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急著回答容恒,而是猛地吸上一口氣,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的走到了水井前方,輕輕蹲下身子,伸出手對著水井上面澆的那層水泥摸了上去。
而就在我的手摸上去的剎那,還使勁兒的在水泥中央狠狠一摁,想要看看,能不能摁的下去,卻發現這水泥都快硬成了石頭。
水泥想要變硬,最少也要一兩三天,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水泥是在我得知蘇十五等人,回昆侖躲權之前,就被人澆了的。
可這口井是蘇家先人離開昆侖虛的時候,才造在院子里的,按理說知道的人并不多,封井的人到底是誰?究竟是怎么知道,這個老宅子里,有口能進昆侖虛的井?
就在我疑惑之時,我下意識的抬起了頭,與容恒輕輕對視了一眼,他這才問道:“進昆侖虛的路,應該不止這一條吧?”
我點了點頭,連忙回道:“是啊,這是我最想不明白的事兒了,既然有其他條路,為啥要那么費力的把這口井給封了?”
容恒沒急著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反問我道:“你覺得會是誰干的?”
我搖了搖頭,正想說猜不到,可一想到蘇十五在昆侖,眼中頓時閃過一縷精光,連忙問道:“會是蘇十五嗎?”
容恒搖頭,回我說,應該不可能是蘇十五,畢竟就算她旁敲側擊的從別人那兒知道了,蘇家老宅子里,有口能直接進昆侖虛的井,也沒有理由把這口井給封了。
可容恒的話,剛一落進我的耳中,立馬激的我出聲反駁道:“怎么會沒有理由?萬一她想來個守株待兔,故意把這口井給封了,埋伏在大道上,我一回去,她不是馬上就發現了?”
“蘇葉,我問你,要是這口井沒被封,你回昆侖虛是愿意走大道呢,還是從這口井進去呢?”
容恒接著反問我道,我聽后,下意識的就回了四個字:“這口井啊!”
此話一出,我這才恍然大悟,猛地睜大了眼,對著容恒回道:“對啊,蘇十五要是知道這個井能通向昆侖虛,肯定是在這口井外埋伏我,而不是大路,更何況,比起大路來說,這井中的出口,更利于她抓人!”
我的話音剛落,容恒輕輕瞇了瞇眼,給我投了個贊賞的目光,這才問我:“所以,你覺得,這口井會是誰封的?”
說實在的,這口井深的很,想要把它封死,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除了蘇十五之外,任何人想把那么多水泥運進來,在把它給封了,絕對會讓人察覺。
所以,我根本想不到,有誰那么閑,會來封這井。
可就在我疑惑之時,容恒忽然在我身旁,幽幽的問出一句:“你覺得,楚辭和沈遇白,會有這個可能嗎?”
一聽這話,我頓時一愣,是壓根兒想不到沈遇白和容恒的身上,正想問容恒,為什么覺得是他倆的時候,容恒卻忽然對著我問道。
“你還記得,你給你姑姑打電話的時候,你姑姑曾經說過,她聯系上了沈遇白,把昆侖虛的事情告訴了他之后,就再也沒聯系上他了吧?”
我點了點頭,回了倆字:“記得。”
語落之后,心中更是不解,連忙接著又問:“可這有什么關系嗎?”
容恒點了點頭,說:“有,而且我懷疑,沈遇白和楚辭,之前是真的被沈遲和蘇十五纏了很久,可是沈遲和蘇十五兩個人,能把沈遇白和楚辭纏上,但要是單靠沈遲一個人,肯定纏不了,所以我懷疑,在蘇十五回昆侖奪權的時候,沈遇白和楚辭也恰好逃脫了他們倆人的視線,正想來找我們的時候,又得知了昆侖虛的變故,所以干脆玩起了消失。”
“而他們倆的消失,其實是早就回了昆侖虛,是這意思嗎?”
我順著容恒的話,接下去問道,可容恒卻給了我一個飄忽不定的答案:“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什么意思?”
“要是他們兩個還在昆侖虛,根本不會來封這口井,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兩人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回了一趟昆侖,掌握了一手情報,覺得事態還在能夠控制的范圍后,這才離去,卻在離開前,發現蘇十五一直有派人守在井口處,所以在離開昆侖虛的時候,直接在外面,就把井口封了,以防我們要是不知情的情況下回昆侖,不會中蘇十五的埋伏。”
“而且,沈遲能有時間來我家那兒對付你,就代表著,他把人跟丟了,不得不轉移視線,從你這里下手。”
容恒不緊不慢的對著我回道,我聽后,更是莫名的覺得好有道理,下意識的又問出一句:“既然這樣的話,他倆既沒被沈遲和蘇十五找到,也不在昆侖,又不來找我,會在哪里?”
哪知我的問題剛問出口,容恒面上忽然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反問我道:“如果你是沈遇白,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來找我啊!”我急忙回道。
可容恒卻搖了搖頭,又補充一句:“在最想保護一個人,對手卻又特別強大的時候。”
一聽這話,我頓時一愣,下意識的就換位思考,將自己想象成了沈遇白,這才猛地恍然大悟。
下一秒,我直接瞪大了眼,對著容恒回道:“你的意思是,沈遇白和楚辭,去找本體了,對嗎!!”
說出這話時,我異常激動,容恒卻又給我投了一抹贊賞的目光,對著我回道:“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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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ps:本書每天晚上都會更新,這是第二更,一會兒還有更新,大家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