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心里面再不滿意,我還是只能下了樓去,阿芙果然已經坐在椅子上了,陪同一道來的,還有站在一旁面色凝重的閔良。
他極少這幅認真的模樣,于是我又知道事情有些嚴重了。
秦衛的門,已經關上了,看來今天又沒有辦法做生意。不過商榷當初開店到底是因為無聊需要找件事情做,還是因為需要有個地方用作接頭和匯報工作呢?
我覺得,后者更可能些。
“阿遲,下來。”我還在嘀嘀咕咕的時候,商榷就沖著我招了招手,他手一招,我就跟丟了魂魄一樣,只能是自覺且主動地到了他的身側。
附贈一個大大的笑容。
“阿芙,閔良,你們怎么過來了?”我剛剛說完,就被商榷狠狠地瞪了一眼。也是,豐都城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已經街知巷聞,阿芙和閔良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既然知道,這走上一遭也是正常的。
“事情你不用和我說,我的分身都和我說了。”見得我要開口,阿芙趕忙伸手一攔,我都已經想好了自己的說辭,被她這一截胡,就徹底不會說話了。
只能是結結巴巴地哦了一聲。
然后阿芙便將頭微微一偏,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閔良,“你先告訴阿遲,這事情警方會怎么處理。”
我瞪大眼睛地看著閔良,挺想告訴他們警員一般辦事效率不會這么高,我也才剛剛從外面回來,就算對這事情再上心再關注,結果出來也得四五天吧。
但是就看到閔良取了一個和pad差不多大小的東西出來,然后用手指在上面點了點,屏幕上便有了畫像,播出的竟然是10月12日的新聞。
我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日歷,現在不才九月二十多號嗎?這是未來的新聞?
新聞上說在城隍廟種植魔鬼草的負責人便是希惡的負責人,不過至今仍然下落不明不知道去向,至于魔鬼草雖然的確對人體有損傷,但是并非是在違禁植物的行列當中,屬于可以栽種的類型,所以并不構成違法,紫河車也是如此。至于埋在地下的頭骨……
乃是因為在五六年前,城隍廟的確發生了慘案,當時這事情也鬧得沸沸揚揚,后面清理尸體的時候,剛巧就遺漏了那么一具兩具。
事情的后續差不多就是這樣,閔良也就把那個pad收了起來,但看到我一雙眼睛還死死地停在上面,就問了一句。“怎么,阿遲還想看看,你未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確有些心動,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行動,阿芙就狠狠地瞪了閔良一眼,“把東西收起來,別丟人。”
他也只能悻悻地,將那個很神奇的pad收了起來。
然后,我也打消了自己的好奇心。
“也就是說這事情和希惡關系不大?”商榷簡單地將剛才的視頻總結下,“那還真是可惜,我還以為你們可以趁著這件事情讓它離開豐都城,沒有想到……”
“你沒有聽到開頭嗎?”阿芙眼睛一翻,瞪了商榷一眼,“希惡的負責人下落不明,估摸著也不會回到豐都了。不過多了一間奇怪的宅子罷了,改天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一把大火……”
雖然說放火有些極端,但是挺像阿芙一貫的作風,我也就沒有攔著。
偏偏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且還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們都相互看了看,不大確定這個時候敲門的,是人還是鬼。
商榷已經將我護在了身后,陪著小心地看著門的方向。
“去開門吧。”阿芙看了看從里面出來,端著菜的廚子鬼過來,然后就吩咐了一句。廚子鬼有些不大甘心,畢竟和去開門相比,他還是更喜歡去廚房做菜。
但是,阿芙的話不能違背,只能有些不大高興地將門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面色凝重的衛蔚。
我皺了皺眉,從商榷的背后走了出來,咬了咬牙,倒是站在了他的身前。我挺怕衛蔚會對他不利的。
不過,衛蔚的眼睛,倒是停在了閔良的身上。
閔良雖為冥王,也常在豐都行走,但是這只是這身尋常人的行頭,我也不知道衛蔚有沒有認出他來。反正,阿芙他是認識的。
“說吧,你過來有什么事情?”阿芙開口問了。
“我要和他,單獨聊聊。”衛蔚的手,停在了商榷的身上,我驚慌失措地看了商榷一眼,趕忙伸手打算將他護住,倒是商榷輕笑著將我攔了攔。
“行吧,出去說。這里不方便。”他一面應付衛蔚,一面沖著我輕輕地笑了笑,可是我卻是沖著商榷一個勁兒地搖頭。
他……他跟著衛蔚出去做什么?
我知道商榷厲害,但是衛蔚不是連厲鬼都可以輕松收拾的嗎?我就擔心商榷跟著出去吃虧,往下咬了咬嘴唇,打算上前攔一攔。
但是,阿芙伸手攔住了我的去路。“讓他們出去聊聊吧。這是在豐都,他還不敢亂來。”
阿芙這一攔,商榷和衛蔚就出了門,伴隨著一聲重重的關門聲,我忍不住地,微微皺眉,又補充了一句。“可是他都把七人眾給吃了,還帶著小鬼去商會,這些事情還不亂來嗎?”
阿芙的臉上,有些不大自然。
倒是閔良神色自若,“七人眾畢竟從東瀛過來的小鬼,我不罩著他們,所以衛蔚可以任性胡為,但是商榷又不一樣,你且放心吧。”
雖然閔良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心里還是擔心。
剛想著出去看看,就瞧得商榷從外面回來了,他將門重重地關上,就一副心事重重地上了二樓,雖然面色有些不大好,但是外面并沒有傳來打斗聲呀。
“行了,你現在不擔心了吧。”阿芙白了我一眼,拉著閔良走了出去,似乎是要商量一下希惡的事情。tqR1
可是商榷雖然人回來了,但是我怎么可能不擔心呢?咬了咬牙,還是往上走去,猶豫了下,扣了扣他關著的門。
“阿遲,你今晚一個人睡。”他知道外面站的人是我,于是就回了一句,可是我只是想要問問他發生了什么事情,并不是要……和他睡呀。