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記得,之前楚辭表現出,他根本不知道你是他師姐的時候,與我合謀算計過你們吧?”
容恒忽然問起這件事,我連忙點了點頭,這才問道:“難道和這件事有關?”
“嗯,雖然前世的你與楚辭的交集不算很多,但我總感覺他看你的目光特別不一樣,所以那次才會和他合作。”
容恒這才回道,我聽后更是愣住了。
一時間腦子亂的幾乎都要爆炸了,還記得殘念之前告訴過我,要小心身邊的人,當時楚辭叛變,我以為是楚辭,可是楚辭又給我寫字條,讓我要相信他。
而且他早就知道,沈遇白知道我和蘇十五的關系,即便是蘇十五與他合作,假扮成我騙到了那上古神器之后,再和他攤牌,利用她生前救過沈遇白這事,來博取同情,是肯定沒用的,所以他根本沒理由利用這件事,來離間我和沈遇白。
既然如此,殘念讓我小心的人是誰,楚辭前世與我下山之后,忽然變得那么陌生,到底是不是另有隱情?
此刻的我,已經來不及多想,因為飛機已經到了。
天知道,下飛機的剎那,當我踏上這片土地之時,有多么感慨,上次那么大的變故,就是在這里。
而這一次,卻又回到了這里。
由于現在是傍晚,容恒說楚辭打算子時布陣,還有些距離,所以我也不太著急,而是進了青城山中,最大的那間道觀里去找了何仙姑。
說來也巧,自從那日昆侖虛一別后,我和何仙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本以為她會在青城山中與那玄塵子待在一塊兒,卻沒想到我去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這下我倒是直接愣了,畢竟何仙姑可是說了,還完恩情之后就會來找我的,可道觀的小道士卻告訴我,何仙姑在來青城山的第三天便離開了。
天知道我現在有多想打個電話聯系何仙姑,問問她在哪兒,奈何我手機丟了,沒法聯系上她,只得找人領著我去找玄塵子,可見到了玄塵子后,他更是無奈的告訴我說,何仙姑離開的時候,根本不遠留下任何地址,或是能聯系上她的方式,所以他也找不到人。
找不到人,我雖然有些著急,但再一想何仙姑那么大的人了,又一身絕技肯定不會出什么事的,不直接來找我估計也是有事,倒也能理解。
可就在我了解完情況后,正打算和玄塵子道別時,玄塵子卻忽然出聲,喊停了我:“姑娘,等等。”
聞聲我詫異的回頭問道:“大師,怎么了?”
話音才剛落,便見玄塵子一邊朝著我跑來,一邊從那寬大的道袍里掏出一張黑不溜秋上面用金砂畫出的一張道符,輕輕的放在了我的手中。
我接過這道符正詫異這老頭兒給我這東西干啥,卻聽老頭兒十分高深的對我說出了一句:“姑娘,你眉間印血,大兇降至,福兮、禍兮,全憑你自己,有人見光則死,有人浴血成凰,命運命運,三分天定,七分在手,望你珍重。”
聽到這話的瞬間,我嚇的小手一抖,差點一個沒接住,猛地就把這張黑不垃圾的道符給丟了!
媽的,我現在已經夠倒霉了,自從離開了沈遇白,我特么的連自游都沒了,再加上楚辭之前也和我說過我有命犯大兇,輕則重傷致死,重則死無葬身之地,即便是運氣好些,方能保存性命,卻也是危在旦夕。
現在老頭兒又和我說了這么嚇人的話,一時間驚的我臉色發白,連忙對著玄塵子問道:“那怎么辦?”
哪知玄塵子這老頭兒那叫一個高深莫測,惋惜的搖了搖頭,這才對著我回道:“姑娘,老道我話已至此,不便多言,再說便是窺破天機,承受不起了。”
“躲不過嗎?”
聽到這,我張了張嘴,渾身都被嚇的涼透了,老頭卻又是搖了搖頭,“姑娘,這是你命定之劫,只能受著,若是你來日遇上大事,可將這道符拿出,救自己一命。”
語落之后,玄塵子直接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了,我望著他的背影發呆了良久,這才琢磨起了他剛才對我說的那句話:“福兮、禍兮,全憑我自己?有人見光則死?有人浴血成凰?三分天定,七分在手?”
就在我愣神之際,站在我身旁的容恒,竟忽然開口,幽幽的答道:“那老道的意思是說,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變化龍,若你命中注定成龍成鳳,便會因此浴血成凰,若你不過是一只麻雀,無論怎么飛,都變不成鳳凰,而這一切結果,雖然上天已經注定,但你想浴血成凰,還是當做一只麻雀,全憑你自己。”
既然躲不過,必須靠我自己,那我命中注定的這個劫,究竟是什么?
不知為何,望著手中玄塵子給我的那張黑符,我莫名的陷入了深思,特別是玄塵子給我的訊息,比之前楚辭算出來的還要精準不說,這張黑符就像是他今天知道我會來,一早就準備好,要給我的……
莫名的,我總感覺這玄塵子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簡單,可他要是這么厲害,那日青城山一戰,又怎么會表現的如此吃力?
我想不明白,也沒在多想,正打算將這塊黑符塞進懷里之時,卻見容恒的目光早就死死的盯在了黑符之上,隨后幽幽的說出一句:“金砂虎符,沒想到在這世上,竟然還有會畫這種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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