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恆話音落下的剎那,我瞬間嚇的猛地伸手,想要推開沈遇白,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手禁錮著我的雙手,一手環(huán)在我的腰間,將我死死禁錮在他的懷中,更用一個炙熱無比的吻,直接封了我的脣。
我嚇的頭皮都炸了,猛地想要掙扎,卻見沈遇白的臉上在笑,彷彿是在告訴我,越是掙扎,越是會讓容恆覺得奇怪,不如乖乖配合。
媽的,沈遇白這真是瘋了啊!
搞的像偷情似的,就不怕容恆直接開門進來嗎?
容恆的聲音還在門外響起,敲了我好久的門,見我都沒回應,最後嘆了口氣說:“算了,你應該是睡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自己胸口發(fā)悶的厲害。”
他的話音纔剛落,沈遇白親的更兇了,我只感覺自己呼吸漸漸開始抽離,若不是自己極力忍耐,估計早被容恆發(fā)現(xiàn)了異樣。
而沈遇白見我越是這樣,臉上的笑意卻越濃,還帶著些許小賤,氣的我都想打他了,可我的手又動不了,直至門外安靜了良久,沈遇白這才放開了我,沒有繼續(xù)下一步。
隨後沈遇白一把將我擁入懷中,嘆了口氣,略顯無奈的說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蘇葉,你等我,等我把本體拿回來,明媒正娶的把你娶進門!”
我愣了愣,臉上頓時一紅,下意識的就低著頭裝睡,根本不敢看他了,可躺著躺著,我又根本睡不著,不得不將之前問過他的問題,又問了一遍:“我們在鬼市不是剛見過嗎,你現(xiàn)在又來幹嘛?”
沈遇白的臉色十分不爽,還帶著幾絲傲嬌,說他在我走後,認認真真的想了一下,每天保持電聯(lián),根本不行,必須每天都要見面!
一聽這話,我心裡狠狠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我第一眼,第二眼見他的時候,是怎麼覺得他高冷的,這王八蛋外表的高冷一卸下,完全就是個狗皮膏藥!
可就在這時,他又有些意味深長,小聲的補充了一句:“而且這幾天沒見到你,我挺怕你真的生我氣就不理我了,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讓楚辭起局算一卦,又不是良卦,說你最近會有一難,我真恨不得把你帶回身邊。”
“不是良卦是什麼意思?”
聽完沈遇白的話,我頓時愣住了,連忙問道,他搖了搖頭,說楚辭沒把這話說的很詳細,只說此掛很兇,但兇中帶吉,若能逢兇化吉,必有驚喜。
我把這句話在我腦海中過濾了一遍,卻是真的實在想不出,自己除了容恆之外,能有什麼比較兇的東西能夠影響到我了。
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的時候沈遇白已經(jīng)走了,而我剛從牀上爬起來,就接到了嬸嬸的電話,電話裡她的語氣十分焦急:“蘇葉你現(xiàn)在在哪呢,什麼時候回來?你之前和清玄子道長學了些手藝,能知道接連幾天晚上夢見死去的人,說自己在下面過不好,是怎麼回事嗎?”
我聽後愣了愣,說自己現(xiàn)在在大理,隨後問嬸嬸夢見的是誰,她卻告訴我說,她每天晚上夢見我死去的爺爺,穿著壽衣,渾身溼漉漉的和她說話,還對著她揮手,這本來也沒什麼,可不僅是我嬸嬸,就連我叔和我奶奶,堂弟都無一例外的做了這個夢。
現(xiàn)在大家在家裡都很焦急,覺得可能是家裡的祖墳出了些事,但又怕外面的風水先生不靠譜,想讓我回去,大家一塊兒回老家的祖墳看看。
雖然嬸嬸對我特別刻薄,但她對於我爺爺還是十分尊敬的,畢竟爺爺當年算是最早白手起家,從村裡走出來,在其他省上的鎮(zhèn)子經(jīng)商,又在那個省的市裡買房子,部下不少產業(yè),而這些產業(yè),現(xiàn)在全都落在我嬸嬸的手裡,要是爺爺?shù)膲炚娉鍪颤N事,她不第一個出頭也說不過去。
我一聽爺爺?shù)膲灴赡艹鍪铝耍匀灰仓钡牟恍校吘乖谖腋改杆泪幔ㄒ徽嬲托奶头螑畚业娜耍挥形覡敔斄耍豢上覡敔斔赖奶纾駝t嬸嬸也不敢對我這樣。
掛斷電話後,我連忙跑去洗漱,隨後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猛地就打開門去敲容恆的門,門被敲開的剎那,容恆輕輕擡起頭,看了我一眼,卻沒說話。
而此時的容恆,像是一夜未睡似的,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疲憊的氣息,眼睛微微發(fā)紅,臉色更有些發(fā)黃,頭髮還有點亂,與之前那般特別注意形象的他,倒是天差地別。
“那個……那個,我家裡出了點事情,我們今天能回去嗎?”
我抿了抿脣,尷尬的說到,在他的這個目光底下,卻根本不敢擡起頭。
“好。”
容恆輕輕開口,聲音莫名的有些沙啞,隨後直接轉身回房,將自己的東西拿好後,直接帶著我去了機場,到家後,我連忙奔向家裡,嬸嬸一見來人是我,頓時鬆了口氣,剛把我迎進房間,卻發(fā)現(xiàn)我身後竟然跟了個人,還是容恆時,驚得長大了嘴,看著我的目光滿是詢問。
我沒理嬸嬸,在走進家門的剎那,特地看了看我的房間,又看了看楚辭之前住過的客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像是有一段時間沒人住過的了。
這也難怪在鬼市裡,我會那麼輕易的碰到沈遇白,想來也是他們這段時間早就安排好了的。
進屋後,我仔細的詢問了嬸嬸,奶奶他們做的夢,發(fā)現(xiàn)他們的夢不但驚人的一致,而且夢裡爺爺對著他們揮手,似乎是想他們回老家,也就是爺爺早年住的那個村子。
可我也是咱們家人啊,爲啥嬸嬸他們都夢到了,我連一點徵兆都沒有?
坐在一旁靜靜聆聽的容恆,在聽到我們老家叫奉天村時,頓時詫異的開口,打斷了嬸嬸的話:“等等,你們老家叫奉天村?供奉的奉,天上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