那麼容易相信人?我看吶,肯定是你身上有什麼東西能讓那鬼物利用,所以暫時沒有讓你死?!?
楚楚的話那叫一個犀利,我聽後仔細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挺對,可我要啥沒啥,有什麼能讓那沈遇白利用的?
楚楚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我一眼,隨後接著開口,問老頭兒:“那小葉這樣,過了七天沒死還被鬼纏,就沒其他辦法化解,把這陰親給解了嗎?”
老頭說:“有是有,辦法是讓蘇葉過陰,用魂體進入陰間,找到那本婚譜,然後撕了她和鬼物結陰親的那一頁,可這是不可能的東西,且不說,活人的魂體進陰間,肉身就會開始僵硬,就說陰間守衛森嚴,哪是那麼隨便進隨便出,隨便讓你找到婚譜的?”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楚楚接著又問,老頭的目光緊盯在我身上看了很久,不知爲何,竟讓我覺著有些猥瑣,弄的我頓時有些著急,問道:“快說啊!到底什麼辦法?”
“這個……”
老頭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最後狠狠一咬牙,回道:“還有個辦法就是拜入道門,積攢到一定功德的時候,以道家身份下去,名正言順,百鬼自然避讓,無論是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都會敬上幾分,可拜入道家門下後,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